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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很不要脸地开心接了过去,然后还摇着头埋怨地说道:“这剥的速度也太慢了。”

    苏晏阳听了,手一顿,微微一笑道:“那贺先生您快您剥啊!”

    贺浔立即识趣地低头,堆起笑脸,“当然是贺太太快了,谁比得上您贤惠啊”

    苏晏阳满意地点头,却淡定地将剥好的果仁儿放进了自己嘴里。

    贺浔见了,不知怎么地,居然面带羞涩,苏晏阳正不解,他却忽然蒙住了贺小直的眼睛,给她来了个法式长吻,“我就知道你想这样。”

    苏晏阳起先有些茫然,听到这句话后,脸顿时全黑。

    晚上,城市的上空烟花璀璨,贺小直嚷着要看烟花,阳台的冷风飕飕地刮,贺浔嘴里埋怨着,却把一小一大的人儿往自己怀里拥紧了些,万家灯火,一室明亮,衣服底下,他与她十指相扣,相视微笑。

    第52章 苏树之

    苏晏阳是苏家领养的孩子,但其实,说领养,有些不准确。因为苏晏阳在被苏光献领回苏家之前,苏光献对她说,他是她的父亲,所以现在只是来把她接回家。苏晏阳起初有些怨恨苏光献,因为他来接她时,母亲死了。但苏晏阳并不怀疑苏光献是她父亲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怀疑,甚至越来越坚信。或许是因为母亲临终前把她托付给了苏光献,或许是因为苏光献说这话时怅然而坚定的神情让她受了蛊惑,也或许只是因为她恰好也姓苏。苏晏阳记住了,苏光献是她的父亲。

    苏光献是个书画家,也是个浪子,浪子通常是多情的,但也是无心的。苏光献把她带回苏家后,对萧珊嘱托了些话,他就走了。萧珊看见苏晏阳,脸色不大好。苏晏阳懂事很早,虽年纪还小,但也懵懵懂懂地看出了萧珊不喜欢她。苏晏阳觉得没关系,很多人不喜欢她,她习惯了。

    萧珊领着站在她旁边的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小男孩给苏晏阳介绍,“这是我儿子,叫苏树之,你虽然是苏家领养的孩子,但以后你就是树之的姐姐了,以后要懂得保护和谦让弟弟。”

    苏晏阳不知道萧珊为什么要强调她是领养来的孩子,但无所谓了,反正她不喜欢她。苏晏阳现在其实有点想笑的,她没有听过一个人的名字可以这么搞笑,竟然叫“树枝”,但她忍住了,因为现在不是在她家,而面前的女人,也不是她的母亲。

    萧珊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偌大的客厅里顿时只剩下两个五六岁的孩子。

    “我知道你想笑,想笑就笑吧。”半大的小男孩竟然摆出一副老成的样子将头枕在双臂上懒懒地往沙发旁走去。

    这幅样子让本来已经笑意消散的苏晏阳看了更觉好笑。但她仍旧没有笑,因为这不是她家,她还很拘谨。苏晏阳只礼貌地向他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回房间了。”

    苏树之却忽然叫道:“站住!我没让你走,你敢走!”

    苏晏阳果真站住了脚步,转过身,看见的苏树之却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苏晏阳并不是怕这个小男孩,她打架也是很厉害的,曾经她就把说她是野孩子的男孩子打的鼻孔出血,从此再不敢惹她。苏晏阳此时停住脚步,只是因为她知道,她现在在寄人篱下。

    苏树之起身背着手在苏晏阳面前上下打量着她,似是对她的顺从很满意,笑着点头,“你倒挺听话的,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苏晏阳心里翻了个白眼,只觉得眼前的小男孩特别幼稚。

    苏晏阳就这么在苏家住下了,成了苏家的孩子。

    苏晏阳住久了,对苏家的情况就知道得多了。萧珊似乎工作很忙,常常出差,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常常不会在家里久呆,家里原先有一个佣人,但苏晏阳来了不久后,佣人就被辞退了。所以苏宅,基本就是苏晏阳和苏树之的天地了。

    苏树之很喜欢作弄苏晏阳。在苏晏阳做的饭菜里放头发,在苏晏阳书包里放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死老鼠,在苏晏阳半夜起来喝水时装鬼吓她,在苏晏阳午睡时偷偷把她的头发剪得乱七八糟,顺便用毛笔沾满墨汁在她脸上作画……所有,所有,苏晏阳都是咬咬牙,她忍!但在苏树之把一张极色/情的画夹在苏晏阳的作业本里被老师发现,然后找苏晏阳谈话后,苏晏阳深知一个道理: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拿着那张不堪入目的画,气冲冲地去找苏树之算账,霹雳巴拉说了一大堆骂苏树之的话,本以为苏树之会更加地整她。苏树之却在她说完后,只面带微笑,甚至有点可怜地说道:“你终于理我了。”

    苏晏阳有点傻眼,她不知道苏树之是个怎么情况,被人骂了还面带微笑,而且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树之轻轻咳了声,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家里就我一个人,本来觉得来了个人会陪我玩,只是没想到来的人是根木头。”说到这里,他又有点得意,“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善良的,看吧,这才是你的真实脾气。”

    苏晏阳一下懂了。原来,苏树之跟她一样,都是寂寞的小孩。她想到在她来苏家之前,那么空荡荡的房子,一个小男孩守着他的寂寞。苏晏阳心里一下就酸了。她想着,她的确对他没怎么搭理过,虽然他整她,她都一声不吭地忍着,但这也恰恰证明了她对他不关心的事实。苏晏阳内疚了。她拍了拍苏树之的肩膀,故意老气横秋地说道:“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多找机会骂你的。”

    两颗年幼的心好像就此拉近了,然后两人开始慢慢习惯彼此的陪伴。

    苏晏阳不再忍着自己的脾气,有时甚至故意跟苏树之斗嘴吵闹着,当真像苏树之的姐姐那样跟苏树之相处着。苏晏阳习惯炒菜之前叫苏树之先把菜洗好,而苏树之虽满嘴叫嚷着“烦死了烦死了”,可还是扭捏着照苏晏阳的话做;苏树之很怕打雷,苏晏阳知道他这个弱点时狠狠嘲笑了他一番,可每逢打雷下雨天气时,她始终会寸步不离地陪在苏树之身边;苏树之被同学欺负时,苏晏阳嘴里骂他没用,不争气,可被别人打得鼻青脸肿还是护着他;苏树之习惯性地把一堆零食扔给苏晏阳,然后很鄙夷地说小孩子才吃这样的东西,却在下一刻被苏晏阳诱哄着自己也围坐在地毯上跟苏晏阳抢零食;苏树之喜欢教苏晏阳写书法,却常常在苏晏阳认真临摹时故意捣蛋,最后两人嬉笑打骂常常墨汁溅了一身;苏晏阳喜欢叫苏树之“树枝”,看他气得哇哇大叫的样子……苏晏阳和苏树之,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成了彼此心底的温暖。

    “树枝,你会打乒乓球吗?我们班准备派我参加比赛,可是又没有陪练的。”

    “会啊,我什么不会!既然要参加比赛,当然要拿个冠军回来啊。”

    苏晏阳瞅他一眼,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心里虽很不爽,但着实很无可奈何,苏树之就像个天才,的确精通很多东西。“那你说的啊,如果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