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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季沛一个解释,现在也没有必要了。路过她的时候从车窗里把她的手提包甩出来,正好砸在她怀里。
她抱着包,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等车子渐渐开远了,她瑟缩的肩膀慢慢打开,站直了身子腾出一只手擦眼泪,表情却慢慢变得满不在乎。
而徐杉把何繁扔在原地,开着车心思不宁,生怕总是犯蠢的她出事,于是又把车开回去。
结果看见何繁开开心心上了别人的车。
……真不知道有什么可担心她的!
导演很大的一声“卡——”响起来。
简袁景站在显示器前看回放,导演指着屏幕说,“这里,你把她的包甩出去,要再用力一些,重重扔到她身上。”他点点头,一边的何繁穿着戏里的服装,褪下表情,敬业又沉默地站在只和他相聚半臂距离的地方。
刚从选秀节目出道的时候。何繁和他当真经历过一段苦日子,那时候也只有她始终陪伴在自己身边。
家人并不赞成他们两个进入娱乐圈,也明言不会提供给他们任何帮助。
很多时候根本没有戏可拍,最初得来不易的机会也只能让他们在镜头前短暂露几次面。但他不肯服输,何繁也从不叫苦。他一开始还心疼她,但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习以为常呢?
她日复一日的陪伴,像是慢性的麻醉,让他沉溺又不自觉。
戏还是要继续拍摄的。简袁景很清楚,只有在戏里,他们才能像从前那样亲近,毫无隔阂。他侧头,看向落地窗外明媚的阳光下的楼和街道,那些手挽手肩并肩的亲密情侣都是筛选出来的群众演员。
就像他和何繁一样。
……
何繁穿着漂亮的小裙子,耐心地敲门。
半天徐杉才开了门:“我说,你有毛病吧,还天天来上瘾了。”他头发乱糟糟的,一脸睡意。
何繁笑眯眯:“请你吃早饭呀。”
徐杉作出要关门的动作:“没兴趣。 ”
“哎——”她半个身子都挤进门里了,几乎要撞进徐杉怀里,徐杉往后退一步躲她,看她嬉皮笑脸地说: “我都准备好了,赏个脸呗。 ”
……
“徐杉,你也来跑步啊。哈哈哈哈好巧哦。”
……
“徐杉,下雨了。 ”他开着车,没好气地回:“我知道。 ”
“我忘记带伞了。 ”
“那就淋着回来。 ”
但他虽然满脸不耐烦,知道她是故意不带伞,要他绕一大圈来接,还是认命地跑去找她。
……
徐杉还是慢慢动心了。
他一手按住门把手,另一只手撑在门上。挺拔的身子放松下来,笑得无奈又帅气,“别跟着我了。”
“喂!”何繁被他关在门外,拍了下玻璃门。
然后她眼里笑意一闪而过,突然亲在他面前的玻璃上。
隔着一层玻璃,红艳艳的嘴唇像是印到了他心上。
简袁景扣在门把手上的手指慢慢松了力道,他耳边响起何繁的声音,一声一声,一层一层,像是海浪把他整个淹没:“简袁景,我追你追得真是太久了,好累啊。”
导演大声打断,他一个激灵,抬眼时,目光难得透着一些茫然。导演大声斥:“袁景,你怎么啦!”
快杀青了,今天的戏简袁景一直都不怎么在状态。
简袁景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笑了一下,“对不起啊,导演。我调整一下。”
今天的戏拍完,何繁就要杀青了。
这场戏里的感情,何繁的这些笑容和真心,都不再属于他。
作者有话要说: 快结束了,我陆陆续续放番外。
我现在继续更大小姐,抱歉抱歉,久等了。
第84章 恶毒大小姐14
何繁最后对着何容远笑了一下, 她虽然在笑, 眼里却都是果决之意。何容远压着弓弦的手微微一颤, 心底又翻卷起更强烈的怒气来。
她这时候倒不继续装了?说什么白天的自己为他而活, 夜里为长青而活,不过是想伪装成无辜善良的样子哄骗着人对她心软。
他安插冬生在她身边, 也探听到了她的许多心里话。她听说云嘉会嫁给自己,为了自己,连云嘉公主都能忍, 都不愿触怒, 可如今为了长青这样一个下人命都不肯要了!
何容远心里不痛快,嘴唇紧紧抿住, 视线挟裹着浓烈的杀意。
他看到何繁倒退了两步,面朝着他, 话却是对着长青说的:“长青,带我走吧。”
“不管你是生还是死,都带我走吧。”哽咽了一下,重复道:“带我走。”
三遍“带我走”,像是千斤顶一样压在何容远心上。他觉得自己呼吸不畅,心肺撕扯着一样微微有些疼, 更像是被匕首划开一个口子, 他再伤她害她, 她到底是自己的妹妹。
所以她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怎么敢……离开他!
长青手指抵在唇上,吹了声长长的口哨。声音刚落,就有一匹马跃进院子里, 何繁退到长青身边,长青立刻单臂环抱住她,剑柄重重撞在蓟王后腰,把他推到何容远身上。
趁这个当口,长青毫不费力地带着何繁翻身上马。把她稳稳地放在身前,抱进怀里。
何繁一贴近,就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但他丝毫不觉一样,揽着她的手臂有力又稳当。感觉不出是一个才受了这样严重的伤的人。
蓟王这一下撞得实诚极了,长开手臂把何容远抱紧了怀里。何容远不耐烦地把他拔开,握着弓的手重新抬起,手背青筋暴起得格外明显。
长青动作再快,又怎么快得过他的箭?偏偏蓟王又再次扑过来,扣住他的手臂:“别射箭!放他走。”
然后摸着脖子,继续向周围的侍卫喊道:“你们不许拦——”他咳嗽几声,重复了一遍,“不许拦!”
他如此说,府中的侍卫们又哪敢继续往外冲,只能眼见着长青带走了何繁。
失去了射杀的先机,何容远皱着眉,看蓟王的眼神像是看一个蠢货,“王爷险些死在他手里,为何放他一命?”
蓟王摸摸脖子,绞尽脑汁想了个理由出来搪塞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