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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恵长郡主跟长□□露过,想将她嫁给自己的意思,而她对此不乐意,所以才会对自己有抵触的情绪。

    “不过萧珉也真是活的腻了,竟敢什么话都说,哼,打一巴掌还是轻的。”

    她既然这般的想姐妹同侍一夫,不如将来他就让她试试这滋味吧。

    这句话太过阴暗,他自然没对着安槿说出来。

    “至于姑母,槿儿,你不必跟她太过亲近,她心思狠辣果决,一旦想要做些什么都不择手段,还自认为自己什么都是对的。我怕她对你不利。”

    她还总是一副岭南王府是她的王府一般,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而他母妃也是高傲的性子,以前不住在一起便也罢了,一起住在王府,再加上白侧妃,这王府内宅简直就跟三国鼎立一般。

    安槿点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还有长乐对着自己的态度,不能说不是友善,可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看着自己的时候总像是在想着什么似的。

    心里想着这些,今日是除夕,却不准备再继续和萧烨说这事,而是两人吃了些东西,便又翻了那木质战船模型出来,一起一点一点的如同砌积木一般砌着,打发着这守岁的时间。

    而第二日,安槿便召了采枝询问有关这长乐郡主的事,以及近些日子她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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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费猜疑

    安槿来岭南之前,就把岭南王府还有岭南各大世家重要的人物都大致了解过, 清恵长郡主和长乐郡主在岭南王府也是很重要的存在, 自然不会漏过。

    更何况清恵长郡主的另一重身份是闽王妃, 长乐郡主是她们大齐的郡主,之前也一直都是住在京都,能了解的也自然更多更容易了些。

    采枝说的大多也都是她已经知道的, 翻来覆去的回味这其中的事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安槿正思索着,眼角余光却看到一旁的采青微拧着眉, 若有所思的样子。

    安槿看向她。

    采青察觉到安槿询问的目光,没有犹豫, 行了一礼便斟酌着用词谨慎道:“娘娘, 奴婢和碧螺有一次在一家首饰铺子曾遇到过这位长乐郡主,当时郡主见到碧螺的时候似乎有些神情激动。

    “不过奴婢观碧螺的样子, 却似对这位郡主并不认识。而之后, 长乐郡主还特意召了碧螺问话。”

    采青自小就入了大齐皇宫中为小宫女,彼时长乐郡主常住在宫中她的祖母文太妃处, 虽则现在长大了许多,采青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来。

    而碧螺是安槿原先的贴身大丫鬟, 是安槿穿到这个身上之前就服侍她的,性子稳重又妥帖。这次安槿嫁到岭南, 碧螺也带了夫家一起跟着过来了,不过因已嫁人,安槿外面又有许多嫁妆产业, 碧螺便暂时住在了外面帮她打理着这些产业。

    安槿点头,采青一直是个谨慎妥当的,且在宫中长大,观人细致入微,她觉得其中有异,中间便应该有些问题。想了想,便唤了人召碧螺入王府。

    碧螺听到安槿召了她入王府,起先还只当是过年,安槿找她说说话啥的。

    待听到安槿问起长乐郡主,心立时便提了起来。因为长乐郡主这事,她自己也一直觉得哪里怪异,只是还没有找到时机跟安槿禀报而已。

    碧螺道:“一次奴婢和采青在首饰铺中给阿萝挑首饰,正好遇上了那位长乐郡主。那时奴婢还不知她就是长乐郡主,还是采青跟奴婢说的。”

    “当时长乐郡主见到奴婢就似乎就很有些激动,后来奴婢和采青要离开店铺之时,她又特意召了奴婢说话。”

    “当时她盯着我看,十分……诡异。但奴婢确定之前在京都和这位长乐郡主并无任何交集。”

    碧螺的语速很慢,显是一边在说,还在一边回忆当时的场景。安槿一直听她仔细说着,没有出声打断她。

    碧螺又道,“那次她召我,倒是也没多问奴婢什么,只是大概看奴婢神情疑惑对她有些警惕,便道她是觉得我很像她的一个故人云云。她又问我的身份家住何处,奴婢既已从采青处得知她的身份,自不敢隐瞒,便实情以告。”

    “她听说奴婢是从京都来的,很是高兴,又说已经在王府见过小姐您,然后便向奴婢打听一些京都的人和事,不过都是些泛泛的事情,并没什么特别。所以那次奴婢便也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只是没想到后来奴婢行街时又遇到过她一次,那一次她又召了奴婢问话,除了问了宫中之事之外,还拐弯抹角的问了很多子爵府的事,打听得很详细,连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还有四小姐几位小姐都细细问了。”

    子爵府便是安槿的娘家阮家。

    “奴婢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怕她是因为小姐…娘娘您,所以才打听那些府里的私事的,但奴婢观她又并无恶意,神情又委实有些可怜,便挑着些京中众人皆知的事情跟她说了。”

    安槿点头,看碧螺说完后神情有些紧张,知她担心是不是给自己惹了麻烦或透露了什么不该透露的消息,便安抚她道:“无事,她对我并无什么恶意,只是她近来住在王府,我听说她和你有所接触,也不过是想了解多些,你不必担心。”

    安抚了碧螺一阵,又问了问外面的事情,安槿便让碧螺退下了。

    碧螺退到门口,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又回头对安槿犹豫道:“娘娘,奴婢,奴婢想起来了,奴婢一直觉得有些怪异,是因为奴婢以往明明也没有见过她,但却对她总有那么一点的亲切和熟悉感。”

    “还有她的一些小动作,和娘娘您小时候……一模一样。奴婢……奴婢听说岭南有一种邪法,可以魅惑人的神魂,让人产生幻觉,不知不觉就说出很多不该说的事情……”

    安槿听她前面所言只觉一股莫名的寒意升起,再听到她后面自己给的解释,又有点哭笑不得了,她忙道:“这世间这般多人,有所相似也在所难免,你不必多虑。”

    世人多信神佛,传了这些出去,难免引出各种事端,且让碧螺放了这些心思在心中,她便该日夜不安了。

    打发了碧螺下去,安槿坐在椅子上,心里就生出一丝荒诞的念头,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肯定是这两天想太多了,忙压了下去。

    这,也太荒谬了些。

    不过,她想起来,自己来岭南之前,经常做的那些可能是这个身体原身前世的噩梦,而到了岭南之后,那些噩梦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她只觉得一阵头痛,不过她并非退缩之人,有些事,不弄清楚,她委实难以心安。

    这么些年来,她只当那个小女孩在七岁时已经因为那次意外过世,所以便不怎么纠结就好好的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