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
将军总是被撩 作者:朽木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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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总是被撩 作者:朽木刁也
此就只把怒气撒在了周岚身上。
―
与此同时,另一边。
何方按着赵琅所指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了赵琅的马。
他扶着沈奕瑾上马后,自己也翻身上去坐在沈奕瑾身后,然后就骑着马,飞快往将军府疾驰。
一路风驰电掣。
不过梅林在郊外,离长安街尚有一段距离,尽管他们骑着马,跑到将军府时,也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沈奕瑾伤口没有仔细包扎,又泡了冷水,然后还迎着冷风吹了半晌,到达将军府时,已然发起了高烧,整张脸烧的通红。
何圆先何方一步,提前到了将军府通知了众人,可施南钺还未回来,府里就只有柏苏在。
听了何圆的禀报,柏苏连忙带着杨伯早早在门口等待,见何方带着沈奕瑾回来,立即就让他将沈奕瑾抱回房,然后吩咐下人替他换上干净的衣服,换好后,又让早已侯在一旁的大夫上前检查。
柏苏皱着眉,在屋里待了好半晌,直到大夫将沈奕瑾的伤口处理好,他才和杨伯交代了一声,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何方和何圆一直侯在门外。
见柏苏出来,他们齐齐跪下,低着头请罪道:“请柏将军责罚。”
柏苏扫了眼他们,并未让他们起来,而是直接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何方没有隐瞒,将事情经过全部告诉了柏苏。
听完,柏苏生气道:“为何小瑾落水时,你们二人没有第一时间去救他。”
何方垂着头,“王爷曾经吩咐属下,情况若非十分危急,尽量不要出现在三王爷面前。”
赵琅还小的时候,被豫王救过一命,此后就十分粘着豫王,像小尾巴一样,走哪里跟那里,而只要是有关豫王的事情,他都会刨根问底地弄清楚。
豫王逍遥半生,唯二能让他无可奈何的,一个是林言,另一个就是赵琅,他不想让赵琅知道此事,是因为不想他去烦沈奕瑾,给沈奕瑾造成麻烦,否则以赵琅的性子,一定会闹得人尽皆知。
柏苏的眼神犹如寒潭,厉声质问道:“豫王让你们保护小瑾,便是要时刻护他安危,今日之事,你们难道分辨不出情况是否紧急吗?”
何方并不辩解,只道:“今日是属下判断失误,属下甘愿受罚。”
柏苏听了话,盯着他们看了半晌,最终压下怒火,并未处罚他们。
何方和何圆等了半晌,却不见柏苏处罚他们,因此不由抬起头,不解地望着柏苏。
“你们起来吧。”对上他们的眼神,柏苏淡声道:“我不罚你们,等豫王从江南归来,你们自去向他请罪便可,现在,我有一事要你们去做。”
何方抱拳,道:“请柏将军吩咐。”
柏苏眯了下眼,语气徒然变得寒冷起来:“你们立刻返回梅林,查探清楚那厚厚的冰面为何会忽然裂开,还有,去查一下那个将小瑾推入河里的学生,此事绝非巧合。”
“是,属下领命。”话音落下,何方和何圆便一个纵身,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看他们离开,柏苏就转身重新回到屋里,他见大夫已经诊断完,就走上前担心问道:“小瑾如何了?”
大夫扶着发白的长须,摇了摇头,神情严肃道:“危险的很,沈公子本就底子不够好,如今伤了脖颈不说,又是在这寒冬腊月掉入冰水之中,寒邪入体,加之伤口炎症,此时高烧不退,且越演越烈,倘若到明早还不退烧醒来,就……”
柏苏闻言,追问道:“会怎么样?”
大夫犹豫了一会儿,叹气道:“恐怕是救不回来了……”
柏苏面色一变,他转头对侯在一旁的杨伯道:“你速去取钺儿的名帖,入宫去太医院请几位御医过来。”
“是,老奴这就去。”杨伯也是十分着急,一刻都不敢耽搁,说完话,就转身飞快地跑了出去。
杨伯走后,柏苏偏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沈奕瑾,心里很是着急,倘若沈奕瑾真的出事,他担心施南钺会受到刺激,不管不顾地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沉默地注视了沈奕瑾一会儿,柏苏缓缓收回目光,又对大夫说道:“还请大夫先开一些祛热的药,无论如何,要先将热度压下去才行。”
“我尽力吧。”那大夫点了点头,开口道:“我这就去开方子,你让人去随我去拿药吧。”
柏苏这么多年游历在外,对普通的医理也算知晓,他从大夫手里拿过药方看了看,确定无误后,才让一名下人随着大夫去抓药熬药。
径直走到床畔,柏苏蹲下身,对眼前昏迷不醒的沈奕瑾道:“钺儿他就快回来了,小瑾,你要坚持下去,快点醒过来……”
而此时此刻,京城五里外。
走在队伍前列,施南钺看见远远骑马而来的人,在认出是府里的下人后,不知为何,忽然心头一跳,整个人慌张了起来。
他有了极为不好的预感。
骑马迎上去,施南钺来到那下人面前,直接问道:“可是发生了何事?”
那下人看到施南钺,连忙勒紧缰绳,开口便道:“将军,沈公子出事了。”
这下人是在得知沈奕瑾出事时,柏苏就命他出城寻施南钺的。
柏苏知道,施南钺今日就会到京城。
施南钺的神情变了变,他来不及询问那下人究竟出了什么事,便又策马回到封白跟前,交代他道:“我要先回去,这里就交给你了。”
封白一愣,忙问道:“师兄,出了什么事?”
