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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这么多话你咋不去当主持人?!
季念让她噎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他抬抬腿,把腿上的手机抖下去,“我想跟你说手机响了,在我腿上震了有一会儿了。”
因为季念讨厌接电话,靳易天给他的手机调成了震动,那部按键手机平常除了“疯狂”的编编,几乎没人打进来,君珺也时常忘了充电,这自然让编辑更加抓狂了,不过今天它正好有电,此刻正尽职地在床上转着圈地震。
君珺把手机刨出来开扩音,说了个“喂”,“您好”俩字还没说出来,那边就有一个女孩,嗓门特别大,对着话筒:“喂!您!好!是!流!觞!曲!水!大!大!么?!”
季念一脸嫌弃地捂住耳朵。这种山寨按键手机,功能一般都特别齐全,什么双卡双待、游戏、网络,个个都有,同时它的音量也大的堪比老年机,这会儿开了扩音,更是吵得人耳朵疼。
君珺以为她说话这么大声是因为耳朵不好,或者是有什么别的深意,于是清了清嗓子吼道:“是!请问您哪位?!”
那边愣了一下,似乎也是被君珺的音量吓得了,调整片刻,声音小了很多:“抱歉啊大大,我最近在草原上呆久了,天大地大的,说话不吼不行,那个,咱们正常一点。”
“……”
“呃,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画手苏苏苏了个小琪。”
原来是那只大草原上的画手!
君珺泪目,终于不用再天天在微博上打滚卖萌了!
“苏大大您好!我是流觞曲水的助理。”
那边又愣了一下,蒙古包里的小姑娘转头看了一眼旁边叠衣服的男人,然后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不要叫我苏大大,”这让她总有一种他们在叫苏言的感觉,“叫我名字就好,我叫梁小琪。”
她刚说完,那边就有一道低沉的男声:“小琪,我说过不要随便跟别人自报家门。”
梁小琪于是默默省下两百多字的自我介绍,直奔主题:“我听编辑说流觞曲水大神回来更文了,因为我在外地旅游,没有网,手机也今天刚开,所以之前一直拖稿真是不好意思啊!”
“没,没事,我帮你把电话给大神。”
君珺说完,把扩音关掉,将手机递给季念。
两个人交流了一下意见,季念就要挂电话。
“慢着慢着!”梁小琪在那边赶紧喊,“编辑前两天给了我您助理的电话,结果我一开手机短信太多,不小心删过头了,现在电话本里就只有这个号码了,您能再给我一遍么?也省的我再去麻烦编辑了。”她说的合情合理。
季念脸色有些不好看,明明是给他来当画手的,要他家小兔子的电话干什么?他都没有呢。
“不给。”他硬邦邦地说。
“呃……”梁小琪愣了一下,这大神脾气还真是,古怪啊。当她好欺负怎么着?
梁小琪清了清嗓子,把手机拿到嘴边:“助!理!小!姐!您!还!在!么?!麻!烦!给!我!您!的!电!话!”
敢跟本姑娘我斗!她对着手机哼了一声。
那边季念脸更黑了,眼睛看不见,他最近听力愈发的好了,这会儿这个姑娘在他耳朵边吼,声音跟从大草原上传来的惊雷一样,他啪地把手机从耳朵边扔出去,君珺汗,捡起手机来,“抱歉啊,我的电话是135xxxxxxxx”
梁小琪重复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甜甜地说了再见。
那边季念不满地说:“不要给她。”
君珺无语了,安抚道:“你看,我天天带着两个手机也不方便对不对?这样如果有事,他们打一个手机就好了。”
季某人哼哼一声,算作同意,然后把书又凑到她眼前,“接着念。”
还念啊?!君珺耸耸肩,再念她就有心理阴影了。
摆摆手,她推开书:“不念了,我都不会,下次我准备准备再给你念。”
这书她给季念读了五十页了,说真的她其实看懂的超不过十句,可偏念成这样季念还听懂了,这会儿情节渐渐紧凑起来,他更是听得不想停,这对君珺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折磨。生平第一次觉得这简直就是学霸在虐学渣啊!一个什么都不懂,一个什么都懂,完全就没有共同语言。
季念有点失落,君珺一边收东西一边说:“我给你念童话?”这个是中国字,还是她自己写的,她肯定不会错字串行。虽然总是这么安利自己的文让她有点心虚,但除此之外她是真的不知道要给季念再读什么了啊!
季念眨眨眼,长长的睫毛颤一颤,看的君珺心也跟着颤,刚想说算了算了,大不了就再念上几页嘛,自己看不看得懂有什么关系,季念愿听不就行了?看男神这委屈可怜的小样她心都快碎了有木有。
结果季念竟然同意了,退而求其次:“那就童话吧。”有总比没有好是不是。
于是君珺掏出手机来。
上次讲到了小兔子又被熊先生吓晕,以为他要吃掉自己,而熊先生则趴在床边,一心一意想再仔细看一眼兔子小姐红彤彤的眼睛。
没过多一会儿,兔子小姐又悠悠转醒,她先是小爪子在洁白干净的床单上挠了挠,小肉垫和床单上的绒毛十分契合,哧溜一下就滑过去了;又感受了一下身下柔软的床垫,觉得这简直就是她睡过的最舒服的床;然后再深吸一口气,空气里都是清香的味道,包裹着自己的不是外面无垠的白雪和张口成冰的冷空气,取而代之的是温暖得有些燥热的气息。
这辈子也值了!至少能死在这么一个舒适的地方,她想。
于是她一伸脖子,把最脆弱的部位暴露在熊先生的利爪下:“你吃了我吧!”
熊先生有些愣怔,他一出生就在这片土地上,这里没有小动物会无故捕杀其他动物,可是祖先传下来的常识、血液里原始的血性还是有的,他知道最脆弱的就是脖颈,捕猎与被捕杀的时候,不论是谁,只要被人控制住脖子,基本上小命就没了。
眼下这只小兔子竟然肯把最脆弱的部位展露给他,这种“信任”让独居的熊先生有些兴奋,不自觉地就忽略了她带着颤音的“你吃了我吧”,抬手轻轻触了触她雪白的毛下跳动的血管。
他笑的露出大白牙,尖利的牙齿晃得兔子小姐刷地闭上眼睛,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呢!看自己怎么被扒开吃掉么?!
她这一闭眼,熊先生就不乐意了,厚重的熊掌去扒拉她的眼皮,“眼睛。”他粗声粗气地说。
小兔子“叭”,睁开一只,没好气地看他,要吃就痛快点!
熊先生乐了,真的是红眼睛哎!好纯的颜色!
熊先生咧着嘴有些傻气地笑,结果下一秒她又闭上眼睛了。
有些懊恼,他这才反应过来这只兔子可能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