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
“父皇他是有苦衷的……因为墨哥哥你体内流淌着的不是皇室的血液,父皇若是立你为太子,名不正言不顺,太后肯定竭力反对。今太后为何要下药害你,还不是因为你是她唯一的忌惮。父皇需要的不是一个儿子,而是一个能够为天下百姓谋利的仁君。”
“可为什么偏偏选我呢……”沅京墨苦笑。
“因为一个拥有把别人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人,足可见得他的胸襟能容纳天下。父皇的心,我都能轻而易举的明白,墨哥哥你怎么就是不懂呢?”
“万一……我当初救你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呢?”沅京墨问她。
苏木一愣,“谁都有私心不是吗?你的私心我不知道,可父皇的私心就是希望能有一个和太后抗衡的人,而你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那个时候出现了,不说谁利用谁,只能说彼此各取所需。不是吗?而且,你也不亏啊!”
“木儿为什么没有想过自己去坐上那个位置呢?”沅京墨直直的看着她,“毕竟你才是父皇唯一的血脉……”
“我不适合。”苏木一口回绝。
“你不适合我难道就适合了吗?”沅京墨无奈。
苏木朝他嘻嘻一笑,“墨哥哥你什么时候见过一个心软的人能够成大器了?”
沅京墨一惊,面前的人执着得天真,可偏偏又将一切看得那么通透,与她一点都不像,可明明那就是她。
沅京墨笑问:“你的话反过来不就是说你哥哥我阴狠吗?木儿,你这话可不对了哦!”
“不,我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怎么能说是阴狠,我可没说!”苏木说得眉飞色舞,说完冲他吐了吐舌头,飞快的跑了。
其实,她只是自私而已,她不想手染鲜血,不想在半夜里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不想独自面对着冰冷和阴森。她,也是一个需要人爱护的女子罢了。
苏木走后,徒留沅京墨一人还傻傻的坐在那里,对着一缕阳光,独自伤神。
他看着自家妹妹远去的方向,喃喃道:“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我一定做到!就让我为你打造一个充满阳光和快乐的家吧……”
苏木刚回到自己宫里,立刻有宫女奉上了银盘,“公主,这是我们墨殿下为你搜寻的水果,说你近几日可能会回来,让我在此等候!”
彼时,银盘中躺着几只大大的芒果,在微阳下泛起淡淡的光晕,一缕芒果独有的芬芳飘进她的鼻尖。
苏木愣愣的接过来,心头隐有酸楚,她本来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她的墨哥哥竟然记在了心上。
小宫女见苏木发愣,心里毛了起来,心想这可是一个月前敢顶撞先帝妃子的刁蛮公主啊,宫女界传说的魔鬼,她还是悄悄的退下去好,不然待会要是为难自己,那可有得受了。
“慢着!”
谁知,她一只脚刚迈出门槛,就被苏木叫住了。
公主……她不会因为自己偷偷离开而要惩罚自己吧?不要啊……小宫女心里哀嚎着,转身时却满面春风,“不知公主还有何事?”
“你……回去的时候告诉墨哥哥,不要乱吃东西,一定要小心!”
“是!奴婢遵命!”小宫女唯唯诺诺的应着。
“你走吧……”苏木疲倦的灰灰手。
咦,这就行了?小宫女惊讶,“奴婢这就告退!”看来,苏木公主还是挺好相处的嘛!那个死妮子又唬我,回去定然叫她好看!
小宫女慢慢走远,苏木看着桌前的芒果不禁哭了出来。
“你对我那么好,而我还把你往火坑里推,这就是是错了还是对了?”
古往今来,人人都为了一个皇位争得头破血流,百姓流离失所。可只有当了皇帝的人才知晓,那是一个权利至高无上,背地里却得算计斗狠的高贵头衔。让人在享受过后,再回首,身心俱倦,万劫不复……
苏木知道墨哥哥他不喜欢这样的日子,可她一边享受着沅京墨带给她亲情关怀的同时,一边将他推向深渊。
她以为所有人都想当皇帝,可是唯独有这么一个例外,让一切都成了她以为……
“墨哥哥啊,希望你下一世不要遇上我们了,再也不要……因为……我和父皇都是坏人啊……”
☆、真相
苏木回来之后,宫里的日子出奇的平静,太后也没找她的麻烦,她自己也一直乐得清闲。
这不,吃完两个芒果的她刚打了个嗝,又有宫女送来一盘鲜红的荔枝。
“公主,这可不得了的东西哦!”半夏看着那盘荔枝眼睛都直了。
苏木靠在塌上,将腿往桌子上一搭,漫不经心的说道:“怎么不得了了?你且说来听听,说得好有赏。”
半夏剥开一个荔枝递给苏木,“人间流传着一个故事。说以前有一个长得极是好看的杨贵妃,极喜吃荔枝,可是荔枝摘下来之后不便久存。那个时候的皇帝为了博美人一笑,每到荔枝成熟的时候,便命人快马加鞭日行千里送荔枝到宫里。于是有了这么一句话:‘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所以这荔枝又有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妃子笑’!”
苏木双眼一眯,这不是杨贵妃和唐玄宗的故事吗?如今从半夏的嘴里说出来倒别有一番风味。
“不错,讲得好,这妃子笑就赏你一半了!”
半夏喜,“谢公主!”
“好个祸害,还在蛊惑人心!”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苏木打了一个冷噤,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不寒而栗的声音来自于前不久刚见过一面的辰砂。
她立马将脚从桌子上拿下来,理了理裙子,故作镇定,“怎么这里的人都没多大礼貌,就连救命恩人见了也直骂祸害?”
“哼!”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剑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在了苏木脖子上,“你救了我的命又怎样,祸害就是祸害,改变不了我杀你的宿命!”
“大……大胆狂徒,竟敢行刺公主。快来人了……”半夏显然是被这样的场面吓住了。
辰砂伸出另一只手在半夏身上一点,她立马像一个木头一样不能动也不能言语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苏木怒问。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说着辰砂将剑又推进了一分,苏木的脖子被割出一道血痕。
剑身冰凉的触感让苏木冷静过来,“你为什么要杀我?”
“你知道先皇为什么会死吗?”辰砂问她。
苏木一惊,是啊,父皇前一天都还好好的,第二天就去了,她当时竟然没有注意到。
“为什么?”她问。
辰砂凑近她,贴在她耳朵边上,“因为你是个祸害,先皇为了你能活过来,同太后做了交易,交易就是皇位和他的余生……”
苏木从塌上跌了下来,“原来……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