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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溺其中。还以为她病情好转了,谁料今日又见她呆呆立于荷花池旁,对着半空比手势,不觉叫赵士程又担忧起来。

    “当真许愿。可灵了呢。下回你试试。”唐琬为转移夫君心思,紧接着问:“公公有何要事吩咐?”

    赵士程看着妻子,答道:“有件差事,爹让我去办。要出外两天。”

    由于徐氏怀孕,未出三个月,赵士礽不便走开,赵老爷便让长子去担当了。

    “替府办事,应该的。来,咱们回厢房准备行装。”

    此趟差事,是赵府与绍兴辉煌银号就城郊那处东荣山的买卖事宜洽谈。虽仍地属绍兴,但处于郊外,又得巡山察看,便最好留宿一夜。

    东荣山的买卖,赵府与辉煌银号已洽谈愈一年,如今基本已定下,不过就协议细节再商榷,亦没多少难度,所以赵士程尚有空闲心思去山脚走一趟。

    东荣山不但为矿山,山上珍禽异兽还许多,当然还有小野兔之类。已为人爹的赵士程念着要不要活捉几只野兔,捎给一双儿女嬉玩,眼前就蹿出一只灰兔子。

    他不管了,与文生于山脚追赶起兔子来。

    那兔子相当活脱,东蹦西蹿的,赵士程紧追其后,扑了好几次都扑个空,而且,不知不觉竟与文生走散了。

    幸得赵士程誓死不弃的精神,终于在一山洞口外逮住那只灰兔子。

    赵士程把它抱在怀里,顺着毛儿,一会兔子就乖巧地不再挣扎了。

    “乖兔子,我不打你不吃你,你就安生做我子修子筝的玩伴。”

    赵士程转身往回走,身后却冷不防地传来“呵呵”的笑声。他微惊,回头望去,便见一白发老翁似凭空冒出般站在山洞口处。

    “公子既然宅心仁厚,为何不索性把兔儿放了呢?毕竟此处方是它的归宿之地。”老翁说道。

    赵士程打量那身穿道服的老翁,猜测许是附近某道观的道士?

    他客气答道:“道长言之有理,然而赵某终日不经东荣山,今日一趟它便被赵某逮住,亦算缘分。许是它在赵某府上过得比此处要好。”

    老道长带着笑腔“唔”了一声,捋着白须毛,从上至下打量着赵士程。赵士程本为皇族世宗,气宇非凡,老道长看出些什么,目光甚是欣赏。可是他忽地一个回神,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老道长不可置信地试探:“公子,您是否已娶妻为人之夫?”

    赵士程笑了,心想此道长有点本领。他点点头。

    老道长迟疑了一会,再问:“那敢请问,尊夫人尚否安在?”

    赵士程皱眉了,收起了笑意。他不悦但尽量以礼相待地回应:“道老此言何解?赵某妻子不仅安在,且身体健康,今年才平安生下一对龙凤胎。”

    老道长越听,脸色越发不可思议地惊讶,他似喃喃自语又似对赵士程道:“不对呀,尊夫人理应阳寿已尽,岂会尚在人间还生儿育女?莫非是仙妻?”

    说是“仙妻”,但其实则的意思,是“阴妻”!阴阳相隔世道不同,若那阴妻心术不正,不但伤及阳气,还祸及家宅。

    老道长不禁替赵士程担忧,正要开腔告之真相,却被赵士程抢话:“道老您多虑了。赵某妻子一切安好。就此告别。”

    啧!此人胡说八道。何谓“仙妻”?不就是咒他琬儿么?他琬儿是死过一遭,但如今生龙活虎地活在他身侧,她是人是鬼是真是假,他分不清么?神棍!

    老道长不敢怠慢地追上去,“公子,请稍等。尊夫人着实有可疑之处,贫道是替您家宅担忧呀。”

    赵士程见他锲而不舍,遂顿住脚步,回过头看对方,笑道:“道长,实不相瞞。赵某的妻子的确曾经大病一场,险些一命呜呼后来又起死回生。此事全绍兴人都晓得,道长就不要用此揣测捏造了。”

    老道长边听边恍然,“倘若公子所言属实,那贫道敢断定,贫道的猜测没有错。尊夫人活之可疑!”

    赵士程皱眉,瞪了老道长一眼,甩袖就走。

    但对方不罢休,在他身后喊道:“公子,贫道来自鄂州青叶观。他日您若有疑惑危难,可到青叶观一趟……”

    他认为赵士程一表人才,委实同情他被“仙妻”所困,渴望伸手打救他一把。

    然而赵士程晃了晃头,似要把他听见的话从耳朵里倒出来,并不领情。

    第55章 第55回 过分

    立冬已至,越渐寒凉。俩奶娘给唐琬一对儿女换上严实的棉衣,生怕小娃儿有一丝半点凉着。赵士礽的媳妇徐氏已小腹微隆,赵府上下待她照料有加,唐琬作为长嫂,亦不时与她交流怀孕经验。

    “弟妇明年春末生产,不寒不热,正好。”

    徐氏柔声道:“妾身有点儿害怕呢,嫂嫂到时得多提点提点。”

    唐琬笑应:“府上各人皆会提点,你安心生养即可。”

    明年春末,不遥远,她尚能企及。

    回至厢房,唐琬见小桂已替她换上微厚的床单与被褥。

    小桂报称:“少夫人,衣橱里衣裳都整理过了,夏衣已经收好,冬衣随时可用。”

    唐琬点头,坐到新铺被褥的大床上,问:“小桂,这是我病愈后过的第几回冬天?”

    小桂答:“少夫人,这是您病愈后过的第三回冬天。第一回冬天您刚病愈,第二回冬天您刚生产,如今第三回冬天。”

    唐琬笑了,“你记得挺细。”

    小桂笑道:“不过三年,自是记得清楚。往后八年十年,奴婢仍会替少夫人记着。”

    唐琬点头,“你把缝棉袄的工具拿来。”

    天气转凉,奶娘给娃儿缝棉袄,唐琬见后遂请教一番,学了起来。她打算利用余下的光阴,力所能及地替一双儿女准备过冬的棉袄,五岁的,十岁的,十五岁的。但愿那时那日,子修子筝穿上她缝的棉袄,仍能记得她这位娘亲。

    赵士程见她为缝棉袄,把手指头扎破数回,心疼低斥:“就你这娘亲疼爱孩儿,亦无需如此折腾自己呀。”

    唐琬挖苦:“我养花你不许,如今我给娃儿缝棉袄,你也怪责。”

    赵士程失笑,“好好好,你缝你缝,慢慢缝,但得小心,莫再扎破手了。”

    唐琬跟着笑,拉着夫君手行至衣橱前,打开橱门,示意夫君:“瞧瞧,我不但给子修子筝准备,还要给你呢。布色可喜欢?”

    赵士程眼前一亮,笑意盎然,“你做的,再丑也喜欢。”

    唐琬轻哼,“那去给我买些棉絮回来,你摸摸,要此种手感的,城东的何家铺才有。”

    “好,我这就去。”

    赵士程走后,唐琬在厢房缝了一会棉袄。没多久,小桂就来报称周树宝到了。

    唐琬放下棉袄,低声问:“少爷没碰见小宝吧?”

    小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