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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驹一把抱起纪安宁,把纪安宁带到了床上。
纪安宁忍不住提醒:“安全套用完了!”
傅寒驹本来想说用完了也没关系,但想到纪念和纪禹出生时他不在纪安宁身边,独自生下两个小孩对纪安宁来说恐怕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他又忍住了。
傅寒驹起身说:“我去买回来。”
纪安宁瞪着他。
夜深人静,傅寒驹亲自去买安全套?
傅寒驹啄了啄她的唇:“毕竟是和我们最亲近的东西。”
第54章
纪念和纪禹第二天到学校, 萧东东立刻凑了过来,兴致勃勃地说:“昨晚你爸爸妈妈出名啦!”
纪念瞥了他一眼。
纪禹却一脸好奇:“什么出名了?”
萧东东说:“就是微博,微博你知道吗?很多人可以在上面说话的地方,你们爸爸妈妈在上面出名啦,可多人讨论了。”
坐在一旁的温元元平静地插话:“是有人偷拍了你们的照片放到网上去。”
萧东东瞪了他一眼, 对这个病弱的家伙还是很不喜欢。
温元元见纪念看了过来,接着说:“你爸爸应该是生气了, 让人把照片删掉, 然后把已婚的消息公布出去。”他说话不像同龄人那样短促,而是有条有理,像个成年人似的,“你爸爸很少公开露脸, 所以很多人都非常激动。”
纪念点了点头,明白了。温元元说傅寒驹生气了,她才不信,在她看来傅寒驹就是想趁机公开。傅寒驹从一开始就蓄谋着要抢走他们妈妈!
萧东东听温元元说得头头是道, 有点不服气, 拉起纪念的手说:“别管这些大人的事了, 我们出去玩吧!外面太阳还不大, 等会会晒的!”
四个小孩虽然都比同龄人要早熟一些, 但到底还是个孩子,见外面天气晴朗,立刻跑出去撒欢。温元元身体不好, 玩了一会儿,累了,坐到边上看着纪念他们东玩玩西玩玩,吸引了一堆小孩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跑。
温元元看着看着,不小心靠着椅子睡着了,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午睡用的床上,纪念三人正关切地坐在床边看着他。
一见他睁开眼,纪禹马上高兴地说:“醒啦醒啦!温元元醒啦!”
纪念看向温元元。
萧东东嘴巴还是挺毒的:“温元元你怎么这么弱,吹个风都能病倒。”
温元元愣了一下,坐了起来,说:“我没有病倒。”真生病了老师早把他送医院了,而不是把他抱回来这里睡觉。温元元想了想,“我就是没睡好。”
纪禹一本正经地教育:“那可不行,妈妈说了,早睡早起身体好,睡得太晚长不高!”
温元元“嗯”地一声,认真保证:“以后不会了。”虽然妈妈不在了,爸爸娶了新老婆,新老婆带来个弟弟,他在家里像个外人,不过他也不是没有人关心的。他不能让关心他的人担心,让不喜欢他的人高兴。
纪念终于开了口:“你们以后要不要到我们家去踢球,小靳哥哥踢球很厉害的。”
温元元还没回答,萧东东已经兴奋地回应:“要要要!我要去!我在家里一个人练习,一点意思都没有!”
纪念看向温元元。
温元元说:“好。”
萧东东拉住纪念的手:“十点了,该去上课了!”说完他才看向纪禹和温元元,“走走走,赶紧去上课啊。”
傍晚纪念回到家,吃了晚饭,蹬蹬蹬地跑到傅寒驹面前去,拉了拉傅寒驹的手。
傅寒驹转头看她。
纪念说:“我想让萧东东他们过来踢球,我们是一组的。”
傅寒驹放下手里的报纸,转头看着纪念。两双极其相似的眼睛对视片刻,傅寒驹读懂了纪念的意思。这小孩终于明白这个家里能做主的人多了一个,主动退了一步,要缓和一下父女之间的关系。
小孩子都能有这样的觉悟,傅寒驹自然也愿意接下她抛来的橄榄枝。
傅寒驹说:“可以。如果他们家里不方便接送,踢完球可以让司机把他们送回家。”
纪念说:“谢谢。”
纪禹吃完饭发现纪念不见了,左看看右看看,瞧见了纪念在和傅寒驹说话,也跑了过来,好奇地问:“姐姐你们在说什么?”
纪念说:“踢球的事。”
纪禹说:“对啊!踢球!”他立刻和傅寒驹说起了白天在幼儿园发生的事,“我们玩着玩着,温元元就在一边睡着啦!医生叔叔说他身体很弱!温元元是我们的朋友!他身体不太好,要好好锻炼才行,姐姐想带他多踢踢球!”
纪念瞪了他一眼。
纪禹缩了缩,闭上了嘴巴。本来就是这样嘛,姐姐可好可好了,很心软很心软,就是不说出来让别人知道。怕纪念真生气,纪禹忙转开了话题:“还有萧东东也和我们一组,萧东东你见过的!上次在游乐场遇到的,看起来凶巴巴,其实挺好的,现在经常和我们一起玩。”
傅寒驹仔细听着纪禹说话。
纪禹就是典型的小孩子,说起话来兴高采烈,表情多变,还伴随着手舞足蹈的动作。两个小孩出生就相隔那么一小会儿,性格却截然不同,活像有五年十年的年龄差。
傅寒驹观察着两个小孩,纪念也观察着他。见傅寒驹脸上没有不耐烦,纪念也不吭声了,由着纪禹兴致勃勃地向傅寒驹介绍起他们的朋友们,然后高高兴兴地提起在幼儿园遇到了什么事儿。
到家教小靳过来了,傅寒驹才打发他们去学习。
傅寒驹看了眼没看完的报纸,也懒得再往下翻,把它搁到一边回了房。
纪安宁刚洗完澡出来,瞧见傅寒驹回房,忍来忍去,还是没忍住好奇,把憋了挺久的疑问问了出口:“刚才念念他们找你说什么?”
傅寒驹没说话,找出电吹风,让纪安宁坐下,准备给纪安宁吹干头发。
等纪安宁乖乖做好了,他才说:“没什么,就是想让他们幼儿园的朋友过来踢球。”
一提到纪念和纪禹的朋友,纪安宁就明白了:“萧东东和温元元他们吗?”
傅寒驹说:“对。”
纪安宁说:“难得念念会主动找你。”
傅寒驹说:“她很聪明。”他顿了顿,又补充,“他们都很聪明。”
虽然性格不一样,但纪念和纪禹其实都同样敏锐,要不然纪禹也不可能明白纪念的心思。
纪安宁“嗯”地点点头。若不是两个小孩聪明懂事,过去四五年她的生活也不会那么平顺——多少人家里只有一个孩子就得忙上忙下,每天都过得焦头烂额?
傅寒驹的手在纪安宁发间穿梭,让那柔软顺滑的乌发一绺一绺地从自己指间滑过,目光落在纪安宁那红润漂亮的唇上。等把纪安宁的头发吹干了,他把电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