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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心已远

      傅博文找了傅正轩喝酒。( 平南)

    在一个中午还会开业的小酒吧里面。

    现在大街小巷都是程晚夏和言爵的新闻,传得沸沸扬扬。

    没有哪个艺人,在隐退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还能够这么的上头条。

    关于绯闻女王的头衔,果然名不虚传。

    傅博文喝了些酒,傅正轩看着他,没有作陪,两人的耳边都着酒保和酒妹因为无聊低嚷的八卦声,主题围绕着程晚夏的感情归属。

    就算是中午的酒吧,里面也暗得出奇,并不是公众人物的傅博文,才会这么的不会被轻易的认出来。

    他喝着酒,脸色很阴沉。

    傅正轩到时饶有兴趣的着酒保酒妹们的对话,忍不住插嘴,“你们说,程晚夏喜欢的到底是谁?”

    酒保酒妹们齐刷刷的看着那个温文儒雅的男人,一个酒妹说道,“哎,谁知道啊,娱乐圈本来关系就很复杂,而程晚夏本身就是一个传奇。”

    “传奇?”傅正轩微微皱眉。

    “你想想,当年程晚夏靠着傅博文上位,然后又攀着言爵出名,刚对外公布和言爵谈恋爱,没多久就和傅博文结婚了,实在不知道程晚夏怎么这么有能耐。我捉摸着言爵肯定是因为程晚夏的背叛才离开娱乐圈的。”酒妹有条有序的说道,然后还总结道,“总觉得言爵很可怜。”

    “我觉得傅博文才可怜吧。”另外一个酒妹插嘴,有些不服气的说着,“你是言爵的粉丝你才会觉得言爵可怜,我倒觉得最可怜的是傅博文,被人这么戴绿帽子!你想当年,程晚夏怎么说人傅博文,说傅博文没心没肺冷血无比,她跟了他几年什么都没得到,结果却是,程晚夏红了,而傅博文被遣送,还被迫和安筱分手了。( 平南)现在傅博文和她结婚了,她还不知检点,到处招蜂引蝶。”

    “你俩别争了行不?一个晚上就到你们两个人叽叽咋咋的声音,客人都不能好好喝酒了,真是的。那娱乐圈的人又有什么是真的假的,全部都是演戏给人看的,就你俩,还当回事儿。”酒保似乎都已经烦了,对着那俩小妞,“那边桌来客人了,快去推销你们的酒吧。”

    两个酒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各自忙碌去了。

    整个吧台边,又安静了。

    傅正轩看着傅博文一脸冷漠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你和程晚夏到底怎么了?”

    “我背叛了她。”傅博文喝着酒,很淡定,很直白的说到。

    “背叛?”傅正轩是真的茫然了。

    这个背叛从何说起。

    全世界人现在都觉得,程晚夏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我让别的女人,怀了我的孩子。”

    “傅博文……这事儿,不能开玩笑。”

    “我会开玩笑吗?”傅博文看着他,“你是不是也觉得,不管过程如何,只要我让别的女人怀了我的孩子,在这段感情里面,我就出轨了?!”

    “要不然呢?”傅正轩对着傅博文。

    “果然。”傅博文讽刺一笑。

    是的,他出轨了。

    不知道从何说起,但结果就是,出轨了。

    “你让谁怀了你的孩子?”傅正轩忍不住问道。( 平南)

    不怪他好奇,他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有那能耐可以让傅博文出轨!

    “这还重要吗?”傅博文看着傅正轩。

    “满足一下好奇心。”

    “知道得越多,也不见得是好事儿。”

    傅正轩不爽的抿了口酒,这么的吊人胃口。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

    “让孩子消失?”

    “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他想过无数次要强硬的把安筱的孩子做掉,他母亲以死相逼的阻止是一方面,安筱柔柔弱弱一副可怜模样又是一方面,最终的结果是,他被程晚夏说中了,他很自私!

    没想过会重新看待安筱,没想过这个孩子生下来他会另眼相看,没想过他会因为这个孩子改变什么,但自私的那一份思想还在,这个孩子,他可以用来稳定傅家的家产。

    程晚夏不能生孩子。

    不能生孩子,傅家的家产,终究会落在外人手上。

    说他被傅家的思想同化了也好,说他野心勃勃不折手段也好,他不得不承认,他放不下傅家这么大一份,他从生下来就开始拼搏的家业!

    他狠狠把杯子里还要一大半的酒咽下,胃里面有些翻滚的难受。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龌蹉。

    “博文,别这么喝了。”傅正轩看不下去了,他把傅博文手上的酒瓶拿走,“以前你不会这么逃避问题的。”

    “在爱情和事业面前,如果是你,你会选择什么?”傅博文问傅正轩。

    傅正轩沉默了好一会儿。

    傅博文其实不用知道答案的,傅正轩会选择爱情。

    傅正轩没有他这么自私,没有他这么自以为是,以为事业和爱情可以兼得,以为一切都可以窝在他的掌心里。

    “我会选择,保护她。”傅正轩一字一句。

    他可以不要事业,可以不要爱情,但是,他要保护她不受伤害。

    傅博文看着傅正轩,足足看了两分钟,他突然从吧台边站起来,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觉得自己,更加的不堪了。”

    丢下一句话,傅博文走了。

    歪歪倒倒的离开。

    傅正轩看着他的背影,大步跟了上去。

    这个男人是想自己开车吗?

