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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5

      给他了,最后转身上了车。

    她不知道,自己当初这份小小的举手之劳,最后换来一个人拼死一生的守护。

    重新上路时,面瘫李白跟她说,“他逃不掉。”

    靳橘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到榕市下车时,她才回过身看着峡市的方向说,“他在考验他。”

    面瘫李白没听懂,“什么?”

    靳橘又不说话了。

    李白面上不表露,心里却惊涛骇浪,只觉得这么小的孩子,现在就能语出惊人,不知道以后会成长为什么样的大人物。

    李白是直接把靳橘送到了顾肖手上。

    按靳橘的意愿是,“我想去看顾叔叔。”

    李白发了消息给靳少忱,那边没什么不满,只说,多安排几个人保护好。

    顾肖穿着正装来的,他现在回了榕市,重新做了警察,短短两周,晋升队长。

    榕市公安大队门口,靳橘小小的脸趴在顾肖怀里,任由顾肖抱着她进入公安机关。

    她一个孩子不论做什么,都没人会去怀疑。

    是以,她在看卷宗时,顾肖都以为她在学念生词。

    她花了一下午时间,默背了自己看的所有卷宗,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

    顾肖觉得,靳橘自从回到靳少忱和杨桃身边时,短短两个多月,就完全的大变样。

    才三岁,却整个性子都沉了下来。

    通常都是乖巧不了三分钟,现在居然可以坐在那看一下午的卷宗。

    他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当然,他压根没想过,几年后,在靳橘身上还有更多不可思议的事情陆续发生。

    ....

    当晚,鹩哥又是吟诗又是唱歌,苦不堪言的顾肖直接把它锁在车库里。

    面对着靳橘,又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问。

    只暗自咬牙,靳少忱啊靳少忱,我看错你了!

    隔天早上,有客人敲门。

    靳橘站在洗手间里,听外面男声小声地问,“队长,我能不能进来说话?”

    她稍微露出个头,就看到,门外站着个特别清秀的男人,穿着白色衬衫,皮肤很白皙,眼睛很大,但一笑起来就弯得像个月牙一样。

    靳橘刚把头伸回去,就听到那个男人大声说,“队长,我,我,我喜欢你!”

    第一百三十五章  靳橘(三)

    靳橘这一觉睡得实在香沉。

    她脑子里充斥了太多信息,卷宗,刑事案件,逃生路线,白衬衫男人,顾肖铁黑的脸,太多东西,挤得她脑仁有些疼。

    她抬了抬手指,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然后一抬头,亮白的车灯刺进眼底。

    司机看她醒了就把车停在路边。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靳橘掀开身上的毯子,随后往身上一披,下了车。

    夜凉如水,清冷的月光洒在她寂寥的影子上,将这条影子拖曳得又黑又长。

    远处传来一声鸟鸣。

    靳橘顿住脚,又裹紧了身上的毯子。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那只鹩哥。可惜,养了两年就死了。

    从那时候起,她再也不养宠物。

    也大概是从那时候起,她越来越孤单了吧。

    其实小时候有很多很开心的事,只不过,现在,她几乎没什么时间去回忆,去回味。

    刚刚睡了一觉,梦到了小时候,大概是因为父母一声不吭丢下她的行为着实刺激到她了。

    特别是两周后,才从新闻上知道,父母去了南极求婚,又去了北极订婚。

    纯粹而绝对的二人世界。

    记得那时候,朱朱妈妈很是愤慨,和方剂叔叔大吵大闹,当然,她长大了之后才知道那叫撒娇。

    最后就是方剂叔叔带着朱朱妈妈去了拉斯维加斯。

    而她又被丢给一个叫司北叔叔的家里。

    鹩哥就是死在这里的。

    靳橘初次见到司北,喊的是哥哥。

    这个哥哥很怪,几乎不吃饭和零食,每天都窝在实验室里,捣鼓一些东西。

    靳橘在这里呆了整整一周,如果不是那位戴眼镜的医生每天准时送上三餐,靳橘想,她大概会和怪哥哥一起死掉。

    活活饿死。

    靳橘那时候还不能理解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不可描述。

    第一次,她口渴了进厨房,看到戴眼镜的医生把怪哥哥压在冰箱上啃嘴巴。

    第二次在实验室看到,怪哥哥衣服被扒光了,趴在试验台上,身后贴着那个戴眼镜的医生。

    鹩哥就站在试验台上,不停地喊,“压脉带啊啊~~压脉带啊啊~~”

    第二天,鹩哥就死了。

    第三次,是在卧房。

    没看到人,却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

    特别是每次,怪哥哥出来时,都满身的伤痕。

    靳橘在电话里问桃子妈妈,司北哥哥是不是病了,所以医生才那样对他。

    第二天,杨桃就杀到了司北家,把靳橘带回了家。

    晚上,杨桃就各种教育靳橘,以后遇到两个男人站在一起,就立马躲得远远的。

    靳橘就想起在顾肖家里那天。

    顾肖被男同事表白那天,靳橘含着牙刷就走了出来,她出来是因为男人喊的声音太大,她以为出了什么事。

    顾肖一看到她走出来,脸更黑了。

    而那个男同事,则是又慌又惊,瞠目结舌地问,“队长,你,你你你,你女儿?”

    顾肖直接把他推到门外。

    一室寂静。

    靳橘就在想一定不能告诉桃子妈妈,不然她以后都不能去见顾肖爸爸了。

    是啊,顾肖爸爸。

    血缘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

    它几乎很快就让靳橘抵消掉靳少忱消失在生命里的整整四年时光。

    每次盯着两人那双几乎同样好看的蓝色眼睛时,靳橘都有些意外地想,自己的眼睛原来就是那样的吗。

    如果说顾肖教给她的是独立和坚强。

    那么,靳少忱授予她的就是果断和张狂。

    她至今还记得那个男人像个巨兽一样,魁梧高大地站在幼儿班门口,气势恢宏气焰嚣张地点名让曾经欺负过她的那几个孩子站出来。

    也还记得那个混乱的车水马龙的街头,那辆疾驰而来的货车,夹杂着尖锐的刹车声,女人高亢的尖叫声,眼前的那个男人像头狮子一样朝她扑了过来,稳稳把她护在胸口,在地面滚了好几圈。

    她至今还记得地上那滩殷红的血。

    这是她的爸爸。

    用生命护住她的爸爸。

    靳少忱不允许她有半分差池,于是她的整个童年,除了四岁之前在小温乡上过学以外,除此都是自学以及靳少忱的辅导。

    出门逛街,身后都跟着两个保镖。

    十岁大时,她提出要求,不想身后跟着人,靳少忱点头同意了。于是,当天,她一个人出去闲逛,遇到男生搭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