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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的时候其他人都只抱着玩玩的心态,多少出了点银子算是合伙。刘家对谢玉娇的法子很有信心,对开作坊最为积极,出的份子钱也最多。

    几年过去,造纸作坊越办越红火,刘家所得的分红也越来越多,先是重盖了房子,再者刘二娃娶了个城里的姑娘为媳妇儿,春草也越来越能干,上门求亲的人也络绎不绝。

    刘家人的日子越来越好,让当初犹豫不肯参股,或是只多少扔几个银子进作坊的人后悔不已。

    刘二娃心里最是清楚,他家的好日子是怎么来的,所以得知曲家有麻烦,他想也没想,丢下手里的活计就跑了过来,顺道还多叫了几个同伴。

    现在曲家的风波是过去了,可那大敞的院门已经有些破损了,需要重新修整修整。

    刘二娃和另几个年轻人帮着曲老爷子把院门给重新修整安装好,这才让其他人回家去。

    独自留下来的刘二娃是想问问谢玉娇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是真心的为曲家抱屈,也想留下来帮帮忙。

    “曲爷爷,你们什么时候动身,我这就回去收拾一下,跟你们一起去京城!”刘二娃这几已经锻炼出来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憨憨呼呼的乡野小子,如今他的行事做派已经有模有样,走在外面也会被人尊称一声刘老板。

    谢玉娇还真有求于他,也就不跟他客气,说:“二哥,我想借你家的驴车用用,你也知道,我和爷爷必须马上动身,最好今晚就赶到京,明天一早递请罪的折子。所以,就不能再等明早镇上的商队了。还有酷飞,得麻烦你家给照看几天了!”

    刘二娃想也不想,直接应到:“酷飞你们不用担心,我这就带回家去,让爹娘照看!我也跟你们去,我来驾车,你和曲爷爷好好养养神,商量如何应对明天的责罚!“

    本来谢玉娇想说不用那么麻烦,爷爷会赶车。可想想这趟进京不知道要耽搁几天,决定还是让刘二娃送自己和爷爷吧,让他到京后就自己驾车回来。

    商量好了出发的时辰,三人在村口集合,一起坐上了驴车前往京城。

    ☆、247

    曲家爷孙奔走在前往京城的路上,江绾一个劲儿的念叨着‘我不想死,不想死’,魂不守舍的要找她父亲。

    她以为她父亲的本事很大,可以连以下犯上这样的罪名也能给她抹平,就像以往每次她打死奴婢,打死平民一样,等风头一过,就可以再次我行我素,横行霸道。

    这次之所以这么怕,也是因为她知道打碎皇上赏赐的东西,比打死一个平民罪名更大,所以才要向身为将军的父亲大人求救。

    她带着人,没有回县城的家,而是直奔金陵,回娘家。

    过去十八年里,无论江绾闯下多大的祸事,江明武都不会责罚她,反而给她善后。

    江绾为什么这么能得江明武的疼爱?

    还不是因为江明武前头七个都是儿子,江绾是他的老来女。

    这女儿的相貌脾气十足的像他,活脱脱一个女版的江明武,自然就把这个宝贝幺女疼爱到了骨子里,从小就宠的无法无天,让江绾养成了混世魔王的性子。

    以前还好,江明武仗着自己的权势,还能压的苦主们无处申冤,只能自认倒霉。

    江绾也不是第一次带着仆人强闯民宅,随意打砸,所以她以为谢玉娇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乡野小丫头,打了就打了,砸了就砸了,量她也不敢声张。

    没想到这次却好像真的闯了大祸,只能靠父亲出面解决。

    江明武得知女儿闯祸的经过,也是吓了一跳,毕竟这次可不是普通的祸端,她砸的可是皇帝赏赐的东西,那代表皇帝的脸面。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砸皇帝的脸面,这与谋反有什么区别。对着自家宝贝疙瘩,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如今除了上请罪折子,等着被降罪,真的是无力可施。

    他仔细听了随行的婆子讲述了经过,十分肯定女儿这是被曲家设计了。

    可是,他想不通,曲家如此设计女儿的用意何在?

    打碎御赐之物,自家女儿固然要被治罪,可曲家保护不力并有利用御赐之物的嫌疑,罪名也轻不了。

    不管怎么说,最好还是要把对方胆敢利用御赐之物陷害女儿这个罪名给他们坐实,这样的话,自家女儿就是不知者不罪,就算要怪罪,这罪名就要轻的多。

    想通了这中间的关键之处,江明武毫不迟疑的提笔写了请罪折子,快马加鞭的送往了京城。

    可他的折子还是不及曲家爷孙俩亲自上京送去的这折子有效率。

    这桩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又牵涉到水稻改革的曲家,与即将出征的武将之家的江家,也不知道皇帝对这两家是个什么态度。

    若是从重判,都可以判死罪。

    若是从轻判,可以判个失手和保护不力的罪,顶多罚罚俸禄,官降一级。

    大理寺不好轻易判决,所以只好交给了皇上。

    两份请罪折子同一时间摆上了皇帝的案头上。

    皇帝看了这两份明显说辞不同的折子,得知曲家爷孙正在京城待罪,连夜就把人招进了宫。

    谢玉娇自己都记不清这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见皇帝了,反正她已经轻车熟路,对面圣的礼仪熟记于心。

    此时的皇帝已经退去了白日里厚重的朝服,换上了舒适的明黄常服。

    他上身斜靠在卧榻上,屈起一条腿,抵着一手支着头,另一手拿着份折子,看的悠闲。

    他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爷孙俩,慵懒的开口道:“胆子挺大的嘛!看来你们祖孙俩是不想活了!要不要朕现在就赐你们爷孙俩两杯毒酒?”

    “皇上饶命!微臣自知死罪难逃,不求宽恕!可这事跟玉娇无关,她是无辜的,求皇上饶了她吧!”曲老爷子也摸不准皇上的心思,生怕玉娇的计策失败,到时真就白搭两条命了。

    他这是真的被吓的额头冒汗,浑身紧绷。

    他想要把所有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并不是假装求饶。

    他想哪怕皇上真要怪罪的话,应该也只会怪他这个臣子才对,玉娇一个小丫头应该有很大的机会被饶恕。

    谢玉娇看爷爷真被吓着了,有些后悔不该这么莽撞的,毕竟利用御赐之物设计他人可不是等闲的罪名。

    所以,这个罪名她和爷爷无论如何都不能认,打死也不能认,打不死更不能认。

    “回皇上,我们犯什么死罪了?民女自知对您赏赐的宝物保护不力,可罪不在我们啊!谁能知道江绾能强行撞门闯进来,并且二话不说就动手打砸。皇上,对御赐之物保护不力,我们认,可这也罪不至死吧?求皇上明察!”

    “保护不力?还是故意利用御赐之物设计他人?”看着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