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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道:“其实我……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了,不过我至少愿意和你在一起的。”
叶东一个鱼跃趴到白水身边,道:“没关系,我来教你,首先,让我吃一下你的香肠。”
白水无奈地道:“香肠梗还要说多久?”
叶东已经开始扯白水裤子:“说到我吃完为止。”
叶东确实吃到了,而且吃得非常细致,白水差点儿连魂都丢了。他不是没享受过性,和周至有过,因为爱与奉献那些性爱变得非常特殊,然而,今天叶东让他明白了什么叫生理上的享受。
当他们抱在一起粘粘乎乎说着什么时,冷不防一声重响打破了安静的夜晚,白水拉扯着裤子跑回房间,震惊地发现周至打开了书房的门,正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周总,你在找什么?”
白水过去阻止的步伐被枪口打断了,他条件反射地举起手往后退了两步,周至双眼发红,握着枪的手不断颤抖着。
第28章
叶东在家里藏着枪,这点倒不出乎白水意料之外,这帮二世祖最喜欢的就是收藏枪,一方面是增加安全感,另一方面是彰显特权,这种炫耀的心理不难理解,但是所有人都把枪藏得很隐秘,没事绝不会随便拿出来给人玩。周至家里也有,他当时不懂,就选了个最著名的沙漠之鹰,第一次用差点没把手指折了,从此就当成玩具锁保险箱里。
白水没想到叶东的枪就直接摆书房里。
叶东跟着跑过来了,光着上半身,一见周至拿枪指着白水的脸就来了火,上去一脚想踹人。没想到周至不知是受刺激太大了,不仅没有被踹中,甚至还一胳膊把叶东的腿挥开,怒吼一声扑了上去。
俩人在地上滚成一团,白水想要拉开又无从下手,当一声“鞭炮”声响起后,他像是被捅了一刀般定住了。
不要是叶东!不要是叶东!不要是叶东!
叶东当时在上,周至仰面躺的,由于角度关系白水看不见枪在谁手里,不过枪响之后,他看见叶东的身体绷紧了,像是行动不便般挪着往旁边移了下,一下子趴在地上挣扎了几下。
白水大事小事也碰上不少了,按理说不是个没见过血的雏儿了,可是当时他什么也没想,只是大叫着扑上去把叶东翻过身来,还一直不停尖叫。他觉得自个儿没叫,他觉得他能冷静,他觉得他能不在乎,但是当时的他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不停颤抖的手慌乱地到处摸叶东的伤口。
之后,他被叶东一个熊抱抱住了。
世界一下子静止了,白水过了好一会儿才反手搂回去,嘴里神经质地呢喃着:“叶东……叶东……叶东。”
“没事没事,空包弹还没打中……嘶!”叶东轻轻放开白水,那付强作镇定又无所谓的样子在碰到伤口时再也遮掩不住,“就是擦着腰过去了,你看看。”
白水紧张地低头看去,叶东的腰侧果然有一条血肉模糊的伤口,看上去像是擦过了什么利器般,他四下看了看,没有什么布料,只好脱下身上的衬衫用力压住,一按之下就鲜血四溢,他感受着手下那滑溜溜的触感,害怕得直抖。
“没事,我放的空包弹,妈的,要是实弹老子这条命就要交待了。”叶东哼唧了两声,“我把这货揍晕了,枪……”
白水闪电般抬起头,一眼看见摔到旁边的枪,他看都没看一眼满脸鲜血的周至,连滚带爬地过去把抢拿在手里。
叶东其实疼得没那么厉害,伤口被高温灼烧过,血止得差不多了,就是皮肉翻卷看起来比较恐怖。他本以为有白水在这儿,什么事都能搞定,结果这会儿白水死命拿着那把枪,眼神发直地呆愣着,看起来吓得不轻。
叶东是开心的,这事儿本身不值得,但是白水的反应值得。他很肯定白水不是那种没见过死人的,那么这样的恐惧也只有因为他了。
“唉呦,老白啊,我好疼。”叶东理所当然地主动撒娇了,对白水这种无欲无求的人就该无事生非,有事化大,“唉呦不行了不行了。”
白水像从噩梦中惊醒般扑过去,以奇迹般的力气把叶东搬到沙发上,奔出去找来手机,再打电话给私人医生。去医院不可行,枪伤是要上报的,去黑医院还不如叫有关系的医生,无论他还是叶东都认识。
医生来之前叶东便这么在沙发上哼哼着,白水一直帮他捂着伤口,连周至醒来都没看一眼。这态度令叶东太满意了,一边哼唧一边时不时吃一把豆腐,直把白水吃到怒,用力一按伤口才罢休。
医生很快来了,稍微察看下,下了个“没事,皮肉伤”的结论,这令白水放松了下来,一骨碌跌坐在沙发上直喘气儿。接下来就是清创、缝合、包扎,一通忙忙乱乱之后,时间已经快半夜了,期间白水除了听叶东吩咐,找出个手铐把周至铐在沉重的办公桌上外,仿佛就当周至这个人不存在。
叶东在卧室接受医生治疗时,白水坐在书房,拿着枪盯着周至。
周至此刻再不复刚才的生猛,倚在办公桌旁边,手被铐在桌腿上,脸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许久之后,白水打破了沉默:“你有什么气冲我来,别冲着叶东。”
周至抬了抬眼皮,似乎懒得回答。
“你是觉得自己要完蛋了,所以不甘心吗?”白水尽力平心静气,但是他知道自个儿的内心并不是,“想要陪葬?是你自己卖掉幻世的,是你自己有眼无珠,这关其他人什么事?如果你觉得我欠你的,你冲我来,我不在乎!我的身体我的命我的人生全给你,你干吗去惹叶东!”
也许是白水维护的态度终于激怒了周至,他抬起头来盯着白水看了会儿,说:“你是不是觉得你自个儿很无辜啊?是我和林远行坑了你,你就是个天真纯洁的人?”
这话让白水冷笑起来:“我没这么想,不然我不会这么多年都听你的。”
“是,你听我的,你多委屈啊。”周至懒洋洋地动了下腿,“我没付你工资吗?你这么多年是真的一事无成吗?噢,都是我害的,没了我你就可以事业有成,大放光彩了是吧?”
白水一惯在面对周至时提不起脸面来,被这么一说也有些气短。他当时上学确实成绩不错,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他很清楚成绩并不代表一切,影响一个人成功的还有很多因素。他现在的地位讲起来尴尬,但是论起权力,他并不是没有。更何况,如果没有他和周至这么多年的纠缠,今天的阶层他是无论如何也挤不进来的。
这真是绝佳的讽刺,不过,这还不足以令白水心有波动。不如说他早明白的,在这方面他从来不干净。
周至观察着白水的表情,这么多年,他们彼此太了解,除了脑子不清醒,不然的话他太知道该怎么打击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