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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去开浴室的门,手碰到把手的时候,又缩了回来。
啊。
真的好紧张啊。
心脏好像真的要跳出来了!
这让沈禾想起读书那会时的感受。
互联网普及后, 已经鲜少有人用电话联系, 大多都是企鹅或者微信,沈禾那时与徐京墨交流得最多的也是企鹅。有一次沈家过年的时候一家五口去了海岛度假,那会是沈禾第一次坐飞机,她格外紧张。坐飞机前她看了许多空难片,小心肝吓得一抖一抖的, 总觉得上了飞机就下不来, 和家里人一说, 家里人都哭笑不得。
沈禾一方面害怕坐飞机, 一方面又期待去海岛度假,最后期待压倒了恐惧,出发那天拖着行李箱紧张兮兮地和家人前往机场。
到了机场后,看着落地窗外陆续起飞的飞机,沈禾又想起离开空难片里的场景。
她很怕很怕自己上了飞机后就没机会再见到徐京墨了,终于下定决心要给徐京墨打一个电话。她揣着手机以上洗手间为由偷偷跑到女厕里。
她很少和徐京墨打电话,一般都是用企鹅。
所以这一次打电话格外紧张。
打开联系人页面后,看着徐京墨三个字犹豫了很久很久,熟悉得能背下来的号码映在眼底,却迟迟不敢拨打出去。心脏正在一下一下地剧烈跳动。
她想告诉徐京墨。
她很想他,很想很想他。
反正都要上飞机了,死亡率是有的,万一真的那么不幸,她说出这句话也不算有遗憾了。打定这样的主意的沈禾,终于在纠结了半个小时候,拨通了徐京墨的手机。
听着手机里的声响,沈禾的神经绷得紧紧的,甚至紧张得有点肚子疼。
那会的心情跟现在她在浴室里的心情一模一样,又紧张又期待。
只不过当初的那通电话打通时,徐京墨正在昆剧团里忙着练习新剧,并未与她多谈,只说过半个小时再给她回电话。后来徐京墨也确实给沈禾回了电话,那句想你了的话沈禾也以邻居家黏糊妹妹的身份说出口了,可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当时只觉得遗憾,但现在……
沈禾握住了门把。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浴室的门。
一推开,沈禾就有点傻眼。
徐京墨订的是一间临水大床房,客栈外面古朴,内里却十分现代化,很符合沈禾这种娇气小姑娘的喜好。房间门一打开,就是一条廊道,廊道右边是浴室,左边是衣帽间,走出廊道后才是宽敞的卧室。
她在浴室里待了大概四十分钟。
她进来之前地板是一尘不染,什么都没有的,而四十分钟后,在她开门的瞬间,地板铺满了玫瑰花瓣。
她愣了愣。
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伸出脚踩上花瓣。
“……京墨?京墨哥哥?徐京墨?”
她走出廊道,终于发现了徐京墨。他贴着墙壁站得笔直,此刻正直勾勾地看着她。她忍不住笑说:“你在给我准备什么小惊喜?地板铺满了玫瑰花,很浪漫嘛。是不是床上也有?”
她本来有点小紧张,可这点小紧张在徐京墨准备的浪漫之下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
徐京墨说:“你可以翻翻。”
她弯腰去掀被子,柔软的床褥正中心果然有个巴掌大小的方形盒子,沈禾问:“是给我的礼物?”
“嗯,你打开来看看。”
沈禾偷笑:“很会搞神秘嘛。”
话这么说,她还是伸手去够着方形盒子,打开来看的时候,却懵了下,里面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她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翻到。
“咦,什么都没有呀……”
她拿着盒子转身,问:“徐京墨,你把礼物藏哪里了……”
徐京墨问:“你没看到?”
沈禾点点头。
徐京墨说:“我放在里面了,你再翻翻看。”
沈禾又仔仔细细翻了遍,还是没有。她嘟囔了句:“你是不是在骗我?”徐京墨故作高深地说:“里面是我满满的爱。”
沈禾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被他逗笑,正想效仿他也来这一招时,他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深红色的丝绒盒子,递给了她。
“还有这个……”
沈禾说:“不要告诉我,里面装的是你的心,这套路过时啦,我……”
她一打开,整个人彻底愣住。
丝绒盒子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枚戒指,是c家的铂金镌刻钻戒,内里刻了她和他的姓氏缩写。她惊愕地抬眼,徐京墨说:“我知道这太快了,也知道你未必会答应,但我是个有点传统的男人,和你走到这一步,我就没想过以后会娶别人。”
沈禾好一会才懵逼地问:“你这是在求婚?”
“你可以当作是,也可以当做是以后的求婚演习,你现在不用答应,但戒指你可以收着,当普通的礼物。”
谁会买两万多的戒指当普通的礼物啊!
沈禾说:“我……我……”
先前在浴室里担心滚床单的紧张通通没有了。
短短一天,她先是白天见了家长,晚上居然被求婚了?她咽了口唾沫,又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戒指的意义太特殊了……”
徐京墨问:“不喜欢?”
“没有不喜欢。”
“那你可以收下,我现在只想给你一个承诺,以及对我们未来的表态,我想和你上|床,这辈子只想和你一个人上|床。”
他圈住她的腰肢,鼻尖轻轻地碰着她的鼻子。
用沈禾无法抵抗的语气问:“好不好?”
沈禾的心瞬间软化。
“好。”
徐京墨待沈禾极其温柔。
第一次的疼痛远远及不上灵肉交|合带来的欢愉。当你真正爱一个人时,你的身体也会强烈地渴望着对方,一次又一次。沈禾无比感谢客栈里的隔音墙壁,她觉得自己的喉咙到最后沙哑得不像话,徐京墨极想让她舒服,用着温柔又粗暴的法子令她抑制不住地喘息娇吟,她觉得浑身像是有一股电流,随着他温热湿润的唇舌的经过,在遍地闪开电花。
“唔……”
他堵住她的唇,又是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唔……”
与此同时,阮甄捂着肚子,假装痛苦地呻|吟。趁乔弘去加油站买水的时候,从包里取出遮瑕膏,往嘴唇抹了薄薄的一层。
乔弘买了两瓶水回来。
阮甄虚弱地说:“谢……谢乔总……”
乔弘看了眼她发白的唇,不动声色地问:“很辛苦?送你去医院?”
阮甄说:“不……不用,我回家休息一晚就好了,如果明天乔总能给我批一天的假那就更好了。十分感谢乔总开车送我回去,没有让我一个人搭长途车回上海……”
到了汽车站后,阮甄十八般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