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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急着回复我什么。”他按下楼层,扶着她的手却没松开过。
今晚的告白却是有些冲动和冒失,也有些毫无准备,但恰好毫无准备的时候说的话是最真心的。
程野侧身面对许瞳,身影逆着光:“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么一个女孩,工作起来不要命,生活上又孤单,心底压着事,表面却很坚强,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我走近是被她的眼睛所打动,迷恋是因为她有一颗很冷静又擅长分析的脑袋,悸动是因为……”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在许瞳耳边低声说着最动听的话:“她内敛,却终有一日会绽放出最美的光芒,每想到这一刻,我都想像这样拥抱她。”
许瞳的眼神有瞬间的放空,眼眶慢慢地红了。
她想抬手去轻抚程野宽阔的背,却终究慢慢放了下去。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一声感叹从心怀释放。
“那就没有人比你更好了。”
“可你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许瞳不自觉捏紧双手:“我有些害怕,程野。”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程野顿了顿,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发:“你怕什么,男朋友优秀你应该高兴。”
“……还不是男朋友。”
“手都牵了,人也抱了,翻脸就不认了?”
“……”
许瞳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酒精的催化下竟然沾着枕头就困了。朦胧间感觉到有人在拿毛巾给自己擦脸,擦手,一下又一下,仔细而小心翼翼。
她只记得自己含糊地说了声:“谢谢啊。”
然后是一阵轻笑,额头被柔软拂过:“困成小猫了还说话,睡吧,等你睡着我再走。”
久违的安全感和温暖从心间蔓延至四肢百骸,一夜好眠。
然而就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夜晚,走在昏暗小巷丁陵却像被噩梦击中。
她感觉自己像被人盯上了,那人如同暗影,一直潜伏在身后怎么也摆脱不掉。
丁陵后悔自己走近路小巷回家,灯光昏暗不说,更是一个人影也没有。她不得不加快速度,从犹豫的快到毫不掩饰的奔跑。
身后果真传来人的脚步声,紧接着呼吸声就像是贴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
丁陵吓得大叫一声,刚想摸出手机报警,就被人大力推到在了地上。
“啊!”
手肘疼得厉害,然而这还不算什么。那人强行将她翻转过来,一张惨白的面具赫然悬在了丁陵的面前。
惨白的脸,黑色的唇,嘴角左右上翘起森然的笑容!
“啊!!你做什么做什么!”
丁陵被面具吓得忘了对方的意图,不住挣扎之后将包甩出去:“钱都在那里边,钱给你!放了我!”
对方却依旧压着她,双手轻松制服住她的胳膊,那张带着诡异面具的脸就这么悬在了她的面前,面具下边的眼静静地打量她。
从她的眉眼再到身形,继而回到了脸上。
“真、漂亮。”
是男人的声音,沙哑语句也不连贯,仿佛很少与人说话。他说完之后当着丁陵的面摸出一只针.管,针尖刺破皮肤后,紧接着是冰冷液体推入的感觉。
慢慢地,无尽的疲惫席卷了丁陵的身体,紧接着四肢已经被麻痹。
哪怕意识还在,可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手和脚,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在哪了。
当丁陵再度清醒过来,已经身处在阴暗的小房间里。四周漆黑一片,只有一盏很暗的台灯放在水泥地上。
丁陵忙摸索着靠近灯边,四肢依旧没有什么力气,她是用爬的。这一刻光仿佛就是希望,就是生命,靠近之后恐惧的感觉稍微小了些。
而浑身上下还是止不住地颤抖,丁陵这会意识到她已经被绑架了。
对方是要钱?
当时却并没有拿她的包。
要色吗?
她想她愿意给他,只要对方要的不是命。
丁陵哆嗦着往墙上挤,然而在不远处,依稀好像有一个物体的轮廓。
她眯起眼睛,当意识到轮廓可能是一个人之后,吓得脸色惨白,缩在灯边不敢动弹了。
如果是人……
如果是人,那太可怕了!
人的身体怎么能弯折出那样的弧度?!
像是……像是吊在线上的布偶,摆弄出关节任意旋转的姿势!
希望不是,希望不是。丁陵默默在心底念叨,那只是个影子,不要自己吓自己。
2月14日,情人节的凌晨2点,第二名失踪者出现。
***
许瞳是被电话给闹醒的,她一个激灵从床上挺身,心底沉甸甸的。
这个点来电话,肯定是出事了。
果不其然,当她匆忙赶到现场的时候警戒线已经拉上。现场警灯闪烁,当看见戴手套的刘叔拎着工具箱出现,许瞳哈了一口气。
命案。
真的是一起命案。
在前一起连环杀人案的风口尚未平息,又一具冰冷的死者出现在街道的角落里。
没错,街道的角落里。
许瞳还不清楚究竟是否是他杀,但看见现场之后,心底大致确定了方向。
下了一夜的雪,街道尽头的公共座椅边躺着一个女人。
与环境格格不入的是,女人穿着夏装款的裙子,样式更像是舞裙或者是宴会装。天蓝色的绸缎面料,被冻得苍白的皮肤。
她的脑袋是垂着的,头发却是精心处理过的卷,甚至还带着老旧款式的大蝴蝶结。
直到鉴定科的人将死者的头发抚开,饶是身经百战的法医也短促地叫了声。
“这——!”
许瞳刚要迈去的脚步也僵在了那里。
死者的左右嘴角诡异地固定在了脸颊上端,整张脸停格在惊悚至极的笑容上。
如此的亵渎,夸张的手法,像一把利剑悬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头上。
或许有人昨天上班还带着过年的闲适,那么这一刻之后,警钟拉响。
“什么时候发现的?”
现场只有霍廷琛和刘哥在,喝高了的邢峰和江源并没有出现,当然也不能出现。
许瞳出门前反复刷牙,又用冷水洗了脸,这会毫无醉意。再看见死者的样子之后,更是心情很沉:“死者身份确定了吗?死因呢?”
“凌晨4点多被一名环卫工人发现,”霍廷琛示意那边,许瞳看见有一名阿姨正在哭。
看来这一幕给她的人生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过年这阵子虽然严禁放烟花爆竹,但是这片区域还是有人半夜放。我怕今天的检查不合格,就想早点起来收拾干净。然后……就看见她坐在凳子上。”
“然后呢?”
“这一片酒吧多,半夜总有人醉的不省人事倒在地上。我也以为她喝多了,再看身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