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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妙正师兄喊我们一起去用膳吧?他总是起得很早,在少林寺的时候天天叫我起床。”
“是吗?”他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起身下床。
趁他不在的功夫,我连忙将束胸裹上,穿好外衫,打开门一看,妙正师兄果然还在等我。
我笑道:“妙正师兄,现在不是在少林寺你怎么还起这么早啊?”
妙正师兄拍了拍我头,“师兄习惯了,哪像你?在少林寺这么多年也没养成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我嘿嘿一笑,正要说些什么。洛东城打屋子里出来,一脸冷漠道:“用膳吧,说话能充饥吗?”
妙正师兄递给我一个疑惑的眼神,不明白他这一大早的怎么这么不高兴。
我摊摊手,我认识的洛东城早睡早起从来没有起床气。你看,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人都变了。
虽然气氛不太好,但总还是要吃饭。寻了个清净的角落坐下,洛东城一脸不太开心的样子,我只好叫来小二点菜,反正我又不是付不起钱。虽然,怀里的大部分银票都是当初从洛家堡揣出来的。
我点了几个平常惯爱吃的,看了看始终看窗外的洛东城,又加一个鲜肉藕夹,记得他以前爱吃这个。洛东城总算把脸转回来,我笑了笑,又道:“妙正师兄,你吃素吗?要不要给你点几个素菜?”
妙正师兄道:“不必了,以前我就是一个不怎么守清规的和尚,现在已经不是和尚了,更不必在意这些。”
“什……什么?”我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妙正师兄道:“可能是你走后,这寺里太过清净吧?”
他看了看洛东城,不愿把事情摊开说,只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留在少林的,有些事情早晚要做,我不能等了。主持说我尘缘未了,许我离开。可他也说了,若是有一天觉得事情了了,再回去,他还愿意收下我。”
我低头想了一会,“这样也好,反正你也没打算在少林留一辈子。就像我,我也是这样,所以你看,我现在也离开了。”
洛东城听我们说了这么一会子,终于开口道:“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我心想,跟着你行吗?默默算了一下,过个七八天,乔野行就差不多就到冷剑山庄,我总该跟爹爹先交代一声。柱子的车行开得很好,附近就有他的分店,我也想去看看他。于是道:“我有个朋友离这不远,我想……”
“你又一个朋友?”洛东城别有用心的看我一眼。
我不平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有朋友有什么稀奇?洛堡主朋友遍天下,看不上我这三瓜俩枣的朋友吗?”
洛东城看我炸毛,倒是高兴了,不知道什么贱脾气,反正脸色总算好看些,闲聊似的问妙正师兄,“你在这外面可有朋友?”
妙正师兄道:“我打小便进了少林寺,除了师兄师弟,在外面的只有妙仁。”
“哦。”洛东城好似恍然大悟,看着我气鼓鼓的倒是笑得扬起了嘴角。
我翻了个白眼,什么人呀?
小二哥热情道:“客官,您的菜齐了。”
小洛叔叔把筷子递给我,“别不高兴了,陪你去看你的朋友,你有十个朋友就看十个,一百个朋友就见一百个。”
“这还差不多。”我这人不记仇,接过筷子,便觉腹中饥饿,立刻开始大快朵颐。
我吃了半碗饭,看着妙正师兄好像食欲不振的样子,忙劝道:“师兄,你也别着急走。你刚下山,好多事还不熟悉,不如先去陪我看看我的朋友,然后再从长计议?”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接下来暖暖要恢复女儿身了,主要是想着小姑娘天天束胸太辛苦了,哈哈,感同身受的我~
第27章 第027章
“也好。”妙正师兄闷着头,只吐了这么两个字。
洛东城也闷不做声,给我夹了两筷子菜,也不吃什么,倒是饮了三大白女儿红。
这两人莫名其妙沉闷,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扒拉着碗里的饭粒叹息一声,“随你们高兴不高兴吧,我也不知你们都怎么了?昨晚上不是还联手御敌吗?怎么今一早就都生疏起来?江湖好汉,怎么这样不痛快?”
洛东城接话道:“没有的事,你别多想。我这些年忙碌惯了,突然有了闲散的日子也不知该怎么过。话少而已,你别介意。”
妙正师兄也道:“正是,我一向这付面孔你是知道的,我也话少,但是能再遇见你心里高兴。反正我已经还俗了,来,喝一杯。”
我忙斟了酒,“洛堡主,同饮?”
“好。”洛东城举杯,三人酒杯相撞,发出一声脆响。
柱子的车行就叫柱子车行,他常亲自拉人到少室山,这几年中我们见过几面。他每次都急吼吼的跟我报告车行收益,总要把他攒的那些银票掏出来给我,当然,每次都被我塞回去。毕竟,我从来都不缺钱。
他在淮水镇上买了一栋房子,去年娶了个猎户家的姑娘为妻,我虽没见过他妻子,但自从柱子成亲后衣裳齐整干净,看起来也更稳重了。想必,他妻子一定是个贤惠体贴的好姑娘。
我们仨加上洛东城的车夫二狗,四人一行到了淮水镇,随便一打听都知道开车行的柱子老板。
他这宅子跟冷剑山庄和洛家堡肯定没得比,倒也像是个大户人家的样子。门口没有石狮子,一只大狼狗嗷呜嗷呜的干嚎着,旁边一盆狗食,没有门童。
我忍不住笑了笑,柱子把这镇子当成荒山了吧?还弄了只大狼狗?门大开着,我探了探头,喊了一声:“柱子!在家吗?”
屋子里很快应了一声,一个黑壮的汉子从屋子里窜了出来,“哎哟,恩人大小姐您出来了啦?不在少林寺装和尚啦?快请进啊,我还说过些日子去少室山看您呐!”
千算万算,没算到柱子这么争气。都成了亲的人了,还是一点也不会看人眼色。这一嗓子可谓声若洪钟,把我这些年撒下的慌全都捅破了。
妙正师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妙仁,你是……”
洛东城眼神里带着几分讥诮,似乎在等我的解释。
行了,我暗叹一声,这回我可以放心取下束胸了。我略有些尴尬的咳了咳,“柱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