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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得来,只是那人家境贫寒了一点,但杨苒苒当俩人是神交之友,俩人常聚在一起在一个大烟馆里吸烟土,吞云吐雾、好不痛快。这事被陆云鹤知道了,杨苒苒以为她解释几句就好了,还说:“我跟他是清白的知交,志杰可不要做那庸人。”
结果陆云鹤在他俩一起抽烟土抽得忘我的时候冲进来,说他俩苟合在一起,说杨苒苒:“什么清白的知交,我绿帽子都戴上一叠子了!当年你怎么背着王绶云勾搭邵兴的,又怎么背着邵兴勾搭我的,难道你忘了吗?如今你又背着我勾搭这个人!杨苒苒,你真是水性杨花!”还说:“我今天要跟你离婚,我再也忍不了了!”
杨苒苒抽大烟抽得正晕乎乎呢,被陆云鹤一顿搅和,心里不痛快,其实也是没把陆云鹤的生气当回事,陆云鹤说离婚她也硬气,说:“离就离,你看看你们陆家这一对公爹婆母,哪个女人能跟你过日子?我勾搭你又怎样,你身为邵兴的好友不也跟我狼狈为奸吗?你还想装什么清白好人?”
陆云鹤被她说得也是狼狈不堪,掏出早有准备的离婚协议书,说:“离婚!现在就离婚!”
杨苒苒此时也没有考虑到为什么只是吵架而已,陆云鹤就能拿出一封离婚协议书来,也赌气的说:“谁怕你了,离就离!”说着也拿起笔就签上了她的大名。
陆云鹤一看事成了,拿起协议就走了出去,第二天他和杨苒苒离婚的事就登了报纸。杨苒苒这时从烟土馆出来知道陆云鹤做得这么绝,心中悲从中来,十分伤心,回到陆家跟陆家人一顿大吵,可木已成舟,到底也不能如何,只得收拾了行李搬到了杨母的小公寓里去。
没多久,杨苒苒又恢复了交际花的手腕,虽不是三条胡同的女书寓先生,也不是花国总统小春芳这样的人物,但是她的艳名倒有更多人知道了。
只是后来她艳旗大张、迎来送往的时候,想起曾经在最好的年华嫁给一位前途大好的青年军官,却又因为不珍惜错过了这么一段姻缘,如果当年她懂得珍惜,知道夫妻互敬,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呢?
第153章
除了推广了翻译文学之外,陈怡玢还马不停蹄的预计将手里一直在进行的精美复刻本书籍推广出去,自从东城区图书馆被炸毁之后,她手里的几十本古籍和复刻本就成了东城图书馆所剩不多的馆藏图书了,她和馆长商量之后,打算将这些书籍都做成精美复刻书推向社会,让更多人看到这些前人智慧。
陈怡玢预计将这件事跟朱伯逸好好商量商量,结果去了朱公馆却发现朱伯逸病倒了,许是战争的紧急和国土沦丧让一向爱国的朱伯逸也跟着气愤和着急,这一次他的病情来得重了一些,陈怡玢想到最近她自己的状态,每天也过得浑浑噩噩,确实疏于对朱伯逸的问候。
之前她生下小乐昭的时候,朱伯逸也送了礼物,但当时陈怡玢正焦心于王绶云,所以也没有心思去关注朱伯逸的事,没想到朱伯逸这次竟病得这么重,陈怡玢看到整个人瘦了一圈的朱伯逸,心里不禁一阵难过。
朱伯逸的身形本就是颇为清瘦的,陈怡玢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时候他穿着一件半旧的棉布长褂子,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像大学里的教授一样,因常年生病而显得苍白的肤色,手指干净纤长,是一位十分俊雅的君子。
而现在的朱伯逸不仅整个人瘦了,更显得像是少了一点生气,虽然还是那张清俊的容颜,但是苍白的肌肤好像蒙上了一层灰,陈怡玢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难过,声音也不自觉的的低了下去:“恒之,你怎么样了?”
朱伯逸在床上想坐起身子,管家赶紧上前来将大迎枕垫在他身后,他半坐起身子,陈怡玢见到了他的上半身才发现他其实比她看到的还瘦弱,衣服空荡荡的,好像大了几号的样子。
朱伯逸还对陈怡玢露出微笑,竟还是带着几分病中的俊雅来,他说:“嘉和,你来了,早想请你过来一叙的。”
陈怡玢道:“是我的错,我早该过来看看你的。”
朱伯逸道:“唉,我们俩难道还不知道各自的情况吗?随庆的事,我亦是十分难过,我病重又帮不上你什么忙,你难过的时候我没有帮助你,我心里也很过意不去。”
陈怡玢道:“我心里的难过,大家谁都帮不了我的……”
朱伯逸想到当年阿宝娘去世的时候他伤心痛苦的样子,只低低叹了一口气,道:“多想想孩子吧,当年我每到伤心的时候就看着襁褓中的阿宝,我便能更坚强一些。”
陈怡玢只轻轻点了点头,再也不想提了,关于随庆的事情谁都帮不了她,她宁愿将那些回忆都收藏到她的脑海里,时常想起随庆,便是难过也是高兴的。
朱伯逸又道:“嘉和,这次正好你过来,否则我也要叫你来的,其实我有点事想拜托你。”
陈怡玢道:“你和我之间还提什么拜托呢?”
朱伯逸道:“其实这件事我以前也说过的,只是这次需要跟你说的具体一点,关于阿宝的事,”提到阿宝,他的脸上涌现了悲伤的情绪,他说:“他是我唯一的孩子,可是我的财产却不能全部留给他。”
陈怡玢道:“我知道你的难处,阿宝常说自己是男子汉,要用自己的努力去挣钱的。”
朱伯逸道:“我常年生病,便总教育他不管什么时候都还是要靠自己的能力,阿宝还是很幸运的遇到了你,我想他将来大了的话,回想起小时候的这段记忆,会觉得十分庆幸在这段时光里遇到你,你和随庆替代我在阿宝的成长之中担起了这个不称职的父亲、母亲的角色。我觉得我真是欠你太多,怎么的道谢都不足以说出我心里的感激。”
陈怡玢道:“提这些就是太见外了,我和你之间,和阿宝之间,还用说这些吗?”
朱伯逸道:“遇到你,也是我生命的一个福报,不管到什么时候,我想到阿宝在你身边,我的心里就十分踏实。到这个时候了,我再说这些也是无用,我亦知道你不缺钱花,可是我时间不多了,没法一一替你筹划,只得拿出一些直接的东西,希望你不要嫌弃。”他又让管家拿出一个小钥匙,将钥匙递给陈怡玢。
他说:“在开阳路的德国银行里我存放了用五十万大洋兑换的金条,这是保险柜钥匙,是我早早就准备好的,在战争爆发前最低点的时候买的,比现在不知道便宜了多少,这些都是我替你和阿宝准备的。”
陈怡玢道:“你知道我的,我不会收你一毛钱的。”
朱伯逸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