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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英看着坐在自个儿腿上依旧略显羞涩的方昊煜,论长相,这孩子综合了父母的优点,着实长得不错。
方昊煜的长相七分似方家人,浓眉大眼,很是英气,不过在英气中又带了两分袁雨霏的柔美,长大了绝对不输于他的二叔,又将是个英俊少年!
只是胆子小了些,作为宁国公府的长子长孙,胆子可不能小。
王秀英向方何浠招了招手,让她过来陪方昊煜说话。
方何浠现在不过七八岁,还是个孩子,让她陪着方昊煜说说话。
方何浠第一次当姑姑,也是好奇得很,捏着方昊煜的小手稀奇得不得了。
有方何浠陪着,方昊煜虽说还有些羞涩,不过王秀英明显感觉到坐在自个儿腿上的小家伙原本有些僵硬的小身子缓缓软和了下来,不由抿抿微微一笑。
见方昊煜紧张羞涩的情绪得到了缓解,王秀英才放缓声调看着怀里的小家伙温柔地问道:“宝贝儿告诉婶婶,你叫什么名字啊?”
原来窝在王秀英怀里的孩子抬起头来看了眼王秀英,很快就如同受惊的小鹿般避了开去。
王秀英以为羞涩的方昊煜不会回答她的话,没想到也只那么刹那的迟疑和躲闪,方昊煜又抬起头来,这次勇敢地对上王秀英的眼睛:“婶婶,我叫方昊煜,是顶天立地的意思。长大后我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像太爷爷像祖父爹像二叔!”
袁雨霏虽说现周氏说着话,却一直注意着王秀英与方昊煜。
她与王秀英开始想的一样以为羞涩的方昊煜不会回答王秀英的话,没想到一向很少开口的方昊煜会给如此大的惊喜,他不但口齿清晰地回答了王秀英的问题,还记得他们曾经与他说过的话。
方昊煜的回答,令袁雨霏倏然泪下,片刻之后才红着眼睛对王秀英道:“弟妹可真是我们娘俩的福星!”
等周氏弄清楚这是方昊煜说得最长最清晰的一句话时,也是唏嘘不已。
袁雨霏和方昊煜曾经遭过什么罪,周氏就算没有王秀英那般清楚,大致的情况还是了解的,那个给袁雨霏下药的丫环,周氏更是认识的。
大家同为女人,对男人身边的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自然是同仇敌忾。
经过短时间的观察,王秀英觉得方昊煜作为宁国公府的长子长孙,目前身子骨是差了些,性格上也稍稍羞涩了些,不过袁雨霏将他教得极好,至少他还有方家人的骨气,只要袁雨霏舍得,假以时日定然也将是一员虎将!
袁雨霏三年没见王秀英,虽说很想拉着王秀英再多说会子话,只是一路跋涉又担心孩子的身体,脸上的疲惫怎么都无法掩饰。
王秀英心疼她,哪里肯应她留下来继续陪她说话:“大嫂且先安顿下来,咱们有的是时间说话。”
袁雨霏想想也是,虽说他们到了,王秀英和方何以就要打道回京,方何以总还有些事要与方何笙交接,怎么也还有个十天半月的时间可让她们团聚。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袁雨霏才依依不舍地放王秀英离开。
回到蒹葭苑,方何以还没回来,王秀英对全嬷嬷叹道:“大嫂将孩子教得很好,就是养得精致了些。”
“也不能怪世子夫人,这孩子能养大着实不易。”全嬷嬷有她的渠道,了解的情况甚至比王秀英和方何以都要多:“少夫人莫忧心,夫人既然让世子将小少爷带来南疆,自然不会再娇养着。”
“但愿大嫂能放宽心,煜哥儿到底是宁国公府的长子长孙,娇养着只会害了那孩子。”王秀英又叹了口气,这次全嬷嬷没再接口。
第364章 绝非王秀英厚此薄彼
等到晚上用过接风宴与方何以回到蒹葭苑,想起席间袁雨霏对方昊煜无微不至的关心,王秀英还是十分担心:“你说大嫂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王秀英这没头没脑的问题令方何以微微有些发怔,王秀英倒不是真要方何以回答,又自顾自地继续说道:“煜哥儿到底是宁国公府的长子长孙,是要承继宁国公府的。大嫂将煜哥儿养得那么娇,能成吗?”
方何以总算明白了王秀英那句话的意思,轻轻抚开她紧蹙的眉:“大嫂也只是担心煜哥儿的身子骨罢了。
我问过大哥,大哥说来南疆之前请了太医院的几位院使大人一同替煜哥儿请过脉会过诊,皆说煜哥儿的身子骨没什么问题。
大嫂也答应了等煜哥儿满了三岁就开始习武。”
宁国公府的男丁,都是年满三岁就习武,很是辛苦。
方何以想了想又道:“你与大嫂的关系一向不错,想法子劝着些大嫂。咱们宁国公府的孩子不可能娇养,更何况是煜哥儿。”
想想那个羞涩小不点,王秀英心里有些不忍,不过为了宁国公府的将来,也是为了方昊煜的未来,再不忍也得忍。
靠在方何以的怀里,王秀英点了点头,想起回京的行程,仰起头问道:“咱们的行程可定了?”
“正要与你商量呢!我与大哥这边没多少事需要交接的,就看你。”方何以用下巴蹭了蹭王秀英道。
这些年王秀英的个子长了不少,可是依然赶不上方何以的长势,如今两人之间的差距越发大了些。
刚成亲的时候,王秀英的个子刚好在方何以的下巴处,如今却只得在方何以的肩头,方何以的这个动作就显得有些吃劲,得微微弯着腰才行。
于是方何以索性抱着王秀英在圈椅上坐下,这下子就算要亲她的颈窝也不成问题,动作起来方便多了。
就知道方何以抱她坐下没个正经,王秀英推了推他,微喘着气嗔道:“说正事儿呢!”
方何以在王秀英的侧脸上一口接着一口轻轻啜着,口齿略带含糊:“我这也是正事。你说你的正事,我干我的正事,咱们两不误。”
王秀英气结要从方何以腿上起来,却哪里是方何以的对手,只几下整个人就软倒在方何以怀里,只余下喘息的劲。
半盏茶后,方何以才放开王秀英,自顾自去了浴房,很快浴房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泼水声,王秀英绯红着脸,对着浴房番了个白眼轻啐了口:“自作自受!”
动了动自己的身子,脸突然间更红了,匆匆喊了桔儿进来,让桔儿带着人去给她备热水,身上粘粘的实在很不舒服。
终于洗去一身黏糊,清清爽爽地从浴室出来,就见方何以坐在榻上正拿着本书看着,见王秀英进屋,连忙拿起干帕子替她绞起发来。
这三年来,只要方何以在将军府,替王秀英绞发就是他的专职了。
总算可以安生地说说话了,王秀英连忙将自个儿的打算说了出来:“能不能再等半个月再启程?倒不是没收拾好,咱们的行李就算此刻启程也使得。
只是我想与大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