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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想必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据皇说,这一次的空间战争,影世的军队有高人坐镇。那人善于斗智,一夜之间灭了半个火族,委实令人担忧。
“影世的战士能轻而易举地灭了半个火族,乃是因他们是悄悄潜伏进来的。在火族没有任何防备之下,这才轻易得手。但如今他们暴露了身份,我们自当是更容易拿下他们的了。”皇站在空灵殿中央,这么对我说道。
“既然是斗智,那么何不让使者家族出征?千万年以来,使者家族都以智慧而著名,尤其是每一代的皇的守护使者更有万人之上的聪明智慧。我相信凭借使者们的智慧以及我们的千万兵力,要战胜也不无可能。”我说。
我刚说完,索菲就将手握紧成拳,并置于胸前,微微躬身,“尊贵的皇,我愿应战。”
“我早已加派使者们前往火族助战。索菲,你就替我好好的守护我的孩子吧。”皇微微一笑,“她不能出任何状况,因为昙世还需要她,而我和她的母后也不希望她出事。她是我们唯一的孩子,更是昙世未来的皇。”
“尊贵的皇,请您放心,我不会让亚缨受到任何伤害。”索菲在皇面前信誓旦旦地说。
我离开空灵殿之前,皇留给我一段话:“亚缨,你犹如温室里的花朵,一直被守护着。也许过了这一场空间战争,你就会看见这个宇宙腐败的一面。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会发现,一切并非你以往所见的那般美丽。”
第79章 七十八
我不得不承认神说的是对的——袄迪王子注定会死,因为婆婆也这么说。
这件事得从我在嗜血林睡的那最后一觉说起。那时候,我又进入灵窗,一切就好像作梦一样。在灵窗里,我看见一具男人的尸体。他的脸色苍白,手臂纤细,像一个生前本就体弱多病的人。
他的身边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她还留有一丝气息,半死不活地倒在了地上,面目狰狞。我望着她的眼睛,那双怒目直瞪的眼瞳充满了无辜和愤恨。她的眼角落下一滴血红色的泪珠,也许是被额头上的鲜血晕染的吧。她就这么直瞪着我,令我惧怕。然而,她瞪了我一眼后就永远地闭上了双目,合眼前望着我的眼神是那么柔和,仿佛方才的眼神所诠释出的无辜和愤恨不是要向我表达的。
婆婆带着我们回到皇宫里的时候,我把我在灵窗里看见的每一幕,甚至每一个可怕的细节都告诉了她,请她为我解析。
婆婆听罢,默不作声,思忖了很久。她看上去是在思考如何解析我所见到的,但我觉得事实并不是这样。婆婆是最伟大的析灵师,肯定早就解析出来了,只是在考虑该不该把解析出来的答案告诉我。因为有的时候知道的太多,对我反而不是件好事。
就好比很久以前——其实也不过数月前,我看见一只雄鸳鸯和黑乌鸦撞在了一起,然后一齐摔落。当时婆婆也没有告诉我她解析出了什么,后来是我自己找到了答案。那只雄鸳鸯代表的是我最爱的袄迪王子,而黑乌鸦则代表了那位生活在黑暗当中的桀卡王子。他们一齐从高空中摔落,就跟当初他们一起掉下悬崖的场景是一样的。婆婆不告诉我,是不想让我太早作无用的伤感。
仿佛经历了漫长的光阴,婆婆向我做作出警示:“在不久的将来,你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会永远离开你。”
之后她就不再多说。
尽管婆婆没有告诉我太多,但我依然可以感觉到,我所见到的那具男尸就是我最爱的袄迪王子。这是因为那具男尸看似生前也一个体弱多病之人,就跟袄迪王子一样。
至于另一个似乎卡在死亡边缘的女人,我亲眼见证了她的死亡。然而,我实在猜不出来她会是谁,因为我的身边根本没有一个有生命危险的女子。那个女人浑身是血,伤口甚多,像是死在了刀剑或其他利器之下;她跟那个男人不一样,他更像是死于重病。
第80章 七十九
尽管外头的战争打得有多么激烈,我也不能参与其中。即便我有冲锋陷阵的能力,我最多也只能到空灵殿去,为皇出出主意,不可能上场杀敌,因为皇说,我是昙世未来的皇,我不能有半点伤亡。
我告诉皇,正因为我是昙世未来的皇,我才需要到战场上当一回将军,也好充实经验。
“昙世不缺将军。”皇一直这么告诉我,“孩子,若换做从前的影世,我还有可能让你出战一试。但现今影世有一位高人坐镇,我不敢保证你会胜过他。”
“他不就是聪明了点吗?就算我不能胜过他,索菲也能。”我理直气壮地说。
“风险太大,我不会同意的。”皇说罢,我失望地叹气。
我依稀记得当时皇看着我的那双眸子透着隐隐的担忧,同时也泛着希冀的微光,我不太明白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然后他说:“孩子,你是昙世未来的皇。万一——我只是说万一,你在战场上战死了,那可怎么办?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和你的母后都舍不得你死,更何况我和她已经十多年没有见到你了。即便我们抛弃自己的私心,我也不能让你在这个时候身亡,因为你是昙世未来的皇。”
我是昙世未来的皇——又是这个身份!享尽荣华富贵?拥有无上的权利?那都只是表象。只有我知道,它正在一点一滴地从我身上夺走什么。
那天,我走出空灵殿的时候,心中怀着些许怒气。索菲走过来,朝我微微一笑,想必是早已在殿外等候多时了。
当我看见索菲的笑容时,那股怒火多少也被压制下来了。索菲的遭遇岂不是比我更惨吗?她的身份夺走了她的自由,却没有带给她至高的权威。自从我们从凡世回到昙世以后,索菲被逼离开她的奶奶,至今她甚至没有见过她的父母一面。在这样的情况下,索菲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怨言;相比之下,我又有什么资格为自己所失去的感到愤怒?
接着,我俩又去探望袄迪王子和绮旎。回到了皇宫之后,绮旎不再为袄迪王子施起治愈结界,因为这里没有随时会夺人命的嗜血,更何况施展治愈结界确实很耗精力。我和索菲来到袄迪王子的殿中时,看见绮旎趴在袄迪王子的床边,熟睡过去。她已经累了几天几夜,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我只是远远地望着他们,不敢走近,生怕扰了绮旎的睡眠。尽管我不是那么喜欢绮旎,但我依然会友善待她,因为她是袄迪王子的治愈师,袄迪王子需要她,那表示我也需要她。
绮旎那一睡,并没有睡很久,她在我们回宫当天的午后就醒了过来,确切的说,她是睡得不安稳,被惊醒的吧。绮旎醒来以后,第一个见到的便是我和索菲。她的神情略微惊慌,眼瞳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