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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侄子?”
林珑笑着弯下腰来,小人儿正怔怔地抬着头,看着两个大人,林珑对他道,“逸儿,这就是娘亲的大哥,你要叫舅舅。”
小人儿的口齿不清楚,学着林珑的声音,笨拙地对林青道,“奏奏。”
林青被逗得笑了起来,弯下腰来,“逸儿乖。”说着,抬起身来,对林珑道,“珑儿,你什么时候回来林家住一段时日,我也好和你叙叙旧。”
“我也想要回来住上一段时日,我得回去交代一声,看看什么时候搬回来陪陪大哥。”
“好好好,我们兄妹重聚,你要带着逸儿,回来多住一段时日就好。还有你那夫君,哪日我定要去沈家拜访拜访。”
林珑笑着,心中甚是复杂,却也没有说出来,忽地想起一件事,正好可以转了话题,“大哥,这么多年了,就没有给我找个大嫂么?”
林青道,“征战在外,身边都是大男人,回来了青阳,倒是颇有人来说媒,可都是些世家小姐。我一个粗人,年纪也不小了,怕耽误了人家。”
“我大哥怎么会耽误人家,说笑呢。下回啊,别人来说媒,你去看看人家小姐家也行啊。”
“别说我了,由着他去吧。如若真是有缘分,我宁愿娶个乡野女子,却比这京城的世家婚姻来得简单些。”
林珑笑道,“大哥去哪里找乡野女子,怕是早就心里有人选了不是?”
林青道,“哪里有,有的话我就娶回来了。来难得你和逸儿回来,我们在家吃顿饭。”
“嗯。”
从沈府出来,牵着小人儿回了王府。身后跟着的人,也到离得不近,没惊扰了林珑母子。
绕过那颗老梅,却见得那双笑眼,闪了出来。身后裹着个包袱,对林珑道,“这段时日,我搬来在你们隔壁住,可好?”
林珑却也不想理这人,绕开了,进了屋子去。小人儿脚步甚慢,似是不愿意走动,被林珑用力拉着,回了屋内。
方才进来,门吱呀一声又被推开。这书屋两侧,各有一间卧房,林珑牵着小人儿进了左边一间,那人则进了右边一间。
左右这人有手有脚,却也拦不住,林珑却也不想在逸儿面前与那人争吵,便由得那人去了。
只是晚饭的时候,那人也蹭上了饭桌来。
逸儿见那人坐来对面,开心地对着那人嘻笑。林珑一个眼神从小人儿面上飘过,小人儿立马收了笑容去,低下头来,笨拙地拿起筷子来。
吃完饭,带着逸儿逛逛王府里的花园,那人则一步不离,在身后紧紧跟着。林珑停下来,那人也停下,林珑继续走,那人又继续跟着。小人儿望着那人笑着,那人也对着小人儿使眼色。
林珑这厢心里苦,怎么养了三年的娃娃,如今也不全向着自己。
夜里哄着小人儿入了睡,从床边走来书房里,倒了碗茶水,听得那人房里传出咳嗽的声音,甚是奇怪。似是从擎川上下来,这人的咳嗽的毛病就没有好过,也不知看过了大夫没有,再拖着,会不会成了旧疾。
早秋夜里寒凉,方才给逸儿加了被褥,不知那人的床上够不够睡。边想着,林珑边觉得自己操多了心,左右这人的事情,三年以来自己都没有管过,如今是要费的哪门子的心思,实在是不争气。
☆、小试牛刀(上)
晨起,林珑帮小人儿梳洗完,又整理了自己一番。便出了书房来。
丫鬟们送来了早饭,林珑将小人儿抱到桌前,乘了一碗粥,递给小人儿。
那人的卧室里又传来咳嗽的声音,林珑手上,正给自己乘粥,忽地停住。那咳嗽的声音,被那人生生压住。半晌,才见得沈墨却从卧室里出了来。
林珑顺手乘好一碗粥,推到沈墨面前,低着头也没看他道,“大人若是风寒还未好,便去看看大夫吧。”
沈墨在桌旁坐下来,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送到口中。小人儿望着他笑,沈墨也回笑,转而回了林珑的话,道,“看过了,该是快好了。夫人有心了。”
沈墨说完,似是目光也没离开过,林珑却也不抬头去对他的目光,低着眼自顾自的舀起粥来。
三人用完早膳,沈墨抱了抱逸儿,便出了门去。
林珑想着昨日里和林青的谈话,该是要去王爷那里告个假,带逸儿回去住住。王爷自会派人跟着,却也不妨碍林珑母子过日子,便也当没见到便行。
让丫头帮着传了话,王爷派人回了话,说是午后三刻,让人来接林珑去他的书房。
成王的书房里,摆了一盆青松,蜿蜒生长,却有节有骨。
林珑依礼,见过了王爷。便道明了要回林家小住的来意。
王爷却也没有当即的答应了,或者回绝了,而是缓缓跟林珑道来,“珑儿,如今我的形势,你怕是不知道。你可知皇上为何将我调回来青阳?”
林珑回道,“具体情况林珑不甚清楚,只是百姓相传,王爷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宰相纪渊和七王爷,相斗甚厉,如今正是不可开交。如若七王或宰相任何一方出了事,那么赢的那一方,随后的目标就是皇权。如若是这样,皇上怕是更想分权而治,制衡势力。 ”
“看来,本王没有看错人,珑儿说得,句句都到点上。”
“王爷谬赞,林珑不过是瞎胡猜。”
“珑儿不必谦虚,墨家的人,看事情一般都是通透。之前白羽常,也是如此,只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林珑虽然心中早已确定,白羽常就是成王的人,却佯装问道,“白羽常,也曾是王爷的人?”
成王道,“白羽家三千的情报势力,便是他一手建起,如若他能辅佐我至今,那天下怕是早已易主。”
林珑听得此话,心中一惊,怎的王爷会如此不忌讳地,跟林珑谈谋反之意,只好自行避讳,“林珑怕是,没有听明白王爷刚才的意思。”
“珑儿,如今也不必闪躲。十五年前,白羽常的一连串计策,将七王几乎逼至绝路。若不是七王的生母瑜贵人,借着两人的旧情义来扰乱他的心思,如今也不会有什么天下三分的局面。”
林珑倒退两步,“王爷,当年白羽常,最后为何会离去?”
话刚出口,林珑便觉得说漏了嘴。成王的话紧接着问了过来,“珑儿可是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林珑心里奇怪,想起了,是什么意思?“林珑不过是在家母的遗物中,看到过白羽常给她的信件,说是北上寻荒无之境,望得大道。”
成王答道,“他为何走,却也没和我说明。只是留了封信,和珑儿方才说的一样,北上望得大道。”
林珑犹豫了少许,接着问道,“王爷刚才问,林珑是否想起了当年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珑儿,那年,是我疏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