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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赢这场官司,不管是为公还是为私,黄家仗势欺人作恶无数,也该受到律法的惩罚!”
见她如此说,皇帝很高兴,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也更真诚了些,说了句“起来吧”后感慨:“都是朕的疏忽,纵容了黄家势力发展到如此可怕的地步……有你们用心对付黄家,后生可畏,朕心甚慰啊!”
这个时候关欣怡已经想明白了皇帝让黄兴代天巡狱的目的,就是为了在离了黄家的束缚后便于搜集黄兴的罪证,皇帝也是用心良苦了,只是黄兴突然被人砍头想必也出乎了皇帝意料,但很明显他并没有想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交代完该交代的东西,皇帝便让他们退下了。
江沐尘刚将关欣怡领出来便被一直侯在殿外的太监领去见皇长子了,他们去了周谨宣宫殿。
周谨宣见到他们来了很高兴,将身边的人都支出去后眼圈微红地拉着关欣怡的手委屈地喊了声“姐姐”。
这声姐姐差点将关欣怡的眼泪唤出来,她任由他拉着,认真打量了下他的脸,发现他的脸瘦了,眼睛显得更大了,身上隐约多了分属于皇子的贵气。
“看得出来圣上和太后娘娘都很宠爱殿下,殿下也要好好孝顺他们。”关欣怡一见到他就忍不住嘱咐起来,明知道自己此时的身份不该说这些话,但就是忍不住。
“嗯!”周谨宣重重点头,脸上带了几分快活的笑意,想来他很喜欢她的叮嘱。
江沐尘盯着眼前两人一直拉着的手,感觉很碍眼,一直暗中向关欣怡使眼色,无奈她此时眼中全是殿下,根本没看他。
被疏忽了,他感觉很气馁,算了,谁让他们是姐弟呢!江沐尘如此安慰自己。
“近来殿下过得可好?”关欣怡问,这是她最惦记的事。
周谨宣脸上闪过几分委屈,伸出右手手指给她看:“回宫后一直忙着做功课,太傅对我的要求比在宫外时严厉得多,每日光练字就比以前多一个时辰,手指处的茧都厚了一圈。”
关欣怡一看,立刻心疼了,忙安抚:“殿下辛苦了,不过太傅也是为了你好,别抱怨了。以后练完字立刻多活动几下,我之前不是教你一些拳法吗?有空就练一练,对放松身体有好处。”
周谨宣很享受关欣怡的心疼,又开始絮叨了些初回宫时面对一切陌生的人和环境时的忐忑无助,被下人怠慢对待时的难过,称多亏了她当时给他的银票和关二河给他的银子,因打点的好没有被下人们轻视,后来他的尴尬处境被皇帝发现了,重重处罚了一干宫女太监最后换了一批人后他的日子才过得自在起来。
说了好一会话后,关欣怡问出她最担心的话题,小声道:“太子殿下有没有欺负你?”
周谨宣闻言沉默了会后,道:“他是看我不顺眼,无人的时候他都不叫我皇兄,只叫我的名字,最初几次他总逼我在人前向他先行问好,后来被父皇狠狠教训后他才收敛。德妃、德妃聪明多了,在人前一向对我很好,至于背地里的小绊子到没什么,有皇祖母在,后宫不是德妃能作得主的,姐姐放心吧,回去后也告诉爹爹,我在皇宫除了很想你们外,过得其实很好。”
因先皇后去世后,圣上痛苦万分,后宫自此再无皇后,原本有一个贵妃,两年前病逝,大家都以为德妃会升贵妃了,结果没有,后宫没有皇后也没有贵妃,因着太子的原因,后宫一直是德妃在管着,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皇太后也不会插手管。
因好久不见,姐弟两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但这里是皇宫,两人身份毕竟有别,是以没过太久,屋外便有太监来提醒周谨宣该去太傅那里做功课了。
“江二哥,以后你有空多带姐姐来宫里,让我们姐弟两人多见见面。”马上就要分开了,周谨宣不舍地向江沐尘请求。
“微臣尽力。”江沐尘也做不了保证,只能如此回道。
周谨宣知道他的要求是奢侈了,最好的方法全是他出宫去见关二河父女,但是因着他刚回宫,皇祖母和父皇将他看得极紧,不允许他轻易出皇宫的门,是以只能偷偷地一个人想念他们。
关欣怡离开前对周谨宣嘱咐道:“殿下好好保重身体,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与爹爹不便进宫,但以后若江大人进宫的话可以让他帮我们捎信,想必圣上不会阻止的。”
“这样可以!”周谨宣闻言眼睛一亮,见不到面,能常通信也行,以着父皇对他的宠爱,这个要求应该会被允许的。
出宫时,倒霉地居然与太子碰上了。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民女参见太子殿下。”
江沐尘行礼,关欣怡一介平民只能下跪,如意也跟着跪下。
太子见到两人,脸色很不好,拿眼角扫了下跪在地上的关欣怡,轻哼了声道:“是那……大皇兄恳求父皇许你进宫的吧?哼,果真受宠。”
他没让她起,关欣怡也不好自己起来,只能跪着。
江沐尘见太子有意为难关欣怡,眼中迅速划过不悦,他微笑着道:“殿下是要去给圣上请安吗?我们刚自圣上那里离开,听说大殿下已经去了正殿……”
太子听说皇长子去了正殿,表情一变,冷冷地看了眼地上的关欣怡道了句“平身吧”后便匆匆向正殿行去,唯恐在尽孝一事上落后于周谨宣。
再之后两人出宫没再遇到麻烦的人和事,顺利出了皇宫。
回客栈时,关二河问清楚闺女在皇宫里的详细事情,知道皇帝和太后待她很和气,她也没惹到不该惹的人,一直提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张暮见他的关妹妹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也很高兴。
当听说皇长子因不能时常见到他们而难过时,关二河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只能道:“能见一面是一面吧,毕竟身份有别,我们与大殿下的缘份也就是那短短十几年。”
江沐尘想说此时见面困难不代表一直如此,大殿下以后登上皇位,整个天下他说了算时,想与关二河父女见面还会难吗?因这话太过敏感,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绝对不敢说出口。
“第二堂官司就要开始打了,你好好休息,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江沐尘没逗留太久,离开前嘱咐关欣怡。
“我知道,你回去后记得将黄兴的罪证都拿给我,尽快吧,罪证太多的话我还得花时间去记呢。”关欣怡其实是想让江沐尘回去休息,她自小便记忆力超群,虽达不到过目不忘的地步,但学东西记东西都非常快。
京兆尹给的三日时间很快便过去,第二堂官司要开始了,众人原本以为这第二堂官司还会是两方状师打擂台靠“推论猜测”说话,不会有大进展,谁想在开堂前一刻钟,居然有人在衙门前击鼓称自己是杀害黄兴的凶手!
众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