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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了她的话语,“雨心,是我同意他去的。”
雨心满脸的不相信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我。半晌,雨心降下了声音开口说道:“辛一一,你他妈的就是个疯子。”说完她便毫无留恋的转身出了病房。我想,她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吧,毕竟她盼望我得到幸福盼了许多年。靳言在雨心跑出病房后对着我和傅锦城点了点头也追了出去。
因为雨心的离开,病房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刚刚的温存也早已消失不见。我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问傅锦城说:“是真的吗?”
傅锦城没有直接的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把头搭在了我的肩膀,没多久我便感觉到肩膀处传来一阵湿意。
他的沉默也就说明了事情的真实性。原来我预感的果然是真的。我最后要失去的是他傅锦城。
我轻轻靠在傅锦城的头顶,定定的看着窗外说着,“锦城,你去吧!”
傅锦城似乎很意外这样的答案,他猛的抬起头来看着我。灼热的视线仿佛要在我脸上烧出一个窟窿来。虽然我的视线是望着窗外,但也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他在看着我。
我收回视线缓慢的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傅锦城,我会让你去的。不过作为惩罚我是不会在原地等你的。”我伸出右手抚上他的脸庞,一点一点顺着他的眉眼继续说:“我不会刻意的去忘记,但也不会刻意的在原地等待。你,懂吗?”
听罢,傅锦城如同一个即将失去最宝贝的东西的一个孩子。他固执的抓着我的手紧紧不放,他不断地摇头嘴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不要。可是不要又能怎么办呢?我知道他这一次是非走不可了,且不说她和刘妍雅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就单单凭着她是为了救锦城才出的事他也是有理由去的。这是责任,我虽明白,可接受却是另一回事。我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理解,可心里到底是有别的情绪在作怪。
那一天,傅锦城像个孩子般抱着我哭了许久许久。明日之事终不可料,昨天的我和他从不曾想过今日的一顿早餐变成了我们最后的温存。
他们是在第三天早上转机飞的美国。临行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傅锦城说:“明早不要叫我了,最近有些累,明天周末我要睡个懒觉。”
“好。”
一整夜,我都是借着月光在看着他的脸,一遍一遍,渴望能把这一张脸永远的刻在心里。同在身侧的他想必也是整夜未眠吧!毕竟他呼吸的频率是骗不了人的。
傅锦城在起来的第一瞬间我就知道了。他起身穿衣窸窣的声音犹如响在耳侧一般清晰。出门前他在我的唇上印下一吻之后在床边站了许久,我才听到他转身离开病房关上房门的声音。
傅锦城,你知不知道你柔情的一吻几乎将我心中的眼泪逼出了眼眶,你又知不知道,你最后关门声实实在在的敲击在了我的心上。泪水如同开了阀门的水龙头再也收不住。
第44章 两年
在我哭的不知所以的时候,门声响起,我急忙将头埋进被子里擦去脸上的泪水。一抬头才发现,来人是坐在轮椅上的刘妍雅。
坐在轮椅上的她全然没有一丝落魄感,反而像是一个胜利者慢慢的转动轮子向床边驶来。女人在何时也不愿失了尊严,尤其是情敌面前。
我果断的坐起身收起了伤悲看着她严肃的说道:“有事吗?”
刘妍雅讽刺的一笑:“失败者,你终究是抢不过我的。”
呵!
我倏地一笑,“何为失败?锦城他不是物品,完全不需要抢。有一点需要声明,刘小姐难道不知道锦城之所以会陪你去美国完全是经过我的同意吗?”
果然,刘妍雅满脸铁青最后狠狠地说了一句:“城是永远也不会回来的,只有我才配的上他。”说完她便转动轮椅出了病房。在她出去的那一刻,强装的坚强彻底坍塌。她说的对,此次前行不知何时才是归期。
他离开的这一天,久旱的y市难得的迎来了一场大雨,这雨一下就是半个月。傅锦城,你看,就连老天也在为我伤悲呢!
这半个月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傅瑜考上了y市的重点高中,之前住院的时候就一直把他放在了琴姐那里。考试前我还很担心他的成绩会不会被影响,我还担心他会不会因为我瞒着他哥生病的事和我置气。这一切都没有,他成绩全市第一,数学更是满点,面对他哥出国的事实他表现的比我还要淡然。至于琴姐,我也是后来才听傅瑜提起琴姐在傅家坐了将近二十年的管家,直到傅锦城的父亲迁居国外她才在追随锦城到了y市开起了私房菜馆。
考试成绩出来的那一天,我早早地就去傅瑜班主任的办公室。出了成绩之后我更是第一个就与傅瑜联系,为了庆祝我执意要请他吃饭。傅瑜却是希望我可以回山水秀苑为他亲自做一餐饭。
自从傅锦城离开,我也就从那里搬了出来,如今再来到这里仿佛距离上一次的到来已然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我轻车熟路的走进厨房做了几道他爱吃的菜。饭桌上我们像往常一样聊着家常丝毫不曾提及到傅锦城,就好像这个人从来不曾出现在我们的生命中一般。一顿饭结束,傅瑜递到我手心一把钥匙,那钥匙上拴着的挂件分明是我送给傅锦城的那个福袋。较之我的那一个,他的显然要新很多,看得出来主人对这件物品的在意。没想到,这个福袋他还留着。
“去看看吧,二楼的最里间。”傅瑜突然出声打断我的思绪说道。
“为什么?”二楼的那个房间不是不准许看的吗?我一直都以为那是锦城公司的机密所以也从来不去好奇。可如今傅瑜又为什么给我钥匙,是傅锦城授予的吗?
傅瑜好像看懂了我眼中的疑问,缓缓说道:“这个钥匙我很早以前就看到了。哥哥紧张的狠。我从他书房拿的钥匙,只是你觉得你应该去看看。这一切和我哥无关,他完全不知情。”
最后,我还是没有抵制住诱惑接过了那把钥匙打开了那一扇门。
门的另一边完全是一个新的世界。墙的四壁挂满了画作,画中的景象全然是同一个人,或静或动,或喜或悲。笔触细致到每一根眉毛都清晰可见,画的右下角还做了标注,每一幅的落款皆是吾爱。这满墙的画中时间最早的一幅是在我们分手大概半年后,最近的是前两个月。看样子,我正在睡梦中,满脸的笑意想必一定是一个美梦。
这些画作全部都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所做,而如今我却在他远走美国才知道了这一切。既然选择了放手,除了克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