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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终成连理 作者:司马拆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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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成连理 作者:乱桨

    室内光线差,魏南看见关陆短暂流露的困和累,过后无法确认。

    魏南平铺直叙,“有位朋友领养了个孩子。”

    关陆“哦”一声,脸上是介于“原来如此”和“我就知道”之间的表情。

    他们像陷入某种怪异的对峙。关陆问一个问题,魏南给出了回答。然而这个问题里可供发掘的内容还有很多,只看魏南是否愿意解释透彻。

    魏南静了一会儿,整理思绪。他说,“这位朋友提醒我,不该高估人的‘坚强’。再坚强的人都是需要保障的。我原本不相信,不过最近的事让我开始反思,是我让你失去安全感吗?”

    魏南最后说,这让我认为,我应该做出一些表示。你或许不会接受,但是可以将之视为保障。

    关陆一时无法做出应对,冷笑、自嘲、释怀,这些反应都不对。他看起来,就像在发怔。

    魏南耐心等待。

    后来关陆说,“我发现在……感情这件事上,我们都比不上平常明智。”

    人和人的交往像迷宫,关陆想,我现在似乎对出口在哪有把握了。他看了看魏南,先说,“感谢您的支持和配合,我们才有机会开诚布公。”

    魏南听得懂关陆的潜台词,也笑了一下。关陆大概估到他怎么想:你的心防难道就轻么。

    压抑的气氛被一扫而空,关陆说,我承认,我确实因为你没安全感。你说有勇气是我的众多优点之一。但是我胆怯过退缩过,而且吧,不止一回。

    关陆慢悠悠道,“这不代表你那位‘朋友’的经验就适用于我。我刚想清楚,是晚了点。但是我想清楚了,魏南,安全感和保障本来就不是别人给的,这是我自己的事。”

    关陆连续两天睡眠少,这天下午,和魏南说完话,就止不住犯困。魏南见他梦游大半天了,问他要不要睡一下。关陆执迷不悟,说这有什么,抽根烟就精神了。

    他跑出去抽烟,凑巧又看见那个小沙弥,这回在搬一盆年桔。

    关陆见他吃力,叼着烟过去帮他搬了,上手才发觉不轻,主要是那个青红的大陶花盆压斤两。

    小沙弥跟在他后面,一路道谢。关陆起心逗他,“怎么谢,要不摘几个金桔给我吃?”

    人家红了红,说我不能摘,师兄要留着晒干泡茶的。

    关陆想,得,搬盆不见人,分桔子早预定好了。他叫小沙弥,“在这等着。”

    怀昌金桔出名,关陆买了三件,放车后座。反正给苏樱也吃不完,便拎出一件,扔给小沙弥,提前说,“新年快乐。”

    陈耀对那支中平签念念不忘,刚找大师指点回来,撞上这一幕。陈耀嘿嘿地感叹,“你还真是,好人啊。”

    难得有人夸他厚道,为此,关陆特地把打火机还给陈耀。他深沉地说,让雷锋同志的精神照亮我前进的道路。

    关陆跟陈耀接着开玩笑,无非是气管炎的同病相怜。陈耀摇摇头,忽然问,“你……对,你去见过那个姚韶庭吗?”

    陈耀这么郑重其事地说话,自己也不习惯。关陆下意识咬了下烟蒂,然后换手指夹着烟,笑说老陈,我都没想到你会跟我提这个。

    陈耀见他那样,也懂了,说你心里有底就好,我本也没想过提的。

    他们在怀昌又住了一晚,次日中午后回的宣台。苏樱不在,据说是跟她的表舅刘荣在去地中海玩玩,再三天才回来。苏嘉媛有意让女儿与一些靠得住的亲属多来往,毕竟她得女晚,担心几十年后自己老了去了,苏樱结婚生子却无所依靠。

    苏家只有吴怀莘在。他看关陆回来,先问他吃过饭没有。关陆从他面前的盘子里捡了两块小曲奇,嘴里说,“我不饿,这不是不耽误,一回来就找您‘谈心’吗。”

    吴怀莘失笑,说你坐一坐,我喝完这杯茶。

    花厅是苏家比较公共的地方,吴怀莘领关陆去了他的书房。关陆进门,环顾那些高度夸张的书架,问,“这是您的意思,还是我干妈的意思?”

