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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薄斯感觉到手心里被塞入的柔软轻轻地动了动,好像是什么东西挠了挠他的手心,然而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传了过来,“叔叔,我们去玩儿吧。”
傅薄斯僵硬着脸低头,然后就看见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纯真的大眼睛显露出她的无害,只是手心里顿时显露出来的瘙痒感,让他顿时黑了脸。
再小的雌性她也是雌性啊!欺诈犯这个混蛋!傅薄斯刷的一下抽回了手,缓缓退开几步冲着厨房的方向追了过去。
傅薄斯逃到厨房的时候吴鱼正在打蛋,素白的手握着双筷子快速地打匀手里的蛋,旁边的案几上放着一个碗,碗里浸着些笋衣。傅薄斯咬着后槽牙瞪了吴鱼半晌,结果却瞪来了一只碗。
“闹,端好了,像我刚才那样打匀碗里的蛋,我去洗笋衣。”吴鱼硬是把碗塞到了傅薄斯手里,转身去洗浸着的笋衣。
虽说心里有些不爽,但傅薄斯还是老老实实地照着吴鱼刚才的样子打匀碗里的蛋,盯着吴鱼的背影瓮声瓮气地道:“我说,欺诈犯,你是不是忘了本少爷有恐女症啊,再小的女孩子她也是雌性啊!你看看本少的手心,痒死了。”
吴鱼转身,视线凉凉地扫了一遍傅薄斯,而后还沾着水的手轻轻地握住了傅薄斯的手,带着水汽凉凉的手指紧贴傅薄斯泛红的手心,傅薄斯不明就里,一时忘了要打手里的蛋。
“你看。”吴鱼歪头浅笑,松开了傅薄斯的手,收回手双手背在身后,视线却落在了傅薄斯刚才被她握过的手上,“显然,你的身体告诉我,我不是雌性。”
傅薄斯不由得打了个激灵,面上的表情在困惑过渡到了震惊,而后又换做迷惘,看着吴鱼的眼神变得像雾一样,连手中的碗都差点端不住。脑袋里却是忽地闪过一个清晰的画面。
画面里,是自己轻飘飘慵懒的声音,像是寻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开口:“不喜欢么?”
还有得意的声音,亦是来自他的:“小鱼,你成我书迷了呀……”
然后是她坦荡荡的声音和笑意融融的脸:“是啊,成你书迷了呢。”
再后来呢?
傅薄斯瞧见自己的视线落在了吴鱼散了些额发的额头上和仿佛被杨梅酒染色的嘴唇上,视线间两人的距离被不断的缩进,然后是吴鱼略显诧异僵硬的表情,他觉得心里很满意,考量了片刻后将轻吻隔着薄薄的额发落在了吴鱼的额头上,笑意满满而又魅惑。
“书迷福利,吴鱼。”
傅薄斯的脸一阵白一阵红,连自己是怎么在吴鱼凉飕飕的视线下离开厨房的都记不清了,因此最后还是没能赶在午饭前吃到早饭,而吴鱼的那盘笋衣炒蛋也最终端上了午饭的餐桌。
午饭时只有刘阿姨一家和吴鱼共餐,傅薄斯把自己埋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吴鱼微讪替傅薄斯找个了借口搪塞了过去,然后找了个小碗将笋衣炒蛋和其他几个傅薄斯爱吃的菜添出来一些,就不管了,一直到吴鱼他们吃得差不多了傅薄斯才从楼上走了下来,瞧见吴鱼的时候面色还有些不太自然。
好在吴鱼看着也不像要呆在这里看傅薄斯吃饭,凉凉地扫了傅薄斯一眼,拿了只碗给他添了碗饭就端着桌上的空盘子跟着刘阿姨去厨房了。吴鱼这样略显冷淡的态度本该让尴尬的傅薄斯松上一口气,可反而让他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来,连吃在嘴里的饭菜都失了味。
他现在都在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被外星人侵入内部系统了,回忆起来的零星片段总感觉像是失真的照片一样,任他怎么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酒后乱性”可以解释的了,更何况……
傅薄斯复杂的目光落在了刚才被吴鱼握过的手上,干干净净的,连一点红血丝都没有。这让傅薄斯愈发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抓狂,脑袋里好像有什么若隐若现的思绪,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在空中飘荡,想要抓又抓不住,徒劳而又费解。
吴鱼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傅薄斯的身边,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询问道:“呃,你先前不是很好奇我老家么,下午我带你去怎么样?”
“不!”傅薄斯本能开口拒绝。
“真的不去?”吴鱼笑得一脸温和,“那我就只能让南南陪你玩儿了。”
事实证明,对于有着恐女和美食这样大弱点的傅薄斯来说,不管看不看得见,都是攻不过三秒的。屈服于吴鱼淫威下的傅薄斯一脸沮丧的跟在吴鱼身后往老宅走去,一路上视线都落在一旁的江南水乡式的建筑和风景上,同样的也一句话都没说。
倒是吴鱼在七绕八绕的走进了一个小巷后开了口:“再往前走些路就到了。我先前跟你说老宅暂时不能住人其实是有原因的,你想知道么?”
傅薄斯想说,我当然知道是有原因的咯,这么蠢的问题你也问得出来,可话到嘴边却化成了最简单的一句问:“是什么原因?”
吴鱼扭头看了一眼一路上都在实践沉默是金的傅薄斯,小小地弯了一下嘴角的弧度开口问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边儿的问题:“你知道留守儿童么?”
傅薄斯想翻白眼,真是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弱智,就算没吃过猪肉每天瞧着新闻里的猪跑,啊不是,留守儿童,他怎么会不知道,可话到嘴边又转了两个弯成了最简介的两个字:“知道。”
“这个村子里有很多的留守儿童,像南南就算。我十二岁那年外婆去世后,我妈就带着我一直在身边生活,这边老宅就一直空着,只有每年清明或者外婆外公忌日的时候老妈才会带着我回来,可是后来我妈因为工作的缘故要出国,把老宅托着亲戚又觉得太麻烦人家了,所以我妈看着村里那么多留守儿童没人照看,每年总要出那么些事情,就索性把老宅捐给了乡里做托儿所用了,所以我先前才说老宅不好回去了。”
“你妈妈……”傅薄斯神情有些复杂,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个素未谋面却又好像同自己息息相关的人。
“有机会的话,带你去见她。也不知道她人现在在哪里……闹,这里就是我家老宅了。”吴鱼伸手指了指面前的一座传统的江南民居建筑转身跟傅薄斯说道,“我上午的时候跟南南的老师拿了钥匙,一会儿带你去看看,说真的,自从这儿改建成托儿所后我就没来过……”
吴鱼说着便掏出钥匙转身打算去开门,结果却看到傅薄斯突然一脸严肃地伸手将她拽到了身后,然后上前一步推开了虚掩着的大门。
“诶,门怎么……”吴鱼吃惊,随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