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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竟没发现三奎晃晃悠悠的就朝那女人走过去了。我不明白,这女人是招魂幡吗?听郭治民说火车站乱着呢,我也跟了过去。
“手,把手给我!”那女人声音低,显得很多温柔,话末还咯咯的笑着。三奎把手平伸了出来,那女人也伸出手合在了三奎的手上,那手白嫩,五个深红的指甲盖儿在三奎手心轻挠了一下。三奎美的闭上了眼睛。那女人另一只手却拿出一条似听诊器的东西,熟络的放在了三奎的脉搏处。我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了,就拽着三奎走。三奎却沉重,拉不动。一端的小机器里吱吱咔咔的往出冒白条子,上面一行一行的小字。这时又来了个年轻的小伙儿,西服革履,表情严肃,朝三奎说着:“好了!交五十元!”三奎依然没听着这小伙儿说话,只以为这人说话并不和他相干,依然闭着眼睛。那女人用手在三奎手上猛打了一下,三奎蓦地睁开双眼,那女人说:“可以了,血压有些偏低,以后多吃点蔬菜!手续费呢,是五十元!”三奎急得要哭,我也着急,这可咋办呢?我和三奎摇着头说没有钱。那女人瞬间就变了脸,她不再是刚才那一脸柔情的样子,露出来狰狞的表情。我和三奎把头低着,却看到裹着黑丝袜的一双腿,显得腿肉十分的白,比起她的脸,简直美了千万倍。
王志为正寻着我和三奎,四下里张望,终于看见我和三奎就在斜对面,看见了那个女人,嘴角便一丝窃笑。王志为迎了上去,冲那女人招呼了道:“晓玲!最近生意还好!”那女人望见了王志为,立马变得喜逐颜开,笑着说:“你看你这不是笑话我呢么?这算啥么个生意呢?”刚才的小伙儿也忙说:“志为哥混得好么!大老板,不像我们做这事,提心吊胆的!有时还竟遇见一些白板儿!”说着斜了三奎一眼,脸上全是失望。
“这两个是咱自家兄弟!”王志为说。
年轻男的立即回说:“奥!既然是自己兄弟!误会!误会!”转头又冲女人喊道:“晓玲!还有多少钱!咱请志为去吃个饭!”晓玲没说话,一直笑着。王志为又说:“朝民,我在家听你大说,你在西安编筛子呢?这是真的?”朝民憨厚的笑了起来:“哎呀!志为哥你听我说,我大听人说我在西安胡弄里,我这个行业叫编凯子!也不好跟他说,就说在这编筛子呢,一天还能卖个几十个呢!”“这事虽然轻生不出力,但总也是叫人背里骂着祖宗,还是好好的再寻个其他事业好!”王志为回了朝民一句。转头就领着我和三奎进站了。晓玲冲朝民斜了一眼,朝民呸得向面前唾了一声,又低低的说道:“滚你妈的*!管好自己就行了!老子为的就是轻生!”说完,朝晓玲喊着:“去给我买油泼面去!”
晓玲不情愿的应了一声,扭动着包紧了的屁股向着火车站旁边的暗道里走去了。
上了火车,王志为开始教训我和三奎:“出门了!话放少一点!”停了时,他又和身边的一个年轻女子火热的聊了起来。又把刚才火车站的事描述了一番,羞得三奎脸通红,低着头一语不发。那女子一眼眼的笑着盯着三奎看,盼望三奎能看她一眼,结果三奎一直把头低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我和三奎分到了一个做鞋的厂子,王志为说这个厂好,没有啥重活,都是手上活,临走了交代我和三奎好好上班,没事晚上别出去瞎逛。
半年多,我给安兰去了六封信,也收到了安兰的两封信,可并不是回信,和我信上说的前言不搭后语。我始终觉着这里面好像有啥问题。
我的第一封信是程黑蛋接到手的,他又特意交代邮递员小刘,写给程安兰的信以后一定要交给他,别的一律都不行。完了买了条好烟,趁着天黑硬塞给了小刘。我的去信被程黑蛋扣下了,安兰一封都没有看见。
王志为去了一次程垣 ,去我家和三奎家给我们父母报了平安。程黑蛋等在了公路上,他是在等王志为。
王志为从三奎家刚出来,便听见有人背后喊他,寻声一看,这人并不认识。程黑蛋就笑着说:“志为啊!我是程黑蛋!有事跟你商量!”“哦!知道,我们那儿人说过你,你可是程垣的本事人呢!”王志为回着他话,心里惊讶,也不知他将要说什么。
程黑蛋嗫嚅了半天,最后下定了决心,语气显得平静有力:“是这么个!志为我要你给我散布个消息!你说金刚在外面谈了女朋友!”“哦!”王志为这才明白,他听人说过金刚和他家二丫的关系,心里想,这老头是铁了心要二丫嫁给个跛子。
程黑蛋见王志为没有啥反应,手便伸进自己中山服的兜子里摸索了起来,拿出了一个系着红绳的小纸卷,硬给王志为塞进了手里。又一本正经的给王志为说着,这事就拜托你了,先在你们队上说。说完转了头,双手背叉着回了自
己家。王志为有些不屑,又把手中纸卷上的红绳打开,他知道这是钱,上了手是能感觉出来的,细数了一下,竟然是一千元整。
王志为深呼出一口气,叹息自己要犯个错误了,谁能跟钱过不去呢?只是一句话而已么!第二天便在自家队上先讲了金刚和程黑蛋的女子二丫之前如何相好,如今呢,去了广东见着了漂亮的南方女子,见异思迁,把二丫已经忘了九霄云外了。人群里有人气愤的说:“世上就没有好男人!男人没有一个好的!”话音传的飞快,菊娥去镇上赶了一趟集,把这消息就带进了程垣,程黑蛋听了,回了自己屋里,坐在黑皮子沙发里得意的窃喜。
小丫结束了中考,在家等着通知书,没事和二姐下下跳棋,出去到镇上会会同学。这一回来,便听见菊娥翻飞着嘴唇说着金刚的事,她驻了足听了个仔细。心里无名的气愤,有没有真凭实据,为啥要嚼舌根呢?便气冲冲地朝菊娥说:“胡说啥呢?你看见了?”菊娥瞅了一眼小丫,又提了声说:“王志为亲口说的能有假?”小丫没有再争辩,气冲冲地回了院子,来旺迎上来直摇尾巴,小丫气极,朝来旺踢了一脚,来旺“吱咛”一声委屈的缩回自己屋里。
安兰见着小丫不知哪里生来的闷气,便追问着缘由。小丫望了一眼二姐,心里犯难,这能说么!
“哎呀呀!我说吧!那个金刚小骚情靠不住吧!果然在外面沾花惹草,把咱们二丫忘个干净了!”尹娥进了院子,话里气愤不平,故意朝着安兰的屋子大声的嚷嚷。
安兰瞅望着小丫,她猜到了小丫要说的话可能就是母亲刚才说的。小丫冲她点了一下头。
尹娥已掀了门帘站在俩姐妹面前,瞪圆了眼朝安兰说:“死女子!我说的对吧!像金刚这样的人根本就靠不住!”说完放了门帘就回了她和程黑蛋住的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