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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记也不记得了,还傻乎乎地冲着对方笑。

    天君本来也要凑个热闹亲自迎接,后来一想陆云两人是神界的人,若待他们太热情了,岂不将被六界误以为仙界向神界示好或示弱?这怎么行,他决不能败给金阙云宫的那位古板又老气的兄长。

    于是,天君端着架子等陆云两人来九重殿求见。谁知一等二等竟没等来,哦,是了,陆云当上仙时就拽得很,从不懂得给天君面子,如今是上神,或许连天帝面子也敢拂,何况天君。

    两人在仙界呆了三日,与众仙家相继见了,只一人迟迟没有见到,便是仙界世子文昱。天君家的小皇子如今已接了印,册封为世子,继未来天君之位,着实有出息了。

    听仙家们说,自从上次仙劫之后,文昱便一直闭关专心修炼,修为一日千里。区区一个少年郎却能如此耐得住寂寞,当真令一众长者汗颜。只千年之前的某日,他出了一次关,跑到西边禁地,提着璇玑剑将里面一众恶狠狠的凶兽杀得鬼哭狼嚎,夹起尾巴一个比一个逃得快。

    细想来,那一日好像正是丹翡嫁给陆云上神的良辰吉时。

    三日省亲,眨眼便至。

    日暮时分,漫天流霞。

    陆云带着丹翡向众仙家依依作别,清玄上仙哭得风度不存,一个劲儿地喊,“丹翡丫头,我是你爹啊,你可长点心,下次再忘本仙一定、一定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两人将驾云离开之际,一位玄衣少年沐着流霞而来。灿灿霞光中,他手腕一抖舞出一团华丽的剑花。

    丹翡见到新奇事物又走不动了,偏着脑袋望他。

    少年一步步行近,反手持剑,右手轻伸出去:“丹翡,我是文昱。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还有最后一章番外。

    赶脚这么多男人中男主最被嫌弃【错觉么】

    ☆、番外

    陆云回神界已有些日子。他从不死之道返至神界云宫之时,正赶上浮黎和流朱大婚,然而新郎官浮黎却不见影踪。诸神慌乱成一团间,却见本该消弭在不死之道的陆云回来了,天帝心中顿时了然。

    那日,原本是浮黎和流朱的亲事,办成了陆云和流朱的亲事。婚礼虽然很铺张排场,但陆云是上神,倒也当得起。

    上神娶了公主之后,一众仙家议论纷纷,因为流朱公主腕间的点朱砂一直鲜红显眼。那是守宫砂,是女人处子的标识。女子嫁了人,却仍是完璧之身,这可不是多好的迹象。幸而丹翡傻乎乎的不懂这些,只要有的吃有的玩就行,自是憨人有憨福,不知人间几多愁。

    丹翡不愁,但其他人却很愁。天帝拐弯抹角地挑拨那位不省心的天君弟弟,说陆云是因为浮黎逃婚,他临时被抓去顶包,心中对这桩婚事极为不满,所以冷落小丫头。

    天君听出这一层意思,于是又拐弯抹角地说给清玄。清玄倒没拐弯抹角,傍晚时,一手提剑,一手提酒,闯入浮翠流丹,将两样东西往桌上一放,豪气万丈地为女儿撑腰,“陆云,这事今日你必须给出一个解释,是嫌弃我家丫头,还是怎么着了?若解释得过,咱们兄弟喝酒;若解释不过,”清玄将剑铿地抽出,“那就拔剑!”

    陆云与清玄相交多年,自知这位好友一向是数到做到。陆云走过去,将那件利剑移开,干咳一声,面皮涨红了,吞吞吐吐道:“好友,你冷静一下,我怎么可能嫌弃丫头。那个,不是我不愿……”

    清玄道:“是她不愿?”

    “也不是。”陆云又忙摆手,“不不,她哪里懂这种事情。”

    清玄惊道:“是你不行?”

    陆云从面庞直红到脖颈,话都说不利索了:“不,不是……”

    “那是为什么?”

    陆云向喜房内瞥了一眼,又忙转回视线,“我,我是想等她懂些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懂,我怕她心中不愿。”

    清玄仿佛瞧稀奇动物一般打量他:“好友,你们成过亲了,已是夫妻。行夫妻之礼天经地义,有什么愿不愿的。”

    陆云舔了舔发干的唇,又道:“她现在不懂这些事,我想着万一有天她懂了,不喜欢我了。那我动她,岂不是……很对不起她?”

    清玄抬手试向他额头:“你这从上仙飞升上神,不会脑子被劈没了吧。你要等一个十根手指都数不清的小傻子开窍?那你可得等到地老天荒。”

    清玄又道:“男女间的这种事情出乎本能,你不用刻意追求懂不懂,她只要不拒绝便是允准。而且这事哪需要提前明白,边实践边学习,几番下来她不懂也懂了。”

    陆云抖着嗓子道:“真、真的可以吗?”

    清玄已不能掩饰自己的鄙视:“陆云,这种事情还要人教,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白活了这许多万年。”

    陆云深呼吸一番,鼓起浑身胆气,向喜房踏去。然而刚到门口,他又僵硬地停下,回头道:“好友,我,我紧张。”

    清玄简直头疼,将提过来的一壶酒扬手扔去:“给你壮壮胆。”

    陆云接住,拍开泥封,在清玄反应过来前已仰头灌了一大口,接着身子摇了两摇,“噗通”一声竟醉倒了。

    清玄瀑汗:“……”忘了这货是个一口倒。

    清玄这岳丈当的实在操碎心,将醉倒的陆云扛起来,扔到喜床上,又将他的衣裳扒了个不剩多少,转身向旁边正捡着枣子、花生、桂圆和莲子吃的丹翡道:“丫头,陆云醉了,你照看着点。”

    丹翡点了点头。

    清玄将小丫头抄着下腋提起来,放在床上,又将那枣子、桂圆等捧过来让她兜着:“乖,在这里吃,不吃完不许下床。”

    听闻有的吃,丹翡高兴得一阵格格的笑,拣了大个枣子递去:“爹爹,你吃……”

    清玄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不吃,自己留着吃吧。”

    带上房门的那刻,清玄感慨万千,自家这傻丫头终于要倒腾出手了,心里还真是有那么一丝两丝三丝的不舍。

    陆云酒量浅一口倒,醉得快醒得也快。一盏茶左右,他已扶着晕乎乎的脑袋坐起来。锦被滑下,身子一凉,他方才发现自己几乎是裸着的,惊得忙扯起被子遮掩:“这,这……”

    丹翡吃得正不亦乐乎,见他霍地坐起又惊慌万分,不由疑惑:“陆云……”

    陆云忙道:“丫头,我怎么进房里来的?”

    丹翡咬着枣子道:“清玄……”

    是了,他记起来了,他鼓起胆气要来洞房却又无比紧张,清玄扔给他一壶酒,他接了便喝,接着就倒了,不知人事。

    陆云稳了稳心神,又道:“那我的衣服呢?怎么脱掉的?”

    丹翡想了想,道:“清玄……”

    陆云将自己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