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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君珺手腕被勒的生疼,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手也慢慢变红发热。
正当她觉得绳子有些松准备再缠几圈的时候,巧克力猛地冲了出去,奔向马路对面的一条不知公母的萨摩耶,绳子在她手腕一圈圈划过解开。君珺让它拽的往后栽去,抓着季念的手连忙松开,季念自然不肯松手,上前一步下意识地去抓她,没抓住,反倒把君珺别了一脚,君珺都不知道自己腿是怎么别着的,从台子上崴了一脚就扑到草坪里的石阶上了。
膝盖和手掌火辣辣的疼,一抬头就见巧克力已经跑过草坪开始横穿马路了,正对着大门口的马路虽然时间还早但已经是车来车往。君珺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一瘸一拐地跑过去,边跑边转头冲季念喊:“站着别动。”
季念喊她名字的声音也瞬间消了声。
巧克力逼停了好几辆车就为了跟对面的萨摩耶相会,然而蠢兮兮的奔到一半就被这么多车吓着了,愣愣地站在马路中间不敢再走。幸好研究所里的人都素质高,没有指责君珺的,只是停在那里等君珺把狗牵走。她一边道歉一边把吓坏了的巧克力拖回去。
拖着巧克力回到人行道上再转过身去的时候,君珺觉得自己心都碎了,停在那里甚至有点不敢往前走。
季念挺大的个子,蹲在草坪旁边抱着膝盖,身子都在颤抖,君珺走近才发现他额头上一层的冷汗,长长了一点的头发已经被汗打湿了,脸色白的吓人,眼角都微微泛红。
“季……”她刚开口,季念猛地抬头,无神地看着她。
“你要讨厌我了,对不对?你要走了,对不对?”他问。
“我……”
“我就是个瞎子,不敢下楼,不能陪你遛狗,不能陪你做想做的事情,只会拖累你。”
“不是的。”君珺让他说的胸口一阵阵发闷,急急的反驳他。
可季念完全听不进她说话。
“就是这样。”他吼道,说完他闭上眼,一辆辆汽车急刹的声音不断回荡在耳边,他嘴唇也发颤,“我还差点害你出车祸。很多车吧?”
“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做的很好的,我可以陪你下来一起锻炼的,可我就是这么没用。”他自暴自弃道,“你走,别守着我了行不行!”
君珺慢慢蹲下身去,搂住沮丧到接近崩溃的人,任由他想要挣开也不曾放手。
她轻轻拍着他的手臂,凑过去抵住他的额头,说:“车都停了,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在这儿呢么。我错了,下回不这样了好不好!我遵守交通规则,不闯红灯不横穿马路!”顿了顿,她一只手搂着季念一只手去掏手机,说:“季宝宝是不是很想跟我一起晨练?”
季念没有说话,不过平静了很多,有些脱力地靠在她胳膊上,君珺托住他,给靳易天的母亲拨过去电话。很快,也在晨练的二老就赶了过来。
君珺侧过身挡住季念,歉意道:“麻烦您了叔叔阿姨,我第一次养狗,不太会遛,麻烦您帮我们照看半天了!”
靳母指了指她带着血痕的手腕和蹭破皮的膝盖,目光带着点询问。君珺连忙摆手。二老也没多问,牵着巧克力就走了。
草坪这里因为时间还早,除了遛狗的不会有人往这边走,一直到季念完全平静下来,都没有人经过。
等拉起季念来,君珺笑道:“想吃小笼包么?食堂就有,超级好吃的,豆腐脑也不错,我带你去吃好不好?”
犹豫了一下,季念缓缓地点头。君珺抽出纸巾给他擦了擦汗,然后抬手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说:“喏,低头,给我们帅气的季宝宝戴帽子。”
季念抿着唇,顺从地低头戴上君珺递过来的棒球帽,转转脑袋戴正。
研究所的食堂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君珺拉着季念,一路对脚尖玩到了食堂门口。
这会儿已经七点多了,晨练完来吃饭的人,给家里买早点的人,要上班的人,把一个两层的食堂弄的十分热闹。季念攥着君珺的手,又有些紧张。嘈杂的声音让他不能再分辨出君珺的脚步声,没准还可能听不见君珺说话。想到这儿他心里就不舒服。
君珺任由他攥着,说:“有你爱吃的西葫芦肉馅的,肉很鲜哦,来,抬脚,这儿有两级台阶。”
☆、chapter32
两人买了小笼包和豆腐脑,又慢悠悠地玩着走回去。君珺边走边给他讲寝室里的事,“你知道不,小米武力值跟我一样爆表,每回换水,别的寝室女生吵半天才派个人出来,从大门口一路跟取经似的滚桶水回来,我们宿舍我和小米一人扛一桶,汉子的不行就上了六楼。要不是没这么多桶,多来两趟宿舍能被水堆满了。”
季念想了一下这个画面,觉得他家君珺汉子似的扛水也是美美哒。
“关键是小米穿衣还是那种特别仙的,白裙飘飘,青丝及腰,说话也是,有些清冷,不熟的人都以为她是柔柔弱弱有些高冷的那种女孩子,你看我竹马,就被表象骗了吧,不过他倒挺执着,被小米过肩摔后还是奉她为女神,现在正跟你的小伙伴在国外拼死拼活攒老婆本呢。”
“我有。”季念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嗯?你有什么?”君珺疑惑道。
“老婆本。”季念嘴角勾起,一脸得意,“不用攒。”想了想他又说,“不过还可以更多!我回去好好码字就行!”
君珺扑哧一声笑出来了,哎呦,季念之前这么拼命撩她她怎么就没发现他喜欢自己呢?
笑着,君珺抬起手,在季念手背上亲了一口,“我们季宝宝真厉害呀!”
……
季念想摸摸被君珺亲过的手背,可是他现在两只手都攥着君珺的手,这个更不舍得放开,一时之间把自己纠结的不行。
等回家,回家今天一定不洗手了!
君珺继续跟他说,“还有邵柔,外号红烧肉,我跟她高中是同班同学,她那个衰神体质哟,走哪儿衰到哪儿,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让她碰到,去春游我俩就自由活动一会儿就撞上两个跳河的;还有走在操场上她永远是被球砸的那个,足球篮球排球她都挨过;走宿舍楼底下她还遇到过好几次高空掉下来的拖布;出趟门钱包她都恨不得缝在身上,不是掉臭水沟里就是被人偷……简直了,亏得她心宽体胖,才整天乐呵呵的。”
季念一脸担忧看她:这么衰肿么让小兔子离她远点喃?
君珺顿了顿,说:“我说句不厚道的,只要有邵柔在,我们宿舍其他人绝对不会走背字儿,毕竟坏事儿已经全摊她身上了。哦,对,下学期去a大交换就最后落她身上了。她本来还说继续在这儿姐妹情深祸害我们呢,结果只能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去a大读半个学期去了。”
啧啧,我得安慰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