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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有没有不舒服?”
“我们看着哪,你就放心吧!”老太回吼道。
“好嘞!妈你多注意点啊!柳儿她闻不得油烟味!”
“晓得了晓得了,就你屁话多!”
“他这是关心老婆!”肖剑一刀把羊的肋骨劈下来也叫道,“我请的厨子咋还没来?”
“明天才一号呢!人家不来也没事!”
“谁说的!我让他今天过来的!”
肖剑一家人在热火朝天的露天厨房以吼做交流,光军嘬着奶酪条一直看着冯宁,等肖剑走到后厨才一挪一挪的走过去戳戳他的衣服。
“光军哥。”冯宁叫了一声。
“给,”光军把自己吃的一半的奶酪条递给他,“你歇会儿,我来吧。”
“不用不用,”冯宁擦了擦脸上出的虚汗,“我可以的。”
“你不可以,”光军一脸认真,“弟弟让我看到你就帮帮你,说你肾不行,如果出事了这辈子就完了。”
“……我也谢谢之初哥。”冯宁咬着牙道。
“不用谢他,是我帮你的。”光军拿过他手里的白酒开始天女散花般乱撒,等一瓶撒光了肖剑也出来了,他忙把奶酪条抢过来:“剑叔,冯宁很棒耶,他把白酒都撒光咯。”
肖剑看了看有点懵逼的冯宁:“嗯,那就铺桌布去吧,我去打电话问问小陶师傅怎么还没来。”
“好哒!”光军目送肖剑离开,扭脸对冯宁道,“我来帮你铺。”
冯宁此时心里五味杂陈的,他点点头:“光军哥,谢谢你。”
“不客气。”光军笑道。
肖之初一到村祠堂就瞧到在露天厨房前上蹿下跳的光军,他先是看着光军站在梯子上挂彩灯,接着又看着他从梯子上跳下来。
“……两米高的梯子他就这么跳下来啦。”肖之初身边冒出来一个声音,他瞥了一眼发现是一个比他矮半个头的男人。
那男人头上带着厨师帽,手里提着一套工具,见到肖之初看自己便伸出手:“你好啊,我是陶思齐,给你们做村宴的厨子。”
“哎哟喂,我的妈呀,你可终于来了,”肖文旭打断他们还没开始的寒暄,他火急火燎的扯着小陶师傅往里走,“你快帮我把扣肉给做了,我要去洗手间。”
“你不是刚去过嘛!”听到动静的肖剑叫道。
“柳儿在洗手间呢!万一我儿子生在马桶里可怎么办呀!”
“那还不快去!”肖剑怒吼。
“这一天天的……”围观全程的肖之初决定还是不要蹚村宴的浑水的好,他张望四下开始找光军,寻了一圈没寻到,最后在蒸笼面前找到他和冯宁。
“你们在干嘛?”
“看火。”光军道。
“那你让他看好了,我们回家。”
“回什么家!”肖文旭从洗手间里奔出来,“今天在这儿吃,明天就开席了,你可不许走!”
“那我不会帮忙的!”
“不帮忙就没饭吃!”肖文旭撂下这句话就狂奔至后厨。
肖之初挑眉,他对光军道:“走不走?”
“不走,菜还没好呢。”
“那我走啦。”肖之初转身对他挥挥手,回家洗澡去也。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肖之初收拾完屋子和脏衣服准备出发祠堂,路边还有些没化的雪堆,他心情好的对着黄阿姨家的发财吹了两声口哨。
没到祠堂就能看出前面的热闹,寒冷打搅不了大家对一年一度村宴的喜爱,肖之初朝着灯火通明的前方跑了两步,大喊:“光军!”
“弟弟!”光军从桌子上站起来手里拿着一根肉骨头,贾老正坐在他身边端着小酒杯自斟自饮。
“菜明天才齐呢,今天还没好,”小陶师傅端着一盘小蛋糕出现,“光军,这是给你的,今天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光军把小蛋糕往他那里推了推,“我做事是为了弟弟,弟弟能吃饭就行了,小蛋糕我不能要的。”
“哈?”小陶师傅一脸茫然。
在旁边的冯宁知道前因后果,他把文哥下午的话一说,大家都明白了。
肖之初含着笑:“你真把文哥的话当真啦。”
“可不嘛,他今天什么都干了,我瞅着都累。”贾老道。
“不是真的吗?”光军不懂了,“我想自己多做点事弟弟也能吃到饭……”
“他和我开玩笑的,我帮忙就是捣乱,所以他们都不让我做事。”肖之初差点没忍住在大庭广众底下亲光军。
“哦……”光军默默地把小陶师傅手里的小蛋糕拿了回来,“那这个我可以拿咯。”
“拿拿拿,管够!”小陶师傅道。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接盘侠
光军的小插曲成了村宴桌上的好玩儿事,刚开始被说的时候光军还有点害羞,可喝了两小口酒就放开了。
同桌的黄阿姨看着光军小脸粉扑扑的可是喜欢的紧,她敲敲筷子道:“光军来村里这么久,可有喜欢的人了?”
冯宁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肖之初,见那人瞄了一眼自己赶忙收回眼神。
“有……嗝,没有。”
“到底有没有啊。”
“他没有。”肖之初替他说了。
“我有!”光军打着嗝站起来,“我有喜欢的人。”
“谁家姑娘呀?”黄阿姨道。
“他!”光军伸出手指着肖之初的鼻子,“我喜欢弟弟。”
“哟,之初怎么能作数呢,他是男孩,我说女孩,你喜欢哪家姑娘呀?”黄阿姨明摆着今天是不问到不罢休了,肖之初刚想帮他把话题带过去光军又开口了:“我喜欢弟弟,我就喜欢弟弟。”
黄阿姨脸上有点僵:“这孩子怎么了?”
“喝醉了,”贾老道,“之初把光军带走吧,别一会儿耍酒疯冻着。”
“好嘞。”肖之初说完就把光军扛起来,走了远了些才把他换了个姿势背在背后。
“老黄你这是看上光军了?我记得你姑娘才二十出头啊。”贾老道。
“哎,”黄阿姨叹口气,“这事说来话长……”
黄阿姨的丈夫是肖家村的村民,十几年前在输血之后感染了乙肝,他怕被村里人知道后会全家都被隔离,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带着行囊背井离乡,如今十多年过去也不见他的音讯。而黄阿姨的女儿小烟茹今年已经二十一岁,早早辍学的她在市里面的一家工厂做检测员的工作,本来相安无事一切都挺好的,小烟茹也找到了一个同工厂的男朋友,岂料两人还没谈婚论嫁那男人就从厂里的十楼跳下去,走的时候小烟茹都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怀孕的事。
桌上的别人都去喝酒吹牛了,只剩黄阿姨和贾老两个人还在,黄阿姨说完这些擦了一把眼泪:“你说我们是不是克夫啊,烟茹她爸是这样,那个男娃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