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8
。
马车停下,几个忠仆分别护卫在马车两边。
百里王将心中一动,高声道:“你若是同意与我比武,我便帮你,若是不同意,我便撒手了。”
端静说:“比武多无趣,不如比人头。”
“怎么个比法?”
“比我们谁杀的刺客多。”说罢,端静已经抓过一个刺客手中的长刀,反手将人的脑袋割了下来,顺手丢在马车的左边。
百里王将冷笑道:“这有何难?我若是赢了这一场,你就与我单打一场如何?”
端静朝后看了一眼,发现围攻自己这边的比较多,心下计算了一下:“好。”
两人身影如电,在刺客群中穿梭。利多兵在边缘清场,由于太边缘了,表现十分路人。
听到刺客的一刹那,车内的皇帝就已经准备好了胳膊,随时迎接宣绣扑入怀中,然而,胳膊都快锈了,掀起窗帘往外看的宣绣与他依旧有半臂之遥。山不就我我就山。他挪到宣绣旁边,悄声问:“你在看什么?”
宣绣说:“你不怕吗?”
皇帝点头说:“有点紧张。可是,你在这里,我要保护你,我若是很紧张,你不是更加惊慌吗?”
宣绣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皇帝又说:“而且,他们将朕托付给你的侄媳妇,我相信你哥哥你侄子的眼光和你侄媳妇的实力。”一口气赞扬了这么多人,阿绣一定很感动了。
宣绣抿了抿唇,倒也看不出心情。
外面,端静和百里王将顺利解决了第一批,后者还跑到前者的区域抢了几个人头,但随着第二批刺客赶到,形势严峻起来。端静在马车车顶上来回奔波,阻挡偷袭的刺客。观战的忠仆也加入了战斗。
端静突然说:“嗜血老祖?”
与她对战的蒙面刺客浑身一震。
简直不打自招。
那头的百里王将耳朵极灵,顿时高喊:“排名第七的嗜血老祖?在哪里?”
端静踢向嗜血老祖的屁股。
嗜血老祖一躲,端静又跳出战圈,指着对手喊道:“他他他他……”
百里王将十万火急地赶过来,一掌劈向嗜血老祖。
嗜血老祖问:“你是谁?”
“百里王将是也!”
……
嫌他第七不配和第三交手,只能和第四的打咯?
嗜血老祖自觉受到了侮辱,下手十分凌厉。
没了嗜血老祖,端静压力顿减,丢了卷边的刀,抢了染血的剑,剩下的几个对手也有难缠的,但花点时间也解决了。这场战斗持续得极久,从早到晚,日将落,月已升,两位老人沐浴着夕阳余晖,生动诠释着什么叫老骥伏枥。
端静拼着挨了一掌,用剑将最后一个对手刺了个对穿,然后瞄了眼另一边的战况,见百里王将稳占上风,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力再起。
宣绣下马车,带着忠仆为她包扎伤口。
别看端静打得轻松,受伤着实不清,杏色的衣衫几乎染成了黑红,一张脸苍白如纸,手搭在膝盖上还微微地颤抖。好在宣家金疮药疗效极好,没多久就止住了血。
嗜血老祖见己方仅余自己一人,连巫山姬也战死了,心中打乱,被百里王将逮了空隙,连击三掌,撞到街边的墙上,喷出一口鲜血,生死不知。
百里王将被利多兵扶过去,指着胸膛微微起伏的嗜血老祖:“这个必须算一百个!”
虚脱的端静立刻跳起来:“不行!”晃了晃,扶住墙,“最多十个。”
“嗜血老祖排名天下第七,岂是庸俗可比?”
“但是这些刺客都是江湖一二流的高手,比如这个巫山姬,排名也很靠前,我只算她七个。”
“嗜血老祖算十个,巫山姬算七个?你可真会精打细算啊!”
两人就站在一群尸体中间吵起架来。
奄奄一息的嗜血老祖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气死了。
端静眼尖:“他是我气死的,应该算我的。”
百里王将:“……”觉得自己也快步嗜血老祖后尘了。
宣家人怕后面还有追兵,招呼他们先走,被断然拒绝,只好留下来数人头。天黑了,就提着灯笼数。几个武功比一般人高的都掀了面具,露出一张张似曾相识的脸。
宣凌记忆力不错:“是当初拦截我们的黑道高手。”
“真是阴魂不散。”宣绣看向皇帝。
皇帝很乐意被看,却觉得她眼神不太对:“怎么了?”
宣绣说:“当初不是皇上派人来追杀我们的吗?”
“朕怎么可能这么做?”皇帝大呼冤枉,“朕要杀你们,直接下旨就好了,何必这么麻烦。”
“兴许皇上怕落下残害忠良的名声。”
皇帝幽幽地说:“抄家流放也不一样是残害忠良吗?”
宣家:“……”
竟无言以对。
端静和百里王将算了半天,端静多了十几个人头。百里王将见己方无论怎么都无法把人头追平,郁郁地放弃了。
不管他为何出手,总是救了他们。宣老太太热情地招呼人一起上马车走。
宣准宣凌看着突然缠上她们娘的皇帝,突然有点担忧地看着百里王将。
端静问:“怎么了?”
宣准小声问:“百里王将成亲了没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端静还是老实回答:“据说他一生痴迷武道,终身未娶。”
……
更加担心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报告,又到周末了,下周一见哦!(づ ̄3 ̄)づ
☆、天下不太平(七)
南兰县已经是边境,往南走,就是沧澜。
百里王将倒是极力邀请他们去自己国家赞住,但无论是宣家还是皇帝,送到沧澜都是肉包子打狗。他们还没有慌不择路到自寻死路的地步。
端静提议去云荒山。
当初那群山匪就是躲在山里。
端静说:“不如去山匪家。山匪还在,我们就抓起来帮忙干活。山匪走了,那我们就可以白住了。”
……
宣家人静默了会儿,纷纷同意。
皇帝对山匪两个字很是敏感:“若山匪还在,回去非扒了合邕知府的皮不可!”
到山脚下,端静与百里王将道别。
百里王将不肯走,指责端静过河拆桥。
他说:“要我走也可以,你与我一对一打一架。”
“我相公……”
“你刚才杀了那么多刺客,都是男的,你害怕你相公?”百里王将威胁道,“若要刺客才能逼你动手,我也可以。”
宛氏说:“这与之前你与端静的约定不符。”
百里王将厚着脸皮说:“那就重新约定。”
一个人若要铁了心的厚脸皮,那是怎么都削不掉的。
端静想了想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