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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南山沉吟道,“我已经派人在棠溪、龙泉等地重金招募顶尖的铁匠,相信不久能有好消息传来。至于照夜寒,将军最好暂时不要将缎纹之事传出去,以免军心动荡。”

    帐外陈副统领有事来报,两人心照不宣的转移了话题。陈副统领报告了一番新兵盘点及训练等事。陆枫丹仔细听完吩咐了几句,突然想起一事,问道,“最近招兵的地方可有闹饥荒?” 陈副统领愣了一下回道,“不曾听说有饥荒。” 陆枫丹说道,“既然没有饥荒怎么把营养不良的孩子都招上来补充兵源?”

    陈勇挠了挠头,突然想起新兵蛋子里的确有一个瘦干麻杆一样的男孩,咧嘴笑道,“您是说阿愁那个伢子吧!那是个盲流,没的饭吃,见咱们陆家军招人死活跟了来的!别看人瘦,饭量可不小。叫灶上多揣几顿干粮,操练个几回就壮实了!”

    陆枫丹点了点头,又问了几句别的,才让他下去了。

    酣战过后,双方都需要养一养元气,营盘里训练、修防、侦察、补给都需要有条不紊,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这一夜陆枫丹与其他将领们研究新的布防图弄到很晚,刚刚睡下不久,却被一阵细微的悉索声惊醒。他不动声色,只见一个细瘦的身影摸了进来,借着微光在寝帐中扫视了一圈,便轻手轻脚向挂在一旁的长剑走去。刺客?奸细?陆枫丹暗暗绷紧身体,像一只夜枭那样暗中盯着这只闯入自己领地的猎物。然而贼人似乎并不打算将剑偷走,只是极其小心的拔了出来,在黑暗中仔细抚摸,又拿到月光下看了又看,似乎爱不释手。把玩好半晌后最终将宝剑入鞘又挂回架上。

    随后好像对其他事物都不再感兴趣,扫了一眼塌上装睡的陆枫丹,仍是蹑手蹑脚的准备离开。

    “本将的配剑可好?” 陆枫丹一个翻身档住了那贼人的去路,那人布巾上的眼睛明显一惊,退后了一步,两手握拳,防备的看着他。陆枫丹再度开口,“尊驾既然赏过了,何不评价一番再走?”

    那小贼冷笑一声,声音有些故意的低沉,“大名鼎鼎的照夜寒也不过如此。早晚是废剑一把。莫海泉若地下有知,自己一生心血让人毁成这样,不知该是什么心情呢!”

    陆枫丹心中一凌,不想此人竟已看穿照夜寒受损之重,当即上前一步呵道,“你是呼尔汗派来的奸细?”

    那人愣了一下,皱眉回道,“呼尔汗是谁?我不认识。”这回他忘了压低嗓音,听起来倒像个年岁不大的孩子。陆枫丹疑心既起,步步紧逼,“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一步步后退,口气却颇为狂妄,“我从不与人卖命!”

    陆枫丹自然要看一看他的真面容,一伸手欲将面巾揭去,谁知那蒙面人竟也有几分功夫一转身避开了去。陆枫丹一招不中再出它招,二人便就此过起手来!几回合下来陆枫丹暗暗吃惊,只觉这贼人家学甚广,寥寥几手却包含了各门各派的招式,一时也猜不出什么来历,只好在力量和经验均显不足,看来应该是个不知深浅的少年,若不是自己肩上有伤,这时也该将他拿住了。那小贼终于意识到惹上了个大麻烦,连着几个急攻都未能脱身,帐外传来巡卫兵的脚步声,他有些心浮气躁,虚晃一招一弯腰噌的一下从靴中掏出一把匕首,直指陆枫丹!

    黑暗中精光乍现,挥刀眼前的匕首泛着盈盈寒青,隐隐可见刀脊梁上纹理犹如卷云,连绵不绝!陆枫丹不禁大吃一惊,收回手,倒不是打不过这蒙面少年贼,而是。普天下只有一家铸剑铺造得出这样的神兵利器!“莫家刀!” 陆枫丹脱口而出,“你哪里得来?”

    对方显然没想到被他轻易认出,眼底的惊慌一闪而过,随即掩饰住,故意轻蔑冷笑道,“你以为只有你用的起莫家刀么!”

    外头的巡卫队发觉了寝帐的异样,吆喝起来。陆枫丹封住了出口,心想这蒙面少年断然走不了了,正盘算将他擒下后如何盘问他手中莫家刀的来历,谁知眼前猛地寒光一闪,那少年一拧身竟消失在眼前!陆枫丹一个箭步追上去,才发现厚重的帐篷竟然无声无息的被割开了一条长缝!原来刚才那少年仗着身形小巧,如同泥鳅般一钻,便从这条细缝钻出帐去。不及细想,陆枫丹一掀想要追出去,无奈缝隙太小!于是众巡卫冲了进来时,正好看见自家将军大人半个身子卡在帐篷上,进退不得的窘样!待再退回来从门口追出去,那瘦长的身影早已无影无踪!

    小队长追上来急问,“将军!将军!可是有刺客?” 陆枫丹皱了皱眉,才发现门口本来守夜的卫兵已被人弄昏,难怪这么长时间都没人发觉。他又回想了一下那细弱的背影,竟然有些熟悉。略一思索,吩咐道,“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走漏风声!天亮后叫陈勇来见我!”

    ☆、少年

    新兵营开饭之际,主将突然莅临,这一位年轻的镇北将军大名如雷贯耳,又据说生得十分俊朗,众人无不争睹其风采。只见他着一身银灰长袍,肩上的狐裘在大风中抖擞,长发结成简单的一束,在身后随意飞散,更衬得昂藏七尺英武非凡。腰上佩剑沉稳异常,足有三寸宽,想必就是传说中的照夜寒了!皮鞘的花纹虽已磨损,仍看得出细腻的做工,和贵重的刀柄。

    “将军!” “将军来了!”众人无不兴奋,听说陆家军一向爱兵如子,提携下士,只要是作战骁勇,常常犒赏颇丰,搞不好还能弄个小将干干也并非白日做梦!

    陆枫丹示意众人不必拘谨,目光迅速在人群中一扫,不落痕迹的停留在角落里一个专心扒饭的男孩身上。那孩子看着十五六岁年纪,两肩消瘦,脸上脏兮兮的,仔细看却生得眉清目秀。他看也不看这边,好像只对眼前的饭菜感兴趣,然而混在一群兴奋得打了鸡血一般的汉子群里,未免也显得太过安静了。

    陆枫丹嘴角暗扬,转身向负责新兵训练的军曲候交代几句,又大声向众人勉励一番,即便离去。

    午饭后军候将年纪太小或太老者点出,分别分配给炊事、后勤、铸造等营。“阿愁!你去主帐当侍卫兵。” 众人齐刷刷看向阿愁,主帐哎!乖乖,那不是天天跟在将军眼前混,一个弄不好就连升三级?

    叫阿愁的男孩鼻子一皱,一脸不高兴,“我不去。”

    “我去!我去!阿愁,咱俩换中不?”一边的李阿牛赶紧表示。

    “军令如山知不知道?!” 军候脸一板,新兵就是没规矩!“你们当自家种地呢!还挑肥拣瘦、讨价还价!一会儿就给我滚去报道!违令者洗干净屁股等着吃军棍!”

    李阿牛吐了吐舌头,偷偷瞄向阿愁,却见他白眼一翻,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主帐前,阿愁有些忐忑,不过严小五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