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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多的也不管他。
小馄饨君珺吃了十五个,还剩下十五个,季念包圆了,闷着头吭哧吭哧地把它们都吃进肚子里,等他吃完,君珺彻底把厨房打扫干净,行李收拾好,然后就去办出院手续。
钟南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明明昨天还跟她说记得今天办出院手续,现在却找不着人,往常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住在医院的人现在该上班却不上了,君珺表示很疑惑。
时间还早,她就拿着东西又回了病房。
因为东西比较多,李叔刚刚来过把东西都搬走了先送到家里,什么也没给季念留下,所以他正坐在沙发上构思今天的剧情。
床单早上已经换过新的了,两个人都不好再往上躺,尤其是君珺,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逮哪儿往哪儿坐,最后坐到沙发上,季念旁边。
见他无聊地点着手指,她手支在沙发背上侧过身去,“无聊么?我给你念书听?”
季念脸上一瞬间有一丝喜悦,不过很快就低落下去,“你先休息会儿吧,”他说,“李叔来了我叫你。手续什么的也先别担心了。”
其实他挺想听君珺给他念故事的,不过她嗓子已经哑的快说不出话来了,所以直白来说,他现在心里不是觉得无聊,更多的已经是心疼了。
“也行。”她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才再开口,把东西塞到他手里,“你拿着,要是李叔来正好碰见钟医生了,顺道让他把出院手续办了。”说完又是一连串的低咳,她只得再起身倒了杯水一口口慢慢喝下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了,一开始她头靠在沙发背上,季念悄默声地往她这边侧了侧身子,然后她身子便渐渐往下滑,睡梦中似乎觉察到身子要坠下去,她一歪头,寻找一个支撑,一个依靠。正正好季念的肩膀就在她身边,她头一沉,就栽过去了。
季念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面上却装着不耐,抬手动作轻柔地把她往自己身侧揽了揽,然后动动肩膀以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给她靠。
君珺觉得这觉睡得太好了,似乎整个人都被圈进一个温暖的,透着清香的怀抱里,温柔对待。以至于季念什么时候出的病房她都不知道,兀自睡得香甜。
深睡中的人总觉得时间过了好久,其实看看表大多超不过半个小时。
所以大概是在她刚睡下没多久,有一个人走进了病房,
季念看不见,不过听着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直直走到自己面前,带来一股不刺鼻,很高档,但是仍然让人心烦的香水味,再傻他也知道有人进来了。
君珺来了之后,自然就承担起帮他筛选探病人员的工作,他已经很久没有之前二十天那种躺在病床上让人当猴看的感觉了,名单他自己筛一遍,人来了君珺也要有所取舍。
比如如果他正在工作,那君珺就会婉言把对方劝走;如果他心情不好,君珺自然也不会放人进来烦他。
更重要的是,这姑娘放人看礼。拎着牛奶水果的,她一般会笑呵呵地放进来,然后偷偷拎着奶走,自己极其降低存在感地拿盒奶缩到旁边的沙发上,他跟来人讲不出两句话,就能听见那边奶盒里咕噜一声,心神就不自觉地飘过去,总觉得能想象出她一脸餍足地窝在沙发上,抱着盒奶喝得急切的样子。
而如果是送什么补品、鲜花的,君珺一般不会放人,甚至即使季念没事,她也会堵在门口编出点事来,义正辞严说的跟真的似的,每当这时候,季念在病房里都失笑,不过从来都是顺着她的。对此君珺表示狐假虎威真是感觉超级爽的!
不过她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两个人都不喜欢那种刺激性的香味,花弄进来也是个麻烦;补品他自然不会吃,要是攒多了怎么处理都是回事儿。还不如牛奶水果来的实在,水果君珺洗干净削皮,一盒留给他,一盒拿去护士站,不几分钟就能被抢完,牛奶她自己也能喝的开心。
而眼前的人,熟悉的香水,熟悉的自以为是的傲气,熟悉的压迫感,季念大概就能猜出她是谁了。
☆、chapter20
“出去说。”他拿起沙发边的拐,跟她说了一句。
季维漪也没有要帮他的意思,先他两步走出病房。
两个人走到了走廊尽头处,谁也没有先开口。季念拄着拐,一言不发地站在窗户边上,等她先说话。
好久,季维漪开门见山:“我要公司剩下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季念心里什么感觉也没有,没有觉得讽刺,也没有过多的感慨,置若罔闻,转身往回走,“如果是这事,那没可能。我先走了。”
“你有什么资格拿着剩下的股份?”季维漪在他身后冷声道,“或者说,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就是季家的一个私生子,二十多年来入不了族谱,甚至你的出生都只是因为当年你母亲想要获得季家的认同与地位。这么多年怎么还就是想不明白?我这是在帮你。为了你不跟你那下贱的母亲一样最后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季念两只手蓦地收紧,指甲都深深嵌进手心里,最后他转身,“季维漪,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出的车祸么?车我是怎么开的,路我是怎么看的,我心里都一清二楚。这么多年你做了什么我也不是不清楚,如果不是念在你跟我那八竿子打不着的血缘关系上,我不会容忍你至今。”
面前的女人却一点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就算你知道又怎么样?季家唯一合法的继承人只有我一个,而你只是一个野种。”
“你……”季念还想再说什么,突然觉得有人从自己身边擦过,带过一阵淡淡的奶味,他下意识地去拽,却只抓到了一片衣角,然后衣服就从他手心里被抽出。
季维漪还没有反应过来,脑袋就一阵闷痛,噗嗤一声,半满的奶盒直接被拍爆在她精心做的头发上,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发丝流到头皮上,再顺着额头、鬓角流下来。
刚刚还光彩照人骄傲得跟只天鹅似的人,看清眼前的状况后,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你有病是不是?哪来的疯子?!医生?护士?!”可谁都没注意到,即使她叫的这么响,也没有人往走廊的角落里来。
君珺手攥的嘎吱嘎吱响,“道歉。”她说。
季维漪碍于面子才没跟个泼妇一样上去掐她,听到她说要自己道歉,登时就蒙圈了。你二话不说上来打我,还要我道歉?
季念反应过来,一边拄着拐往回走一边放低语气对君珺说:“小兔子,回来。”
见季念像是服软、不敢跟自己硬拼的样子,季维漪有了底气,冷笑一声,没把君珺放在眼里,顶着一头奶腥味的头发,优雅地从手臂上挎着的包包里开始找纸巾,“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两个疯子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