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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色。
而秦熠身旁的那个少女,她银色的长卷发变成干枯的白,失去所有柔和莹润的光泽。她原本让人见之不忘莫可逼视的容颜这时堆满蔼蔼暮色。
这个刚刚还风情柔美的鲛人少女此时变成一副风烛残年的苍老模样。
灯瑶想要问些什么,却因为惊诧而开不了口。
苏宝言依稀可以从印在海水里她的影子窥见她这时的模样,但更让她在意的是,她那条不再流光溢彩的鱼尾在变得越来越暗淡以后,竟然变成了人类的双腿。
可她这时来不及顾及这些变化,两个时辰已经到了。她急着离开,唯恐秦熠醒来,看见她这副丑陋的模样。
假如此生不再见。
生生世世不重逢。
她也希望,秦熠记得的是那些美好的东西。
苏宝言执意要离开,若是放在之前灯瑶大概雀跃的要跳起来欢呼。
但这时,她却不忍心这个少女这样寂寥的离去。
她挽留她,可那个少女坐上绝尘而去的马车,逃也似得离开。
第86章 四号剧情世界21
苏宝言整个人都被罩在斗篷当中,连她自己也害怕见到她这时的模样。
她一直往前走,却不知道哪里才是目的地。
她以为她会死,就如同系统君之前说的那样。可系统提示声却又在这时猝不及防的响起:【叮~系统提示:恭喜宿主找到拥有双腿的办法,并且成功获得双腿。主线任务完成。任务奖励:鲛人秘辛。】
系统君话落,苏宝言手中便多了一本册子,上书《鲛人秘辛》。
她还没有理清这些错乱的反转,也不太懂任务怎么就突然完成了。
系统提示声就又接着响起:【叮~系统提示:隐藏任务强制性开启。本系统说过这个剧情世界结束之后宿主便会回到原本的世界。这个剧情世界中宿主还有两天的寿命,务必在两天内完成隐藏任务,然后脱离本次剧情世界方可。隐藏任务内容:解读鲛人秘辛,解开剧情中鲛人少女的悲惨命运之谜。友情提示:这是一道送分题呦~】
苏宝言听后便翻开了这时躺在她掌心当中的小册子。
这本书中记载,鲛人一族最早就是人族。是人类少女背弃自己青梅竹马的爱人同海外船商私奔后,而受到的诅咒。
那个被诅咒的人类少女义无反顾的跟着船商的船队离开。中途时诅咒应验,她的双腿便化作鱼尾。
可让她心生绝望的不仅仅有来自旧爱怨毒的诅咒,还有她的新欢,那位船商绝情的做法。
船商因为惧怕她,把她当做异类,便将那名少女扔进海里,任由她自生自灭。而那时那个被诅咒的人类少女,却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她生产时便难产死去,只诞下两只幼小的鲛人。
那名难产而死的鲛人少女,痛恨人类的绝情和歹毒,便诅咒她的这双儿女也就是后来的鲛人一族永远不能离开大海更不能同人类走到一起,否则必然迎来惨烈的结局。
这就是为什么陆地上流传着的关于鲛人一族所有传说都是悲剧的原因。
因为这是一个受到诅咒的种族,而最早那些知悉这个诅咒却仍然负隅顽抗以为自己可以打破这些的鲛人们,便用一个比一个来的更惨烈沉重的代价告诉了他们的同类,不要奢望可以离开大海,
那就是属于他们的囚牢,永生永世都不被允许离开。
自然,属于这个剧情世界中这个鲛人少女的命运也是如此,她也注定无法同她爱上的那个人类走到一起。
即使她遇到的不是凌禹,
最后也无法与秦熠相守。
因为让鲛人一族获得双腿的办法不单单是要获得那个人类的爱,还要爱慕那个人类胜过自己的生命,他们之间必然经历生死的考验,假若鲛人一方愿意为那个人类而死,她便会获得双腿成为人类。
可那时韶华如花的少女,都已经变作白发苍苍的妇人。纵是相守,也无几日光景。
那个鲛人少女如果得不到这个人类的爱无法同他在一起,或者她得到了可却又必须为他而死,同样无法同他在一起。
她情深似海也罢一时兴起也罢,总不会如愿的。
这就是剧情世界中属于那个鲛人少女的命运,从她决定离开海域去到陆地时,便已经注定要承受这种既定的宿命。
必然惨烈无论以何种方式。
苏宝言合上那本小册子时,系统提示声便响起:【叮~系统提示:恭喜宿主成功完成隐藏任务。10秒后脱离本次剧情世界。】
倒计时响起时,苏宝言朝着康平皇宫的方向遥遥望去。她告诉自己,她还活着,秦熠也是,这样就很好。
在不在一起并不重要。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巷子里突然消失的人,他们全部惊诧于原本的日光倾城一瞬间被什么吞没,只留存一片漆黑。
而身在康平皇宫当中的秦熠就在这时醒来。
灯瑶见他醒来,便一脸欣喜的跑上前去:“表哥,你醒啦!”她眼里全是雀跃和欢喜,可秦熠却绷着嘴角神色复杂的看向窗外。
灯瑶当然不能够知悉那些过往,她见秦熠望着外面出神,便说:“刚刚还天光大亮,不知怎么天色就突然暗下来。”她声音里这时全是欣忭,才不去顾及什么怪异的天象难见的奇景,因为没有比表哥能够好起来更好更值得在意的事情了。
秦熠听后走到窗前,终于开口问:“苏宝言呢,你不是去找过她。”他脸上这时仍旧无甚表情,灯瑶却能听出那些藏在他声音里来路不明的落落寡合。
她不知道秦熠竟然知晓她去找过那个少女,有一瞬间感到惊慌,但她想起苏宝言叮嘱她说:假如秦熠问起我,你只说我最后是同凌禹一起离开了便好。
那个少女是不是同凌禹一起离开,秦熠很轻易便能知晓,苏宝言这样对灯瑶讲,也只是想要告诉秦熠,她原话便是如此,到头来也不讲一句真话。
灯瑶就回答:“我去找她时,她便已经同凌禹一起离开了”
可秦熠却说:“她来过。”他说话时回头望了望,因为那张沉香木阔床上有那个少女留下的味道。
那样淡,可秦熠再熟悉不过了。
灯瑶听后心里一惊,但让她感到庆幸的是秦熠并没有继续再询问些什么。他只抬手望着手腕处被割开还没有愈合的伤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熠不再问,灯瑶也就装作不知。那个少女离开时那一副凄惨的模样这时还历历在目,她同样是双十年华的少女,知道那是比死亡来的还要残忍的事情,自然也觉得于心不忍。
可灯瑶更不忍心的是让秦熠知道这些。
她害怕秦熠难过更害怕他感到绝望,他生来便活在孤独的荣光和挂冠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