    他受不了的强硬着让他坐在了副驾驶台,他刚刚只抿了极小口,还不至于酒醉吧,他开着车送傅博文离开。

    傅博文吐了一路,吐得毫无影响。

    傅正轩扶着傅博文走进傅家别墅。

    家里有些人,看着傅正轩和傅博文同时出现都有些惊讶,看着傅博文软趴趴的被傅正轩扶着更是惊讶,傅正轩只解释说傅博文刚刚去陪了客户吃饭喝多了,也没人多问,即使大家都心自肚明。

    “大哥是因为被戴绿帽子吗?”傅子瑾细小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故意压低的声线,其实大家也都到了。

    黄良菊故意拉了拉自己的小女儿,嘴角笑的很邪恶,脸上却说道,“哎,你说什么啊,小孩子不懂不要乱说,你哥是在应酬。”

    口气,阴阳怪气得很。

    丁小君也在大厅,她脸色本来就难看,此刻更加难看了。

    黄良菊你别得意,等我把程晚夏解决了,就慢慢和你算账了,到时候看谁能够笑到最后!

    ……

    傅正轩好不容易把傅博文扶进了他的卧室,扔在床上,程晚夏在房间里面看电视,看一些无聊的八卦新闻,眼神没有一丝的转移。

    新闻上还在播报关于她的新闻,说她耐不住豪门深海的寂寞和单调,终于忍不住向往花花世界。

    说得合情合理。

    曾经那么能“玩”的女人,怎么可能在家里面相夫教子。

    她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弧度。

    相夫教子。

    没有儿子,哪里教育去!

    她抬眸,看着傅正轩站在她的旁边。

    “你有话,就说吧。”

    傅正轩坐在另外一个沙发上,看着对面的程晚夏,打量了半响,“你决定原谅傅博文吗?”

    “不决定。”

    “虽然他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会走错那么一步,但是傅博文从小到大,做任何事情都有他自己的打算,你不妨,对他多点信任。”

    “如果你的老婆为别人生了儿子,你会怎样?”

    傅正轩笑了。

    他不是正欣然接受着吗?

    “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去很有道理很大度的劝别人。”程晚夏看着傅正轩,“我知道傅博文有自己的打算,但是这种打算如果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面,也需要毫无理由的接受吗?”

    “傅博文很爱你。”傅正轩很肯定,“你知道昨天下午你从酒店离开后,傅博文的脸色有多难看?估计傅博文活了这么大把岁数,应该从来没有那么惊慌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了疯一样不顾任何形象的找你。”

    “我就该为此而感动吗?”程晚夏问他,很冷静的问他,“你看到傅博文做了那么多,所以你觉得他不值得。但是你想过在你没有看到的地方,或许我做得比傅博文还要多?一心想要给某个男人怀孕,用尽手段,却最后被告知,你不能怀孕,已经有其他女人为你男人怀孕了,你哪边凉快那边去!”

    程晚夏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控制情绪,也似乎只是因为话说得太多,需要咽咽口水,她冷静的对着傅正轩,继续说道,“你说,面对这些,作为一个普通的女人,该如何接受?是离婚,还是说,忘记他做的种种,重新开始?”

    “……”傅正轩被程晚夏说得哑口无言。

    “任何事情,也得给别人一个接受的过程,我做不到明明他背叛了我,我还能够喜笑颜开的面对他,我承认,我没那么爱他,爱得没有了自己。相对的,傅博文也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爱到不顾一切。”

    傅正轩真的被程晚夏说得说不出话来,他看着程晚夏,好半响,终究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离开了。

    或许,他们看到的东西真的都太表面了。

    ……

    傅博文没有喝得没有了意识。

    他只是头很晕,整个身体很沉,不想动而已。

    所以刚刚程晚夏说的一切他都得清清楚楚。

    他在程晚夏面前,一次又一次的觉得自己,那么的不堪!

    ……

    是夜。

    傅博文清醒了,房间里面有些黑,浴室里传来淋浴的声音。

    程晚夏在洗澡。

    他坐在大床上,点开灯,拿了一只烟出来。

    他下午喝了酒,一身都臭,连床似乎都臭了。

    烟还没有抽完,程晚夏已经洗完澡出来。

    她每次出浴的时候都很美,白皙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晶莹剔透的水珠总是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走,在水晶吊灯下,满是诱惑。

    以前,他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就算自己身上很臭,臭得被她嫌弃,他也会这么肆无忌惮。

    他喜欢到程晚夏有些娇嗔的,笑声。

    而现在,他只能看着她,看着她冷漠的走向化妆台,简单的把头上的水渍吹干,在脸上擦着一些香喷喷的保养品。

    程晚夏真的很香,他以前一直以为她身上的味道是某种香水味,结婚后他才知道,有些香味,是属于她独有的,体香。

    程晚夏把自己折腾完了之后,躺在了床的一边。

    没有嫌弃他在床上抽烟,也没有嫌弃床上弄弄的酒臭味,她就躺在他的旁边,静静的闭上眼睛。

    没有排斥他,看上去真的没有排斥。

    却莫名觉得,她离自己,好远。

    心,已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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