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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侍卫立刻跪了下来。
“是属下的错,属下立刻去领罚。只是。。。”后面半句话被萧廷楚的眼神逼的咽了下去。犹豫了半响,便起身往外头走去了。
“谦王,殿下,萧廷楚?”簌簌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此刻蹙着眉沉默的男子。
“簌簌先别想那么多,在你面前我还是我。”萧廷楚从刚刚就蹙着的眉,就没有舒展开来。
“哦。”簌簌听见了他的话,转了个身朝里面躺着,拿背对着萧廷楚。“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萧廷楚看着床上把自己裹成一团的簌簌,知道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间。
他的小姑娘长大了,有远山一样的眉,一双如山间清泉的眼,眉眼间依稀还能瞧出当年跟在自己身后不停叫着哥哥的小姑娘的样子。
黑的发,白的脸,红的唇。只是那双眼里藏了太多的心事,心里也住了不该住的人,不是那时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样子了,不过没关系。
簌簌装着睡,感觉到有人把自己身上的被子捏好。接着是一阵低语,大抵是要丫头们照顾好自己之类的话。
听着他的脚步走远了,簌簌才睁开了眼。这房间的摆设十分的有讲究,就像是大户人家的内院。而且有些眼熟,这里竟然与自己小时候的房间的摆设并无二别?
“这是哪?”簌簌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十分难听,想是钝器锯木头的声音。
“回小姐,这里是秦国,谦王府。您昏睡了十几日,是殿下把您带回来的。您还有吩咐吗?殿下吩咐了小姐只要安心养病,要什么都可以吩咐我们这些丫鬟。”簌簌看着那位毕恭毕敬的站在床前的丫鬟低着头,回答自己的问题。
这里是秦国,自己原来睡了这么许久。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小天使,能和我说说话?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偌大的书房里,身着月白色袍子的萧廷楚坐在案前,一旁是堆的小山一样高的公文。
浊世佳公子的模样,眉眼间让人想起慈悲为怀的菩萨,这样的少年只敢远观,似乎对他有任何一丝想法都是亵渎。
可是只有萧廷楚自己知道,不管是以前的林清炎,还是现在的萧廷楚都不会和良善慈悲有任何的关系。
自己那日在大殿上听着某位大臣义正言辞的对着那个男人说道:“谦王殿下长得与端妃娘娘一无二般,一样的慈眉善目。又这般的年轻有为,皇上好福气。”萧廷楚用尽了力气才没有笑出来?慈眉善目,世人总是被皮相所骗,不知道那副皮相下包的是怎样的腐朽与肮脏。
萧廷楚看着这折子,冷笑的说道:“这太子最近又不安分了,若是你安分一些这位子你还可以多呆一会儿,现在。。。”
“殿下,熏衣求见。”一名侍卫蹑手蹑脚的走进来,低着声音说道。
熏衣正是萧廷楚派出伺候簌簌的丫鬟。
“让她进来,以后她求见我不用通报。”萧廷楚快速批阅折子的手顿了一顿,但很快就恢复了。侍卫瞧了一下,从昨晚那小姐的房间回来,殿下就一直在批案头上的折子,现下批的竟然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这么下去,爷的身体熬不熬得住。不过这话侍卫只敢在心里想想,决计是不敢说出来的。
“禀告殿下,那位小姐不愿吃药。熬了一早上的药都被她打翻了,还偷偷的藏了打碎的碗片。幸好奴婢发现的早,不然就麻烦了。奴婢们实在没办法了。。。”熏衣话还没讲完,就发现萧廷楚已经匆匆的离开了。
熏衣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急忙跟了上去,自己入府这么久,还没有见过殿下对那个女子这般上心,那位小姐昏迷不醒的时候,殿下的半条命好像也没了一般,幸得秦大夫妙手回春。本还以为这位小姐醒来便万事大吉了,府里连个正经夫人都没有,自己跟着这位小姐将来定是过好日子的,没想到这位是这样能作的主。
不过看爷的神情,若是那位小姐想通了,荣华富贵就在后面等着她呢!
簌簌脑子里乱的很,一会儿是哥哥抱着自己去看花灯,一会儿是年年没有了生气的脸,一会儿是穆仰止疏离的眼神,一会儿又是哥哥站自己面前说我不是你哥哥,我是萧廷楚。。。
自己是不是死了,就好了。没有烦恼了,胸口的那个东西就不会痛了。可是当簌簌真的把那块冰凉的东西靠近自己跳动的血管的时候,又犹豫了。
父亲可对我说了什么话?
好好活下去。
正在犹豫时刻,就被人发现了自己的意图。一会儿房间里就是一通忙乱,簌簌坐在床上冷眼看着她们,就好像看一场和自己无关的戏。
直到他进来,簌簌的的眼神才有了一丝波澜。
“长本事了?想轻生?你病了十三日,我便在一旁担心受怕的陪了你十三日。你的命是我那日在雨夜里捡回来的,是我的。要死要活,先问过我同不同意。”萧廷楚伸出手,钳着簌簌的下巴,逼的她仰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萧廷楚的熬了一夜,眼睛里全是血丝。一旁的下人早就被他的大发雷霆吓得不知所措,乌压压的跪了一地人。
萧廷楚此刻是怒极了,她竟敢?为了那些人,她竟然要轻生。
“把煎好的药端上来,我亲自喂你喝。”萧廷楚前半句是对这下人说的,后半句是对着簌簌说的。
簌簌看着萧廷楚满脸的怒色,忽然想到。穆仰止也是年年的哥哥,那么年年死了他该多么难过,对着自己该多么生气。
下人很快就把药端了上来。红的托盘,青的瓷碗,黑的药汁,氤氲着白色的雾气。
萧廷楚接过药碗,一只手制着簌簌不让她乱动,一只手把药汁向她嘴里灌,毫不客气。
簌簌感觉到萧廷楚的力气那么大,他一直手固定着自己,但是自己都不能挣脱开。
簌簌紧闭着齿关,黑色的药汁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衣衫,簌簌奋力的挣脱出一只手,药碗打碎在地上,溅起的药汁弄脏了萧廷楚的袍子。
萧廷楚此刻的脸色已经能够结冰了,厉声说道:“你闹够了没?”
簌簌想着明明是他做错了事,为什么现在像是自己不懂事闹小性子?
他的手和那人一样的好看,一样的骨节分明。簌簌想都不想,一口咬在萧廷楚拿着勺子的手的虎口。
低下眼尖的人都倒吸一口气,这位小姐也太大胆了吧。这位可是秦国最受宠的皇子啊,连东宫里住着的那位都比不上啊。
“都下去,再煎一碗药来,其他人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下人们都知道在这深宅大院里,有些东西还是少知道的为好。听见萧廷楚发话,便有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