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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懿的委屈憋了6年忽然爆发了,她揪着他胳膊用指甲掐着:“你不声不响不辞而别,6年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个信息,我凭什么要过问你?”
他轻轻的吻她的额头哄道:“霍清懿,我明明给你发过很多封邮件,你却从来没回过。”
霍清懿的邮箱还是何清远帮她申请的,密码是何清远的姓名拼音加生日,何清远走后她便没登过,工作之后用outlook邮箱,时间久了连邮箱账号都不记得了,所以自然没有看见。霍清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何清远明白了,她根本连看都没看。于是情势瞬间逆转,原本底气不足的他此刻觉得自己又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登上霍清懿的邮箱,不断有新邮件接收进来,整整1057封邮件。霍清懿拿过手机一封一封点开看,有的只有一张他的照片,有的是风景,有的短短几句话,有的是电影里的台词。看着看着她脸上浮出淡淡的微笑,原来过去的6年间他一直以这样的方式存在着她的生活里,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何清远一把抢过手机:“改天你再慢慢回味吧,现在轮到我拷问你了。”他扶着霍清懿的脑袋看着她认真的问:“如果我没主动去找你,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跟那个顾慎行在一起?”
霍清懿点点头:“是啊,可能会吧!”
何清远闻言顿时内伤到吐血,他双手一松,霍清懿软绵绵的滑下去,脑袋砸在浴缸上,她皱着眉轻呼一声:“哎呀。”
何清远看着她那副迷糊的模样,心中的抑郁稍稍舒展,将她从浴缸里捞到床上,他扶着她的肩让她躺好,两个人面对着侧躺下。霍清懿咕哝着说了什么,何清远没听清楚,就凑近她问:“你说什么?”
暖黄的台灯下,霍清懿的眼角猝不及防的落下泪:“如果那个人不是你,是其他任何人又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引起何清远内心激荡不已,从前他也以为自己对霍清懿情根深种,但是万万没有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如今听她这么一说,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愉悦,心中仿佛盛了蜜一样,柔软甜腻。这些年他终于慢慢意识到,原来真的非她不可,多么难得,她感同身受!
他不禁动容的将她搂在怀里:“霍清懿,你这句话,胜过千万句,有你这句话,就值了。”
霍清懿此刻已经沉沉睡去,何清远只得无奈起身给她脱了衣服让她睡得舒服一点。何清远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来时,霍清懿仍旧睡的香甜,依然是昨天的姿势,一夜竟然没动过。早晨醒来能看见她,实在是件美好的事情,他忍不住凑近前去吻她,睡梦中的人晕乎乎转醒,看到他的笑脸一时有些错愕。何清远根本不给她缓冲的时间直接继续昨晚没完成的事情。霍清懿一边顽强抵抗一边惊呼:“我还要上班呢,来不及了。”
何清远昨晚上忍了一夜,现在怎么可能放过她,身体力行叫醒她:“今天不用上班!”
可是比上班还累,她闭着眼睛睫毛微颤,似有蝴蝶翩跹起舞,何清远看了一眼镜子里的景象:“淸懿,想不想看.......”
“不想、不要、不看!”虽然已经被他占领,但是意识却不肯投降,颇有身残志坚的精神。
他讨到甜头,不敢再惹她,惹恼了她,吃苦的还是自己。炙热的唇爱不释手的舔吮过她每一寸毛孔,她觉得自己热得像笼屉里的包子,神魂都飘忽似不是自己。
霍淸懿后知后觉发现,这里恰好进入极昼现象,晚饭过后两个人还能惬意的骑着双人自行车感受异域风情,沿着街道一路散步回来,红红的夕阳照的她的脸红彤彤的。这里常年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行人早已对肤色各异的旅客习以为常。她抱着他的手臂歪着脑袋问:“居然偷偷的帮我办好签证,临上飞机前才告诉我?”
他嘴角噙着淡淡的戏谑:“嗯,办签证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们淸懿偷偷从6年前开始,存了一笔巨款。”
她恼怒的捂住他嘴巴不许他在说话,他呵呵轻笑着,湿热的气息浸入她白嫩的手心。他捏起她手掌,放在唇边吮吻,然后便握住,再没松开。
从前他是绝对憋不住心思,恨不得昭告全世界他对她的爱,如今竟能坐到这般不动声色。一来是源于恐惧,害怕失败的打击。二来,是自小养成的骄傲,让他抱着势在必得的决心。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一击致命!
“可是没有看到极光啊!”她有些失望。虽然极昼也难得罕见的现象,但是她更想看到极光。
“极昼快结束了!”这个季节并不是观赏极光的最佳时期,但是他等不了了。
“淸懿,为什么喜欢极光?”他记得大学的时候,经常看到她浏览相关网页,借相关的书籍。从来没见过的景象,如此着迷总该有个原因吧?
她却愣住,垂下眼帘,似乎在思索。但是他已经不想知道了,无论她说什么,都是在撒谎。她并不擅长撒谎,所以说谎前会先思索一番,这个习惯,到如今也没改过来。
“嗯......上课的时候听老师讲,很想体验那种极致的震撼。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唔!”
他恶狠狠的吻住她,亏她如此煞费苦心编谎话骗自己,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云旗将车驶进铁门,院子两旁的花圃郁郁葱葱的花枝攀爬在铁栅栏上,前面的花坛开着火红的月季。玻璃花房里养着珍贵的品种,他从未踏足进去过,花房前的草地上架着白色的秋千,据说是为陆云茵设的。心情没有由来的烦闷燥郁,他按响门铃,佣人开门看到他,惊讶的喊:“大少爷,你怎么回来了?”
看,来佣人都觉得意外!他点点头,并未多说,直接上楼,书房里他的父亲正在习字。古朴的书房里挂满了他的丹青字迹,据说自小习国画,是以画工颇有水准,并不是附庸风雅的粗制滥造。他凌厉的收回最后一笔,苍劲的字迹隐隐透着霸气。净手之后,燃上檀香,又以泉水煮开洗茶,确实是个雅人。
“我听说......”
“是!”他未等他开口直接回复,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失礼。父亲对他的教育非常严格,良好的教养和自小根植于心里的品性让他时刻克己复礼。但他不想从父亲口中听到他称呼母亲为“霍女士”,荒谬可笑又虚伪的称呼。
陆哲成掀起眼帘望了他一眼,默默的倒了一杯茶:“把她送走!”
“如果我不呢?”他握着拳,眸中已有薄怒,更多的是伤心跟失落。
陆哲成放下茶杯望向他:“或者你要让我亲自送她走?”
他紧握的拳无力的松开,转而揪住膝盖的西裤:“她病了,很严重!”
陆哲成愣了一下,但眼中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