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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敲。
没人应。
许挽抬眼看看。
嗯,豪华套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酒店呢。
又敲了敲,就听见里边传来一声极不耐烦的“谁啊?赶紧进来!”
脾气真爆。
不过不像是易燃的声音啊?
老老实实开了门。
就看见一个黑脸汉子坐在轮椅上靠在床边跟易燃打牌。
“妈的,乱喊什么!”易燃见是许挽,抬手就敲在大壮头上。
“嘣”的一声。
“卧槽,易老弟你下手这么狠!”大壮摸摸脑袋,一转头看见了许挽。像是触电一样赶紧摆正身体整好表情,一脸亲切和蔼。
许挽:“......”
“小姑娘长得跟我女儿真像!”大壮慈父状伸手去够桌子上的橘子,好不容易勾到了,剥好了给人递过去,“来,闺女,吃个橘子。”
易燃嘴角在抽搐。
这人是不是傻了?还闺女?想女儿想疯了吧?
许挽看他一脸“娇羞”的样子,还是接过了橘子,“谢谢。”
大壮有黝黑的脸上竟然浮现一抹微红......
见情况不对劲,易燃拍拍自己边上一米八大床的空位,“给我带的饭呢?过来。”
又看看大壮,“你要去做检查了吧?小护士还在等着你呢,快滚。”
大壮受了伤但是还没伤到脑子,挑挑眉毛自己滚着轮椅滚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终于有两位数,(~ ̄▽ ̄)~ 又心酸又开心,下章吻戏奉上,小天使们么么哒~
☆、023 午睡
许挽坐到边上的椅子上,把一堆东西一个个打开,几个简单的小菜,半条鱼,以及浓浓的鸡汤味弥漫整个屋子。
她看看易燃。
真的是黑了很多,头发大半个月没剪乱糟糟的竖起来,下巴上一圈青色显得有些老成,现在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让许挽看着莫名的有股怨气。
爸爸好不容易来送一趟饭,你就给我看这种脸色?
“陈阿姨煮的鸡汤?”易燃也觉得自己有些太矫情,挪着身子凑过来,黑黑的眼睛盯着许挽的侧脸,看着她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和已经红了的耳朵。
易燃心里一喜。
有戏。
“嗯。”许挽点点头,给他盛了一碗。
易燃赶紧接过来,但只能动一只手,差点把汤洒在床上。
“我来吧,你受伤了不方便。”
许挽拿起勺子喂,还是头一回喂人吃饭不太熟练。
不过,他这个样子是……享受?
说实话,易燃也是头一次被人喂。
毕竟小时候易霖经常带着他家何女士出去旅游,实则是两人抛下孩子去度蜜月,他跟着易老爷子久了,就变得格外独立。
再说他总不能让拿惯了枪杆子的老爷子给他喂饭吧?
他胆子还没那么大。
许挽看着他吃忽然觉得很有胃口。
她终于能理解寝室那几个看她吃饭为什么总会饿肚子了。
恰好是正午,阳光暖洋洋的,没拉窗帘,洒进屋里一片金黄。一般这个时候她都开始睡午觉,所以现在到点了就觉得格外困。
易燃看她打哈欠。
“我吃饱了,”把碗筷放回去,又抬眼看她,“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许挽点点头。
知道她要走,田晓非得和她挤一张床,那家伙睡觉又不老实,翻来滚去,弄得她一晚上都没睡好。
易燃往边上挪挪,“睡会?”
许挽刚想拒绝。
“我现在都是半个残疾了,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易燃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再说了,又不是第一次……”
许挽:“……”
往事勿再提。
况且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
那时候两家关系好,陈阿姨和许知澜不在的时候何阿姨会带她,许挽一向有睡午觉的习惯,易燃就跟着学,还非得挤一张床上,弄得何阿姨哭笑不得。
许挽又不是扭扭捏捏的人,脱了鞋爬上去,还顺手扯过了被子,这房间空调有些足。
小藏獒说的很对,他都是残疾了,她还怕什么?再说,他要是敢做什么,她哥肯定会剥了他的皮。
易燃老老实实的躺在边上。
所谓一米八的大床,指的是宽,所以现在两人见相当于隔了一条河,而且他家挽挽还是背对着他……
好像跟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易燃薅薅头发。
这人怎么就越活越复杂了呢?说好的童真呢?
感觉着许挽明显变得平稳的心跳,易燃觉得该做些什么了。
手脚不方便,只能慢悠悠的挪过去,伸手挑出她的一缕头发,在指尖绕。
许挽发质好,而且很不喜欢把头发扎起来,从小到大都是披着头发,哦,对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家挽挽最讨厌别人扯她头发。
这是他通过多年经验总结出来的,百试不爽。
果然,没多久,易燃就看见许挽翻身过来打掉他的手,“别吵我睡觉。”
易燃朝她那边再蹭一下,顺手揉揉人家肚子,看她吃饱没,引来许挽一阵嫌恶,“一直没剪?”
他一副要好好聊天的样子,许挽不好意思再转过去。
许挽此人,只要认准一样东西就不会改,莫橙称之为“轴”,易燃自是清楚。
谁让这姑娘实诚的每次教他背单词都是搬的同一把椅子呢?
“懒得剪。”许挽闭上眼,不想看他。
那眼睛里期待太多,她受不起。
易燃继续玩她头发,一边凑近了仔细看她。
他家挽挽真是个美人坯子,只是平时不太注意形象。
忽略黑眼圈,也算得上是个漂亮姑娘。可是他就喜欢她这个样子,真实,不做作,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好。
许挽来之前他给秦年打过电话,知道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恨不得拆了石膏好好教训这姑娘。
他还从来没见过被人欺负就跑的许挽,也没见过被人扇了巴掌的许挽,他只认识一个许挽,那个每天在树下背单词,偶尔发呆支着脑袋瘦瘦小小的姑娘。
是不是他已经错过了太多,或者是,忽略了太多,以至于现在发现了会觉得格外心疼。
“挽挽,”易燃低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疼不疼?”
许挽早就睡得迷迷糊糊的,随便嗯了一声。
易燃也发现她睡着了,手不自觉的松开那缕头发,摸摸她的脸。
许挽真的很小,他一只手都能盖住她的脸。
当时一个人靠着树,还真以为回不来了,但是却没想到自己还会给这个小姑娘打电话,还忽悠人家忽悠的一套一套的,差点把自己都骗了。
手底下触感滑滑的,还有那两瓣唇,浅浅的粉色,跟上次在机场的时候一样——他总感觉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