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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万万不可啊!”
皇帝看向许月卿道:“好吧,就应你的话,不过,可是有条件的。”
许月卿问:“什么条件?”
皇帝说:“日后,朕想好了再说。”
许月卿笑道:“臣谢过陛下。”
沈国公心下不快,却也还是道谢,这下子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布的局被这丫头给破了。
出了御书房,许月卿看向太子,说:“太子,借个地说话。”
二个人来到了墙角处。
许月卿看向太子说:“太子我就明说了,你很聪明,你从一开始就戏弄了我,说的可对?”
太子对于许月卿突然的转变,有些惊诧。
“你从前的样子都是装的吧,因为皇后从小对你的教导是——你不过是赫连灏的替代品,你不要奢望你最终能够夺得皇位。”许月卿此时冷着脸看着太子。
太子大惊,自己心底里的秘密被人这样说出来,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以为自己演的天衣无缝,以为自己骗过了所有人。
许月卿说:“我起初并没有怀疑,可是在你与六殿下频繁的接触中,你露出了破绽。”
“原来!”太子苦笑着。
许月卿说:“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的资质不输给赫连灏,我并不想让他成为帝王,你既已是太子,我便会扶你上位。”
太子看向许月卿,说:“为何?”
许月卿笑着说:“因为喜欢。”
是的,因为喜欢,所以要帮他排除万难要让他得偿所愿;因为喜欢,不愿意强迫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我也自私,太子殿下。”许月卿如此坦言。
不远处,六皇子赫连泓暗了眼神,他与赫连灏站在一起。
“他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赫连灏说。
赫连泓说:“说你,三哥,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月卿。”
赫连灏转头看向赫连泓,不了解,怎么可能!
赫连泓回以一副看穿一切的笑容,先行一步离去。
赫连灏转头看向那边笑着的女子,不了解?怎么可能!
与此同时,沈毓宛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梁言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坐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下棋。
“糟了!”沈毓宛左手握拳拍在右掌心上,“梁二公子,我害了许姑娘,我爹这是给她下了套了。”
沈毓宛此时才明白,这些发生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爹作下的局,目的就是让许姑娘出纰漏,自己好让女儿得偿所愿,她真是笨,怎么就没头脑地将她牵扯进去了。
“你当我们家月卿是傻子啊,早看出来了,她将计就计求个恩典给你,有陛下的话,沈国公也不能为了铺路让你做了工具!”梁言从书里面抬起头,现在意识到,这姑娘也不算笨。
沈毓宛看向梁言,双眼顿时泪眼婆娑,她以为许姑娘那句“我不会让你沦为工具”不过是一个承诺,没想到她真的去兑现承诺了,这样的恩情,如何还?
“你不用还了,以月卿的性子,她自己做过什么,转眼就忘了,忘性忒大,回家之后,你只管挺直腰板,别怕,我们都在!”梁言目光又看着书。
沈毓宛看着梁言,心中的喜欢又多了几分,然后别过脸去,装作看风景的样子偷偷瞥着梁言,许姑娘的恩情要还,自己的事情也要努力,他日许姑娘若是有用得着的,我定当全力相助!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安福宫中,宁妃一脸愁容地望着宫门外。
此时,正值夏日。
“今日,是太子大婚之日吧!”宁妃若有所思地问道。
赫连泓一脸桀骜不驯地走进来,见到宁妃说:“儿臣给母妃请安。”
“起来吧!”宁妃依旧望着宫门出神。
赫连泓倒是没有在意宁妃的举动,与其说是不在意,倒不如说是习惯,因为宫中只要是有喜事发生,无关自己的,他的母妃都是这样一脸愁容。
“太子都二次成婚,你为何一次也没有!”宁妃厉声质问。
赫连泓站在一旁,看着母妃,什么话也没有说,他辩驳无用,沉默是最好的方法。
“你可知他娶的是谁?沈毓怡,沈国公家那个表小姐,当朝老臣的侄女,你再看看老四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人家找的都是有权有势家的女子,你再看看你,你可不要学老三那一套,老三那一套也是仗着陛下恩宠才会如此。”宁妃不客气地说道,话语间总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赫连泓还是一副一棍子打不出个屁的模样,他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任由训斥,他心里也是没有什么脾气的。
“在这皇宫中,要么你赢,要么我赢,没有两全之法,所以,泓儿,你要赢!”宁妃看着自己儿子说道。
赫连泓还是没有说话,皇位他的的确确没有什么兴趣,他有兴趣的也不在皇宫之中,千山万水,总是有自己的栖息之所,他是这样的想得。
可是他的母妃却并非这样想的,她觉得只要赢就行,只要他们赢!
与此同时,巷子口的隐蔽茶楼内,沈毓宁端坐在那里看着对面眼睛异常明亮的女子,心生反感。
她很讨厌她的那双眼睛,过于明亮得好似天上的明月,那里有人有这般清明的双眼,况且为何她如此敢想敢做,她未曾学过礼仪,骨子的粗莽是改不掉的,可是为何……为何晅王殿下心仪于她。
“你很喜欢赫连灏!”许月卿这句是肯定句。
沈毓宁笑道:“被这么一闹,恐怕没人知道我不喜欢晅王殿下了。”
许月卿说:“万一你嫁不了他,岂不是嫁不掉了?”
沈毓宁却极为肯定地说道:“我一定可以嫁给他。”
许月卿看着沈毓宁,浑身上下发散这一副“从小被宠到大”的模样,那种气场真的让人不快。
“你……很了解他么?”许月卿盯着沈毓宁的眼睛问道。
沈毓宁说:“了解,晅王殿下……晅王殿下……晅王殿下……”
沈毓宁一连说了三个晅王殿下,却没有说出自己了解他的地方,可是她知道许月卿说这个,不过是在说自己比她更早认识晅王,自然他喜欢她是理所应当,可是她怎么就这么不服气。
“你今日来到底是来说什么的?”许月卿明明已经知道,却还是这么问。
“希望你让路!”沈毓宁不客气地说道。
“好,可是你别忘了,晅王不是物件,他有自己的想法,不会任人摆布的!”许月卿痛快地应道。
她已经猜到,那日陛下应下她给沈毓宛求的恩典,却是有条件,那个条件不用猜都知道——离开赫连灏,这就是那个没有想好的条件。
许月卿也知道陛下不当着沈国公的面说,大约是为了不让沈国公有胜券在握的心思。
沈毓宁看着许月卿说:“你不会又想耍什么把戏吧!”
许月卿无辜地说道:“我能耍什么把戏?”
沈毓宁说:“你帮了毓宛,肯定是有所图的!”
“沈大小姐,今日这样特殊,想必八抬彩轿已经入府,你不回去,会不会失了礼数?”许月卿这样不紧不慢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