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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天一大早,五点钟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大家仍在睡梦中,太水也睡得迷迷糊糊的,不过他忽然察觉到床上重了许多,自己的身旁也多了什么似的。

    太水慢悠悠地掀开一丝眼缝,就隐约看到了一张比较熟悉的脸,还有那一头黄发。

    “早安,小水水。”

    超干笑眯眯地朝他打招呼,不仅一张俊脸近在咫尺,而且他的声音也仿佛就在自己的耳畔,太水呆呆的反应了几秒钟,下一刻就猛地惊醒!

    这…这这什么情况啊?!

    超干怎么突然爬上了自己的床,还睡在了自己的身边!

    太水顿时困意全无,想把超干赶下去,超干却指了指对面的上下铺,提醒道:“嘘!他们还在睡呢,你小声点别吵醒他们了,不然……他们还以为我俩就这么睡了一夜呢。”

    话音未落,太水就吓得不敢吱声,抱着被子缩到了床尾。

    超干有些哭笑不得,安抚道:“别怕啊,太水,我只是想跟你做朋友。”

    太水仍是摇头。

    超干见此,干脆彻底放开了手脚,四仰八叉地躺平在太水的小床上。

    “太水,你要是不答应,我今天就不下去了,以后也都睡你床上,就睡你旁边。”

    这块黄年糕开始耍无赖了。

    太水皱眉:“你!你……”

    超干:“我什么?”

    “你…你……”太水眉头紧锁,结果他憋了老半天,也没憋出一个所以然来。

    因为太水平常很少怼别的年糕,也不说脏话,所以一时也想不出一个骂他的词,见另外两个舍友快醒了,最终,太水还是点头服软了:“你…你先下去。”

    11

    一大早在太水的床上折腾了好久,超干和太水洗漱之后,太水一向很乖,准备去食堂喝稀饭啃馒头,超干却突然拉着他到了校门外,还买了热腾腾的奶黄包请他吃。

    “今天先请你吃包子,改天我再带你去吃大餐。”超干长眉一扬。

    太水却怔住了,捧着奶黄包迟迟没有动。

    “怎么?你不喜欢吃?”

    太水摇头,这么香喷喷的包子谁会不喜欢,他只是想起了乡下的爷爷。

    太水的爷爷是个瘸子,腿脚不便,但厨艺超棒,经常会做很多好吃的,也习惯每天都笑眯眯地拄着拐杖,站在村口等他放学回家。

    上了大学后,太水的身边一个朋友糕都没有,但他不想让爷爷担心,就撒谎说自己交了好多朋友,过得很开心,还天天和同学朋友一起吃饭。

    如今,那些“谎言”好像都慢慢成真了,太水忽然就有了一个朋友糕,他轻轻地咬了一口手里的奶黄包:“谢谢你,超干。”

    超干轻笑,见太水的嘴边沾了点奶黄,便伸手抹了抹,然后自己又舔进了嘴里:“这么好吃,可别浪费了。”

    闻言,太水的耳根子就一阵发热,眼前的这个超干,也许真的和“他们”不一样。

    第4章

    12

    进入大学校园的第四个月,太水总算有了一个朋友糕。

    每天的早中晚,太水不再是孤零零的独自吃饭,超干会笑嘻嘻地坐到他对面,不断夹肉往他盘子里送,笑着和他吃饭聊天。

    平常上课的时候,原先超干不是卡着时间点进教室,就是迟到,或者干脆逃课不来了,但最近这段时间,他陪着学霸太水早早就到了,甚至还坐到了太水的旁边;就连周末双休,超干也是陪太水一起泡在了图书馆。

    连续三周了,两块男糕几乎是形影不离,其他年糕们又惊又疑,相当不解,纷纷在他们背后窃窃私语,小声议论着什么。

    那些年糕们私下里在议论什么,太水都明白。

    超干是从国外回来的,阳光帅气深受欢迎,交际圈很广,而他来自西北的农村,性格内向不善言辞,还在慢慢习惯大城市的快节奏生活,估计谁都觉得他又土又闷。

    所以他和超干无论是从性格,兴趣爱好,还是行为习惯等等,可能从头到脚都不配。

    这样的两块糕,居然会成为朋友?!

    大家肯定都是这么想的,太水自己很清楚,他想超干也知道。

    他与超干的其他朋友都不同,超干的那些朋友也会觉得自己奇怪?会因为自己,调侃和笑话超干吗?

    好不容易结交了一个朋友糕,太水并不想给超干造成太多困扰,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太水暗自做了个决定。

    家里的阿姨每个月都会打钱到太水的卡上,而太水除了基本的吃住所需,平常的开销少之又少,他几乎不乱花钱,所以零花钱也越攒越多。这些钱太水一直默默地存着,想着将来给爷爷买礼物,或是找机会还给阿姨。

    这次太水难得逛了商场,他花钱买了衣服和鞋子,也去理发店稍微打理了一下头发。

    当他换了一套衣服走进宿舍的时候,超干不在,另外两个舍友一时都有些傻眼。

    太水的脸生来就好,现在稍微一改变穿衣风格,换掉了土气的条纹衫,即使是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看起来都特别不一样;而且太水原本稍长的刘海也被修剪过了,此时一双眼眸完全露了出来,更显得明净清澈,如同山中的一汪清泉。

    舍长糕突然很词穷,他张着嘴巴,想了半天,最后竖起大拇指,只说了两个字:“好看!”

    “嗯嗯。”另一块同学糕附和着点头。

    “谢谢。”太水回应道,他虽然没在笑,但眼眸不似平常的冰冷,微微浮起了一丝浅淡的笑意。

    此时超干并不在宿舍,不知又和什么糕去哪儿玩了,见太水忽然有点失落,舍长糕上前问道:“太水,你是不是找超干啊?”

    舍长糕是块绿豆馅的糕,有次晕车,他吐得狠了,绿豆沙都出来了,也就这么露馅了。

    他名叫“绿叶”,自称是“绿爷”,“绿大佬”,不过还没谁这样喊他,绿叶是1号床的舍长糕,正巧也比另外三块糕大几个月,所以大家一般都喊他“绿哥”。

    “太水,你如果急着找超干,可以打他电话的,你是不是还没存他的号,要不我帮你打过去问问?”

    绿叶又道,虽说他有时也会吐槽性子孤僻的太水,但本性一直不坏。

    太水摇摇头:“绿哥,不用麻烦你了,我有他的号码。”

    超干的电话号码,是之前超干自己主动存进去的,说太水随时都可以联系他,可太水一直没打过。

    准确来说,现在除了爷爷和阿姨,太水没和其他的年糕通话聊天,他没有社交恐惧症,但也许有点电话恐惧症。

    每块年糕身体里的馅儿都是隐私,是很重要的,除非是对亲密的爱侣和家属糕,一般不能轻易暴露,但太水从没跟别的糕提起,其实他生下来就是一块没馅的白年糕,这在年糕界是属于隐性的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