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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不一样,从小到大,李颖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从来没有一边在网吧打游戏一边给父母说“在学校打扫清洁”,从来没有过一边打群架一边说“在逛街所以吵”……
她不温柔,她小任性,她不会曲意逢迎,不会讨好别人,不会撒谎,不会重复任何以前做过的事。
比如……
不知道坐了多久,王文起身。
慢条斯理结账,撑伞,出门,长腿跨下台阶。
一枚镶钻的戒指没等到约会后半程,从指间滑落,顺着汩汩雨流,飘到锈迹斑斑的下水道闸口,一个“咕噜”,湮进去……
————
“嘀嗒。”
电梯门开。
走廊很静。
走近了看,门口有一只体积庞大的纸箱,半人高,没logo,前置两个核桃大的小孔,像……家用电器?
塞纳河畔一层楼只有两户。
一户是自己,另一户是楚妈妈当初送给霍星叶的见面礼,所以快递不可能送错。那么……这是……
顶部送货单上清晰地贴着“楚珣”。
楚珣俊眉微蹙,迟疑一下,还是拿出钥匙划上透明胶带,“撕拉”“撕拉”,越划越开,割成一条笔直的长线。
收好钥匙,玉般的长指探进尚未完全扯开的合板之间,稍稍一屈……
再屈指……
朝上拉开那一刹,一股力道从里面牵住他的手,楚珣怔,紧接着,一抹娇小的身形伴着熟悉的味道从足到顶。
两条細而软的胳膊顺着他的臂,攀往他窄劲的腰,然后,慢慢收拢……
“你再不回来我都要无聊死了。”
细软的声线裹着淡淡的腊梅香,就像是想触触不到、梦里的味道,但又有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胸前蹭啊蹭,蹭得楚珣凝固的血液逐渐回暖,心里空了好久,今天格外寂寥的那一块慢慢填满,变实,作软,最后化成一滩春水,柔得不像样子……
“你怎么回来了?”楚珣将霍星叶拦腰抱出纸箱,扛到肩头。
忽然的旋顶吓得霍星叶抓紧他的耳朵,落地后,全然不记得自己冲飞行员吼的“迫降会吗?不会开什么飞机,你背着降落伞跳下去我来开好不好啊”无理取闹像个疯婆子……
此刻,腻在楚珣怀里,楚珣找钥匙开门,她小手就挂在他温暖干燥的大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他的拇指,小动物一样软声软气:“去蒙古本来就要路过a市嘛,我就给飞行员小哥哥说想你啦,小哥哥说有雷雨不让停,我就好脾气地给他说啊,我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你,他就停了,还给了我一块旺旺雪饼,我想,一定是他看我可怜,看我是真的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你……”
楚珣数不清多少个“很想”,只觉得心里有一团麻,越搅越乱。
乱得他喉结滚了滚,难耐地解开衬衫第一颗纽扣:“卖监控的公司给了你多少钱?”
霍星叶仰面:“啊?什么监控公司……”
话音未完,原本要插-进锁眼的钥匙串中途改变航程朝后直冲天花板。
“哐当”一声,监控如大雨垂直坠地,楚珣把霍星叶压在空心的纸箱上,不想忍耐也无法忍耐地吻下去……
有失意,有倾诉,有几不可查的依赖,有很多从前不知道对谁说、现在想对她说、又腾不出嘴来说的话,通通淹没在两人交织得越来越沉重的鼻息里……
开门声,高跟鞋声,错脚声,关门声。
时隔半个月,百无聊赖的冬将军终于见到了最纯正的兔耳朵,晃了一下,又不见踪影。
探头探脑找一阵,又在一双属于男人的长腿-间寻到,赶紧温温吞吞哼着小调跟上去,眼看着兔耳朵要垂到地上,它脑袋朝前一伸——
“哐当”。
之前霍阙拿装着门响感应器的兔耳朵玩偶作弄冬将军。
久而久之,冬将军明白了,那个碰到兔耳朵的门响不是真的门响。
再久而久之的现在,不知道以前那个一碰兔耳朵就会发出的门响是真门响还是假门响的冬将军盯着面前漆黑纯重的木色,一脸茫然……
作者有话要说: 冬将军:……呜呜呜哭泣。
下章目测有个真正的生日惊喜~王文估计还有一丢丢后续~
确定了接档文,大佬们不介意可以收藏一波哈:
专栏预收第一个《老师来了叫我》:
常居年级第一的大帅比陆允信沉默,寡言,睡不醒,面瘫脸。
即便同桌换成了转校而来的话唠小可爱,也没有丝毫改变……
江甜:“喂,你靠走廊比较方便,帮我接个水好不好。”
陆允信:“不好。”
江甜:“我卷子做不完了,你中午去吃饭帮我带桶泡面行不行。”
陆允信:“不行。”
江甜:“我和解析几何八字不合,你给我看一眼这椭圆的离心率可不可以……”
陆允信:“不可以。”
再后来,月深人静,有同学夜跑,看到陆允信把江甜压在操场台阶上亲……
双学霸双c双初恋,一个天赋型,一个勤奋型,一个痞中带乖,一个乖中带痞。
无破镜重圆or狗血天雷,写给考研的室友解压,前后排到同桌再同床的单纯小甜饼,教授草爷完结开,开坑日更~卖萌打滚星星眼你萌就看收不收辣~≧▽≦
电 脑 版:
手 机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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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花树火
很早之前, 楚珣觉得自己可以清心寡欲过一辈子。
真的当拥有一个爱人后,当肉-体可以跟着心尖一起战栗,浑身血液随着一下一下的动作起伏升腾……他才知道, 那种周遭尽是她的气息, 掌中柔软漾着漾着一触化开时, 那种近乎灭顶的快感——
让人沉沦,迷恋, 近乎窒息……
窗外雨声越来越小。
床-帷起伏间,有女子细软的哼叫,如江南小镇冬天外出归家进门接触到暖气的刹那,一半极冷, 一半极热,嘤嘤泣泣, 抖出来的音节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急促短音后,绵绵的喘息如雨滴般坠在塞纳河畔人行道的水凼里。
一下,一下。
式微,不绝……
细致又裹着荷尔蒙的味道, 做了两次。
霍星叶软绵绵趴在楚珣胸膛上, 只觉得全身力气已被抽干。
一滴汗水从男人光洁的额头滑过清俊的五官, 跟着男人细长滚烫的指尖,滑过她身上白腻的线条,滑到湿-软……
霍星叶颤着身子,情-迷之际……
“咕噜。”
一声肚子响。
两个人摩挲着贴在一起的肌肤同时一滞,动作顿在原处……
一秒, 两秒,三秒……
逼仄狭小的空间,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