    吴怀莘照实答,“你干妈这两天还在忙。”

    关陆就乐了,说哦,那是说等她不忙了还得再审我一轮,我能不能越过中审上诉最高人民法院?

    吴怀莘这回没有笑,他微微沉吟,含蓄地跟关陆说,“我最开始,以为你和魏南是类似于精神伴侣的状态。”

    这时候,魏南身上的吻痕还没消全。关陆想了想,告诉吴怀莘,“我和他都不完美。我们不是柏拉图,我也不信柏拉图那一套。”

    吴怀莘看他坚决,换了个话题,问,“小陆,他同你谈过姚韶庭吗?”

    关陆当然知道姚韶庭,说吴叔叔,这属于历史遗留性问题,我也不少。只差一点,你就成了第一个跟我提这个的人。

    楚女士的现任丈夫姓姚,姚韶庭是她的继女。概括而言四个字:贵圈真乱。

    魏南和姚韶庭有过一段,他们交往时,姚小姐被绑架,失踪了两天。姚家势大,宣台的报纸不敢报,但是知情者不少,都见证了她如何身心受创,夜里枕枪才能入眠。魏南向她求婚,可她精神状态到了那种地步,怕想爱也无力为继,和平分手是上上选。

    毕竟事关她的私隐,那件事被抹掉了。她和魏南的事,大多数人也绝口不提。只知道如今这两人,还是以朋友身份相处。

    吴怀莘仍是凝重,关陆正经起来,交代,“不用他讲,我知道。连前妻都不是,只是订婚对象。后来不是女方主动取消婚约了吗。”

    吴怀莘看着他。吴怀莘说,“你还是不懂,我并不是想对魏南的过去下什么评断,不过小陆,你真的了解他吗。”

    关陆冷静下来,问,“您究竟想讲什么?”

    吴怀莘道,聪明、好胜、认同强者、追寻刺激,魏南吸引的好像都是这样的人。上一个人,取消婚约以后,要用十年来恢复。而你呢,吴怀莘问,“你是不是也感觉累了?或者因为得到太难,所以不甘放手。那么五年呢,十年呢?有一天,你真的累到无法继续只能放手,又要花多少时间来恢复?”

    这一箭来得又准又狠。关陆有点后悔急着找吴怀莘谈这个问题。他维持镇定,吴怀莘心软了,说,“小陆,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不是劝分。”

    他话刚说完,就看见关陆抬头。吴怀莘不由心中一跳。

    关陆道,这些话您不该现在跟我说,说了也没用。有些事,真是命里定下的。该我的,我担着,逃不掉。到穷途末路也没怨天尤人的资格。

    “至于累不累,”关陆盯着他笑,“这个家里您是最不该问的人。和我干妈这么多年下来,您又累不累?”

    那场谈话,关陆最终扳回一城,可越想越扫兴。他回房后,开了电脑,在几个针锋相对的时事博客与万花筒似的网络相册间游走。

    评论完江师姐的博文,已近十点。关陆收拾包时翻出那本科幻小说,才记得拿去找魏南。

    魏南像是刚忙完,衣服还没换。关陆把书递给他,问你看不看。那书叙事太跳跃,魏南当然没要。关陆理所当然地往他沙发上坐,说,“帮你拿的,你不看就帮我还呗。”

    这是明摆着不打算挪窝了。魏南问,“什么事?”

    关陆有点文不对题,他说,“我是不是有点窝里横啊?”

    魏南看出他是不愿这时去多找吴怀莘,想来今天下午谈得不甚愉快。如今是让魏南去做好人。

    在耍横这件事上,关陆是少见的对内对外如一。魏南皱了皱眉,拿着书去了。

    书房里亮着灯,魏南敲门,还书。吴怀莘见是他,有些意外。魏南扫了眼室内,见书桌上有一本摊开的相册,相册边还有眼镜,便补了一句,“打扰了。”

    吴怀莘却道,“我一个人也是空坐,你要愿意,不如陪我下盘棋。”

    魏南尚在沉吟,吴怀莘笑道,“不是西洋棋,你更擅长围棋吧?”