施南钺沉声道:“小瑾出事了。”说罢,他就扬起马鞭,头也不回朝京城飞奔而去。
第68章
一个时辰后, 施南钺赶回了将军府。
将军府前。
施南钺勒紧缰绳, 又从马上跃下,动作一气呵成。
听见声响,门房开门出来, 见是施南钺, 连忙迎出来, 又向他行礼。
来不及理会向他行礼的门房, 施南钺将马留在门口处, 便神色匆匆,抬脚朝着卧房飞快奔去。
一路上, 他的一颗心始终提着,整个人都有些慌了, 完全不见平时的沉着冷静、运筹帷幄的模样。
推门而入, 施南钺看见卧房里三名御医正在会诊的情形,心里虽然十分迫切地想知道沈奕瑾的情况,但终究是忍了下来, 没有上去打断他们询问。
放轻脚步走进床畔, 施南钺凝视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沈奕瑾,他看着沈奕瑾脖子处的伤,以及因为高烧而通红的脸颊, 心口揪着,心疼不已。
这时,有御医发现了施南钺,便停下要向他行礼。
“不必了。”施南钺摇了摇头, 顿了顿,又道:“请你们务必尽全力医治小瑾。”说话时,他的语气还带着些许请求。
三名御医愣了下,反应过来后,连忙作揖回礼,“将军言重了,我等自当尽力而为。”说完,他们又继续替沈奕瑾诊治。
见三名御医重新开始诊治,施南钺便不再看他们,他将视线又放回了沈奕瑾身上,神情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一眨不眨地盯着沈奕瑾看了许久,直到柏苏出声,施南钺才终于肯移开视线,转身走到朝柏苏走过去。
柏苏倚在窗前,见施南钺朝自己走来,眼神带上些许歉意,缓声说道:“……钺儿,我很抱歉。”
这些日子,是他忽视了。
在柏苏面前停下,施南钺摇了摇头:“我知道此事与师父无关,您无需道歉的。”顿了顿,他的眼神一凛,沉下声音问道:“但是师父,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小瑾会受伤昏迷?”
闻言,柏苏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诊断的御医们,放低声音对施南钺道:“我们去外面说吧。”
“好。”施南钺微微颔首,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门外。
在院中的石凳坐下,柏苏斟酌了会儿语句,便将从何方那里听到的事,言简意赅地告诉了施南钺。
听完事情经过,施南钺放在石桌上的手紧紧握成拳,眼神变得冰冷,犹如寒潭。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抬脚就要往外走,浑身的杀气倾泻而出,犹如地狱修罗。
“钺儿!”
柏苏表情骤变,他一把抓住施南钺的手臂,面容严肃,厉声道:“你冷静一些――”
施南钺闻言,站在原地,转过身盯着柏苏看了半晌,才缓缓压下心头的无法控制的怒气,又重新坐下,理智逐渐回笼。
垂下眼眸,施南钺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方才的那一刹那,他真的险些失控,他只要一想到他一直捧在心尖上的小秀才在这天寒地冻的天里在河水里泡了许久,周围有人却无人伸出援手,就忍不住要发狂。
他甚至想冲去质问赵琅,为何是非不分,无故冤枉了他的小秀才!
见施南钺已经稍微冷静下来,柏苏才松开抓着他的手,而后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这件事情一定有蹊跷,北方天冷,河面所结冰层之厚,断不会因为小瑾落下而完全裂开,必是有人故意为之,我已经让何方和何圆去查那河面还有那名学生了,相信不久后就能知道答案。”
施南钺微微颔首,“我相信师父的判断。”
“至于三王爷,他的性格一向耿直,又因为陛下宠着他,一直很是单纯,亦最容易受人利用,他会误会沈奕瑾,必是受了人有意误导,我们需要好好查一查,你勿要冲动了。”
沉吟了片刻,柏苏又有些语重心长道:“钺儿,你要记得,陛下虽然重用你,甚至视你为友,但三王爷是陛下胞弟,倘若你因小瑾之事伤了他,你与陛下之间情谊再深,也会生了间隙。”
“我明白的,师父。”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施南钺从未忘记。
柏苏看了看他,又安慰道:“钺儿,你不要太担心,小瑾他吉人天相,会平安无事的。”
施南钺点头道:“嗯,我知道。”
他相信他的小秀才,一定会挺过去,醒来的。
看施南钺完全平静了下来,柏苏终于放下了心,他理了理衣摆,站起身道:“我们回屋吧,这会儿,御医们应该诊断完了。”
施南钺也站了起来。
一回到屋里,施南钺就径直朝着正在商讨药方的三名御医走去,他问其中一人道:“林御医,小瑾的病情如何了?”
“沈公子他……”林御医皱着眉,迟疑了许久,也没有将话接下。
见状,施南钺一颗心沉了下去,他脸色难看地又问了一次:“林御医,究竟如何了?”
林御医看了他一眼,又斟酌了一会儿,迟疑道:“沈公子的病情十分严重,且因为他的身子底子太弱,无法用重药,只能用温和的方子祛热,方才我们看了先前替沈公子诊治的那位大夫所开得药方,并无不足之处,我们三人思来想去,也没想出有什么可以再添加的药材了……”
轻叹了一声,林御医接着说道:“我们三人方才已经替沈公子施了针,只是,能否有用,就要看沈公子自己的造化了,倘若在明早之前,他的热症能够下去,人也能够醒来,那么便是救回来了,倘若无法退热,就……”
施南钺双目赤红,他闭了闭眼,好半晌才控制住自己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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