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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顶了上去。在张远杉吃疼的一瞬,她奋力逃向门边。但失望地发现,卧室门已被反锁。
她大力地扳弄门锁的声响打破室内的安静。
他的声音就在几步开外,被疼痛弄得喘着粗气,低闷着嗓音:“小艾,安静下来,我们好好谈谈......今晚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挽留你,没控制住.....我不是存心想伤害你。”
“我们没有什么可以谈的,我们俩根本就不可能再在一起,我要说多少次,我们之间的事早就过去了。你说什么我都不听。”叶小艾几乎是歇斯底里地说出这句话。大声地向张远杉吼着,双手捂住耳朵,将他阻挡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他靠近她,她退避着,逃向了房间的另一边,仿佛将他当成极度厌恶而害怕的东西。见她此时惊恐的反应,张远杉的心如被绞链围绞住一般,刺痛又苦涩。他将他俩的距离保持在她认为的安全距离内,尽量将声音放软:“不要怕,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我出去拿点水给你。”
叶小艾被他困在房间内,她以为他离去后自己就可以跟着出去。但还是发现门被锁住了。
接下来的十几小时,叶小艾不停地哭闹、软硬兼施,想让张远杉放她出去。可是张远杉恐惧于没解释清楚之前,他俩的间隙再次加大,她再次会离开。他耐心地不停地抚慰、劝说,奋力解释、深情告白,想让叶小艾安静下来。
经过长时间的折腾,叶小艾已筋疲力尽,失控的情绪让她将嗓子吼得嘶哑,哭泣让她眼睛红肿,大起大落的心潮起伏让她疲惫不堪。她蜷缩在床角,如一只受伤的困兽。
张远杉默默地坐在她的身边,她只是微微的动了下身子。想是已没什么力气再去对他指责、吵闹什么。他将一杯水递在她的唇边,示意她喝下。她将杯子接过,拼命地向远处扔去,咣仓一声,杯子的碎片四处溅开,房间地面上到处都是尖锐的瓷片。
张远杉让人进来收拾了残局。
两人好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默地对立着。一直未睡,他俩均疲倦无力,但又清醒异常。这种折磨与对峙还要持续多久,究竟扣住她有什么好处?将她强留下来对他又有什么意义?张远杉已陷入深黑的沼泽,进退两难。
好久,张远杉才轻声的开口:“小艾,我们当年明明感情很好,即使你要出国,我仍然会很坚定地等你回来,但没有什么矛盾要迫使我俩必须分手呀。当时你那么决绝,那么狠心,说不爱就不爱了,将我抛下,你知道那对我意味着什么吗?......我既觉得我失去了一切。即使到今日,我仍旧不肯相信那么狠心待我的人是你。当时我曾以为于语是破坏我们感情的第三者,可是这几年你不是一直没接受他吗?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当时那么做?”他尽量以平稳的语气诉说着,害怕又再引起她的激动情绪。
“呵.....呵......哈......”她想起了什么,不免悲从心来,过去的伤痛汇同着当下的愤怒与屈辱,让她整个人焦燥到极点同时又绵软无力。她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心里的痛苦如骇浪排岸般,汹涌而来,让她颤抖不已,一时她不知该如何回复他的提问。他说他爱我,心里只有我一个,可是那晚我看见的是什么?正是这个说爱我如爱自己生命的人与其他女人睡在了一起,那时的情景让我毕生难忘。那个荒唐、可笑、可悲的失误,那个丑陋、肮脏、卑劣、无耻的一夜情。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真该好好想想!”她的语气寡淡而虚弱,表情鄙视而冷漠,让他心神不安。
张远杉想再深问下去,可身旁的叶小艾已经软软地向后倒进了床榻间。过度的挣扎与情绪亢奋,让她晕了过去。张远杉抱着她时,感受到了她的身体正滚烫着。绯红的双颊,凌乱的头发贴住额头,嘴唇透着不正常的深红,隐隐起了皮。他便边手忙脚乱地一边照顾她,一边打电话,叫人找来医生与帮手。
他紧张、心痛,但偏偏那份不舍却伤害到她,他内疚不已。当医生将针扎进她的手腕时,那份愧疚吞没着他的理智,他将燃红的烟头绌在了自己的手背上。那灼热将皮肤的纹理焦烧出一个圆疤,侵进神经的痛楚让他倒吸一口气。正是这股痛感让他找到一种平息少许愧疚的藉慰。
当医生替她检查完毕,确认她只是过度疲劳与情绪激动引起的心悸,只是需要静养几日便可恢复,他才微松紧张,平缓下来。
此时小艾烧还没退,但人已经苏醒过来,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哀求着:“让我离开,你这样做是让我们以后连普通朋友都做不了了。”
张远杉低下头去,陷入了深思。过了许久,像是做出了极大的决定。神情既不舍又痛苦:“我本意并不想伤害你,你知道的。我只想将你留下来......你就在这里调理几天吧,以后你想怎么我都尊重你。”我让你离开,但是只是暂时。我的爱不会停止。
接下来两日,他守着她,照顾着她。他亲自煲粥熬汤喂她喝下,照顾她吃药;亲自替她换下衣物,照顾她洗漱;她晕眩他搀扶她在别墅的花园里晒太阳、散步;他愧疚于那晚的失控强要了她,害她心力交瘁到生了病,也倾心于目前她就在自己的身边,只想多留她几时算几时。
叶小艾整个人都是四肢无力、晕眩难耐,她无力再与他争吵。她算是弄懂他的心思。他忏悔又不舍、愧疚而又放纵着这短暂的亲密。
“你这又是何必,明知道我的想法......”
“就先这样陪着我吧。”我们已经错过了几年光阴,好想能回到过去那种互相深爱的时光。
叶小艾自知他是一个执着的人,可不想此人认定的事是无论怎么拒、劝、阻、推,软硬兼施都不会让他停下来。
“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谁都明白的。”
听罢此句,张远杉轻轻地抱她入怀,那温润的嗓音在小艾耳畔响起,扣击她的灵魂:“再给我一个机会,只要你不推开就行......”
“你答应过,就这几天,以后会尊重我的决定。”
叶小艾毕竟年轻,很快身体就恢复得差不多了。想到这座城市,她无法再待下去,很快她将与于语离开这里。当她知道于语当年曾背后对张远杉使过手段的那刻,她曾有过一时的气愤,但毕竟过去这么多年而且最终导致她和张远杉关系破裂的并不是那个原因。
为了局面的平稳,既然已经应诺,那待这最后的一天过去后,以后各人回归平日的位置、各行其道吧。
在别墅的花园里,张远杉让人端来昆仑雪胎菊茶,花朵泡在透明的玻璃杯中,在阳光的照耀下,花瓣薄润、盈泽
,香气扑面而来,缕缕袅袅。他坐在叶小艾旁边,静静地注视着她。这强求来的相伴相偎亦让他醉心。
淡薄的日光如金粉般洒在叶小艾乌黑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