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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疼爱妹妹的也是有,但没有一种是像自己同哥哥那样的。因为哥哥给自己的感觉是这辈子只会有自己一个人,不是女子出嫁前暂时的依靠,而是一辈子的避风港。
簌簌对着自己哥哥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经过多年的经验,早就明白不过是吓唬自己罢了。比如哥哥一贯不许自己吃了药之后吃糖的,怕坏了药性。还特意让院子里的丫鬟把蜜饯都收了,真是把自己当小孩了。但是只要他撞见自己吃药,又是要喂自己吃蜜饯的。簌簌觉得这么下去,自己又要被他惯出一身富贵毛病了。哥哥你的底线在哪里?一众丫鬟仆奴们见了哥哥总是战战兢兢的,确实若不是自己心里门清,对着哥哥那种世间男儿少有的脸,乍一看慈眉善目自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气度,仔细忖度又有一种极其强势的气势,本来截然相反的气质却在他身上融合的十分妥帖,也是会被镇住。
萧廷楚几乎只要得空,都要来簌簌院子里一趟,多数的时候都是簌簌在说,萧廷楚在听。有些时候簌簌讲的累了,就不再说话。这样的时刻却不会显得尴尬,那个时候的空气里流动的是一股温馨的不必言说的舒适,就好像本该这样。那日熏衣远远的望去,亭子里的两个人像是一副写意的山水画,蹑手蹑脚的放下果盘就不敢打扰了。
簌簌那日听了哥哥的话,脑子冷静下来以后,就觉得自己与高离山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讲的了,更没有什么好见面的了。再见也不过是徒添烦恼而已,可是自己又那么想念在穆府度过的一切时光。那些和她有关的事和人,簌簌只要想起来就会觉得心痛,可是却总是忍不住去想。像是自虐一般,簌簌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那个自己对着哥哥撒娇卖乖,每日过的十分的愉悦。那些笑都是戴在脸上的,不是在心里的,就像有两个自己,一个面无表情的看着另一个笑靥如花。
所以当哥哥问自己可想见一见高离山的时候,自己的心有那么一刻的动摇。是不是他也会来,自己心里那些隐约的期许是不是可以成真?但是簌簌更知道,不见面那些期许会一直存在,不会消失。见面了连最后的暗暗的期许都是留不住的。
明明已经说话不见的,可是等到高离山正式拜访的时候,簌簌反悔了,自己只是躲在后面听一听他们的讲话便可。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此生不必再见。
簌簌想了许久,做足了心里准备,才偷偷的躲在了屏风后面。可是隔着屏风听见熟悉的声音之时,先前为了重逢不紧张而在心里建好的高楼大厦顷刻间轰然倒塌,簌簌仿佛都能听见倒塌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登上分频的新晋前20宝宝已经很开心了,
本来想要等到周二再开始更的,
但是看见自己涨了一个收藏,
我决定了,更一章。卡文的我,存稿箱撑不住啊,但是还是任性的更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萧廷楚坐在上堂看着这位姗姗来迟的“不速之客”,低下头轻嘬了一口清茶,隐藏了自己的神色,心里暗暗的叹道,“终究是来了。”
“不知三哥来我这谦王府可有什么事”萧廷楚不紧不慢放下了茶杯,才淡淡的开口问道。
高离山心想,“这人心里对自己来这里的意图清清楚楚,还故作不明,当真是好手段。”只是他心里虽是这般想,但是脸上却没了上次远山寺树林里那种针锋相对的神色,装着一副兄友弟恭的表情,也揣着明白装糊涂说道:“不过是作为兄长来关心一下弟弟罢了,毕竟父皇那么疼爱你你,若是你有些什么,父皇自然是要心疼的。”
萧廷楚看着还是一身白衣的高离山脸上那面具,觉得甚是可笑。按照他的性子,装成这样恶心他自己是足够了,想要恶心萧廷楚还是不够的。毕竟萧廷楚可是天天和那女人在人前演母子情深的,那才是天底下最让人厌恶的事。他还是让人保护的太好了。
“哦,那我也不能辜负三哥你的情意。三哥这般一改常态,莫不是和你的太子哥哥学的。毕竟你们一母所出,皇后娘娘可是盼着你们兄友弟恭。”既然高离山想要恶心他,不如就让他更难受一些。萧廷楚说的话一字一句都是往高离山的痛脚上踩,看着高离山变了脸色,端不住之前兄友弟恭的表情才作罢。
高离山此行是受人所托,若不是为了那人的嘱托,谁愿意和这阴晴不定,喜怒不形于色的萧廷楚有什么接触?他甫一出生就被道士批了命中有大劫,需在寺庙里修行到一十五岁方可回宫,期间不许见父母亲人,皇上那时正值盛年,原来是不信的。但是他那宠爱的端妃娘娘一病,就立刻把孩子送了出去。真是一段“佳话”。高离山不过比萧廷楚大上两三岁,所以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没有记事,这些都是后来听人提起,自己拼凑出来的。
在萧廷楚回宫之前高离山是未曾见过他的,更何况那时的他又时常不在宫里,所以只听说过那端妃娘娘有一个孩子养在寺庙里罢了,倒是没太在意。
高离山回忆初见他时就差点被他的相貌给骗了,他生的像极了他的母亲。眉眼间几乎一模一样,那样女气的的眉眼长在他的脸上却一点不显阴柔。他时常听见宫里的婢女们夸奖端妃娘娘生的慈眉善目,还有一副菩萨心肠,哪里像皇后娘娘那么凶悍。只是高离山向来是不以为然的,若真是菩萨心肠,在自己“心狠手辣”的母后的手下怎么可能盛宠不衰?
许是那副眉眼,许是在寺院里呆的久了,总之萧廷楚身上带着一种遗世独立的·清高之感,他往殿前一站,和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完全格格不入。事后也不知道是谁评价了一句,“艳郎独绝,世无其二。”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确实是担的起的。
那时的萧廷楚身着一身白衣站在殿上,一切都成了他的背景,眼里就只会有那位少年。远远的观着就好像是玉做的人,眼睛微微的合着,身姿挺拔的像是一棵迎风而立的竹。高离山不禁想起寺庙里的那些泥像也是这样的低着头,带着一副怜悯的姿态,只是既然怜悯为何不敢直视?人都在感叹这九皇子风度翩翩,有仙人之姿,可是高离山却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和有些人蠢蠢欲动,不安分的心。
果然他终究是成了太子和自己母后的心头大患,不过用了几年的时间就夺走了父皇所有的宠爱。
高离山敛了脸色,既然他这样说,那么这面具也没什么戴着的意思了。这“仙气飘飘”的皇子从来不是像初见时,那样与世无争的。
“听说九弟府上今日来了一位美娇娥,之前父皇要给你府中添人,你还以自己在寺中长大,不愿意这么早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