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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象,其实性格烂透了比那个小男孩更恶劣,宫玛瑙的什么东西都抢,严重影响到宫玛瑙的吃穿住行。
那个小男孩趴在床上纹丝不动,比无赖没谁比的过他。
宫玛瑙那个气,每晚这小孩都来抢她房间。今晚不该出去的,结果又被他寻着机会溜进来了。
宫玛瑙已经没力气驱逐他,她都腻了。烦躁地走向书桌拉开椅子坐下,嗔目切齿,胸膛起伏不定。半晌觉得尤其无趣,拉开最底层的抽屉拿出一本素描册,随意翻开一页,是她前不久画的一幅速写,人物轮廓都不清楚,但能看清楚是一家三口。父亲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报纸,坐在茶几旁边的儿子正向谁招手笑容尤其灿烂,贤惠的母亲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神情像是在打趣父子俩。宫玛瑙越看越气,指甲划过三个人的脸再想想自己这个家终于忍耐不住“啪”地合上画册站起来向床上的人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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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宫玛瑙喝醉后任人宰割的模样太撩人,梁加铭自然没放过这个机会。把宫玛瑙吃干抹净后,梁加铭想了很多事。
他试图说服自己很幼稚,思想还停留在很多年前。现在宫玛瑙已经是个成年人,万事有自己的打算,她既然给出了承诺肯定做得到。他不要再担心宫玛瑙一去不回。
宫玛瑙“嘤咛”一声揉着眼睛悠悠醒来。
梁加铭半身赤/裸在床头坐了一夜,声音都变得沙哑:“玛瑙,你走吧。”他说。
宫玛瑙爬起来找时间看几点了,梁加铭制止她:“玛瑙,我是说,你回美国吧。”
宫玛瑙继续找时间,终于找到昨晚滑落在地上的手表:“七点多了,我的确该走去上班了。”
“玛瑙!”梁家明这次叫她的声音有点大,在宫玛瑙终于肯听他说话的时候,他又恢复了原来的声音,“对不起。我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但是和以前一样什么事都无能为力。我以为只要你回来,我可以让你幸福,可以守护你。可是,这几天我才明白,我什么都做不到。”
“因为许京豪?”
“不止,还有我爸妈,还有优睿。”
“哦。”宫玛瑙轻轻应了一声,其实她已经快哭出来了。明明在法国她还大言不惭,说自己既然来了这里就没打算回去。结果呢,她先放弃,还让梁加铭担责。
不是许京豪家和梁加铭父母资产被绊住的问题,也不是周优睿带来的困扰,这些梁加铭都可以毫不在乎,他会和宫玛瑙一起面对。
可是宫玛瑙是一个什么都不愿意亏欠别人的人,梁加铭知道,她肯定会将所有的事都算在自己头上,会每天怪罪自己——都是因为她把梁加铭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无论是朋友双亲还是兄弟都因为她有了各自的麻烦。
“知道你精明能干,想要自己解决所有的事情。我赶你走,总比不要你走而你不得不走的结果要好。这样就不是你的错,你一点错都没有,全都怪我。”他又加了句,“玛瑙,记得回来。这是现在我仅剩不能妥协的了。”他清楚地记得,宫玛瑙以前在自己家吃的每一顿饭都会还回来,或是名酒或是名茶。梁加铭父亲酷爱字画,宫玛瑙曾送了一幅,行家鉴定可达百万。这还容不得他们不收,否则跟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加铭,你相信我,我可以做到。”
梁加铭笑容勉强:“我信。”信个毛线。太喜欢一个人,对方哪怕肆意妄为也甘之如饴任其践踏。原则洒在尘土里。
宫玛瑙心绪复杂出了门,这次却是她在停车场等周优睿。“优睿,送我上班吧。昨天喝太多酒别人送我回来车还放在公司,今天要麻烦你了。”昨晚是康莫司机送的,康莫比她喝得更多,醉死过去时不忘吩咐司机将她也送回来。
周优睿愣了愣,抿着唇点头,全身僵硬。他还对昨晚的事历历在目想忘都忘不了。
宫玛瑙头轻轻一扬示意周优睿开门。
周优睿后知后觉掏出车钥匙。
上车后宫玛瑙一路没说话,好像是没睡好,闭着眼假寐。周优睿时不时瞟两眼,余光一直锁着宫玛瑙,侧脸甚至比正脸更惊艳。
在到达离公司最近的一个红绿灯路口时,她醒了,睁开眼睛直起上身,装作不经意地挑起话头:“优睿你是学精密机械的,没想到你的电脑技术也很好。我听刘部长说的。”
“啊?哦,”绿灯亮了,周优睿启动车子,“因为电脑也算机械的一种嘛,我对里面的各种零件感兴趣,后来也对it技术感兴趣。甚至我有种感觉,以后精密机械用电脑就可以了。”
“这样啊。我没想到我的身边居然藏着这么强的电脑高手。”
周优睿不好意思地回了一句:“没这么夸张。”
“怎么不夸张,”宫玛瑙不冷不热打趣道,“否则,连我的电脑重重加密结果还是被你轻而易举入侵了……”
周优睿的衬衫已汗意澿澿,宫玛瑙的优美声音还没有停止折磨他:“u盘,是昨天上车帮我将包放到后座的时候拿走的吧?怪我,平时什么物品都是一成不变放在老位置,正方便你拿出来。”
“玛瑙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不太明白,”周优睿舌头打哆嗦,不敢看宫玛瑙。
“不明白?昨天的报告差点我就可能被解雇了,你还想怎么明白?”她以为是康莫做手脚,没想到却是周优睿。“为什么?宫雪音给你什么好处了?”她也没想到自己母亲为了逼自己妥协竟然牺牲唐氏的利益,她知不知道如果卓域没了自己唐氏会损失多少?
没有好处,什么都没有,只是自己头脑一时发热听信谗言,以为在宫玛瑙最无助的时候可以像英雄一样降临在她身边。“对不起……”他好像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昨天,还好宫玛瑙疑心重,多备份了几个u盘。
之后宫玛瑙一句话也没有再说,到了公司车一停就立刻出去,晕车的毛病还是非常严重,果然不是自己开车就不行。
周优睿从车窗望出去,宫玛瑙的身影渐远,成了模糊的点。他才不自在地偏过头,呼吸沉重,他……再也不能和宫玛瑙一起上班了。
他没有进公司上班,而是掉头往回走。
梁加铭睡到大中午才决定起床,走到阳台看向远处,伸了个懒腰准备去刷牙的时候楼下传来声音……是周优睿。
他和周优睿的房间正好楼上楼下。
梁加铭奇怪,怎么他今天没去上班?宫玛瑙都去了。正要叫他,但好像在打电话梁加铭于是等了等。
周优睿说的是德语,梁加铭听不太懂,但是生活在法国多年经常有德国人来到餐厅所以他还是会一些德语。他只听见周优睿说的“申请深造”“不日将去德国”“至少三年”之类的只言片语,最后以“魏教授再见”结束电话。梁加铭觉得“魏教授”好像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