    情势如此,魏南也就从命了。

    吴怀莘从书柜底拿出常年不用的棋盘、棋子,因为他是长辈,不必猜子,由他执黑。

    下了几手,魏南看出来了,吴怀莘西洋棋下得好,围棋马马虎虎。棋力与关陆相当,却不似关陆凶险难缠。大抵是棋品如人品,他不是争强好胜的人。

    吴怀莘看得出魏南有意让他,下到一半,笑起来,说,“我记得小陆不喜欢围棋。”

    魏南放下棋子,“他喜欢赢,喜欢热闹。”

    吴怀莘微笑,道,“我还记得,小陆刚来家里那两年,对我很抵触。”

    魏南手上的动作迟了一下,吴怀莘道,“没想到吗?现在是看不出来了。那时候,他觉得嘉媛是被强迫跟我结婚的,为她不平。叫我一声‘吴叔叔’,也是看在他干妈份上。”

    魏南道,“他也把您视为长辈。”

    吴怀莘落了颗棋子,说现在是。毕竟他……太独了,一怕人干涉,二怕人对他好。为他着想到干涉他的地步,他不舒服,也要让别人不舒服。这一点其实很像他干妈。我已经习惯。

    魏南想,关陆性格之所以这么多问题,确实受成长环境的影响。

    吴怀莘又道,我想你也看出来了,他看起来乐天知命,性格还是悲观。甚至我怀疑他有轻微的自毁倾向。七、八岁时病过一场,居然自己写了遗书……吴怀莘摇头笑笑,他干妈读故事给他听,发现遗书压在他枕头底下。说来也是,嘉媛只给他读过一次故事,连对樱樱亦不曾如此。

    他们都没有放多少心思在棋盘上。吴怀莘道,“我劝过他干妈,不要管。到底不是亲母子,管又有什么用。”

    他叹息一声,不过,我希望你能体谅她。毕竟,她可能是这世上,和小陆最彼此重视的亲人了。

    魏南说,“请您放心。”在点算目数后,又提了个问题,关陆为什么会去景安?

    用任良的话说,大学四年,关陆掉钱眼里了,挤出时间学习只为奖学金。他割断了与苏家的联系。魏南原以为,关陆与苏嘉媛不亲,成年后不愿过多牵扯,是以远走景安。现在看来,恰恰相反。

    吴怀莘将棋盘和棋子分开收好,说有一个原因,还算有趣。

    他坐下道,“小陆读高中的时候,有个女孩子很喜欢他。每天课间给他送水果,放学跟他回家。”

    关陆异性缘很好,魏南看了吴怀莘一眼,说,“可以想象。”

    吴怀莘也笑了,“他很早就跟那个女孩子说清楚,后来还骂了人家一顿。家长来找他,因为那个女孩有轻度抑郁,又在考alevel,请求他暂时接受。他忍了半年,等考完就逃掉了。”

    魏南并不能信,“只是这样?”

    吴怀莘道,“我知道的只是这样。至于其他的,他不愿对我们说。”

    这一局棋下了挺久,魏南回房时,关陆靠在他沙发上,快要睡着了。

    魏南叫醒他,让他到床上睡。关陆晃头问,“几点了?”

    魏南对了一下表,“十一点四十。”

    关陆闭眼,“我在这睡,别吵。”

    魏南就站在沙发边看他,直到关陆受不了,揉把脸站起来。

    魏南问,“当年为什么去景安?”

    关陆往床上倒,含糊道,“要不要这样啊,去还个书把我老底都挖出来了。”

    抱怨完了,低声说,“那时候,发现我干妈跟我爸有一段。我亲爸。忍不了,恶心。”

    对越亲近的人,有时我们越苛求。关陆扯了个枕头,说后来发现那不叫个事。我爸不会对不起我妈。可能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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