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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4

      太妃,接到了身边抚养。

    丈夫儿子相继过世,清惠长郡主伤心至极,又因着儿子过世前日夜的照料亏了身体, 儿子一去世,便也跟着病了一场。

    清惠长郡主当初本就不是自愿嫁来京都,此时丧夫丧子,京都对其而言更是伤心灰暗之地。病好后她便上书给景帝,请求景帝允许其携女长乐回岭南生活。

    可是清恵长郡主不好过,文太妃同样也不好过。

    儿子英年早逝,孙子又没了,同样伤心欲绝的文太妃此时已把唯一的孙女长乐郡主看得跟个眼珠子似的,哪里舍得她从此随了清惠长郡主去岭南?更何况长乐郡主的身子可也不怎么好,哪里再能长途跋涉?

    所以有文太妃拦着,清恵长郡主这回岭南之事一耽搁便耽搁到了长乐十二岁,文太妃过世。

    文太妃过世半年后,清惠长郡主再次奏请携女回岭南生活,景帝对清惠长郡主也略有愧疚,这次终于还是准了。

    只是长乐郡主到底身子还是弱,且因着文太妃过世伤心过度,回岭南途中便熬不住病倒了数日,醒来后整个人就跟失了魂似的,连记忆都有些混乱。

    虽则母女并不亲密,但清惠长郡主到底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心里对她还是关心的。回到岭南后,想着女儿的身子,清恵长郡主也没有住回王府,而是带了她到了交州城郊外的温泉庄子上住下了,好让女儿好好养一养身子。

    只是不曾想,长乐郡主到了岭南之后,非但有了水土不服之症,身体较之京都,愈发弱了些,还又添了梦魇之症。

    光恩寺是岭南出名的大寺,清惠长郡主和光恩寺的一得道高僧星文大师有旧,便听了其之言,每隔一段时间便送长乐郡主去庙中住上些日子,日日沐浴焚香之中,听那高僧念经讲课。

    说来也不知是不是那经文之顾,还是在寺庙之中,镇定了心绪,之后长乐郡主的梦魇之症还真是好了,再没有做些古里古怪的噩梦,身体也慢慢好上了许多。

    而长乐便是在光恩寺认识的雷曼儿,以及雷曼儿的二哥雷远。

    她第一次见到他们是在她到了岭南翌年的二月十二,花朝节的那一日。

    花朝节又称女儿节,若是在京都,这一日肯定是非常热闹的日子,各家的女儿都可以出去踏青游玩,登湖作乐,赏花吟月,只要不过分,便不会以俗礼而拘之。更且城内外都会有不少或官办或民众自发举办的节目,例如每年都会在皇庄举办的花朝会。

    长乐以前虽多是住在宫中,身体也不太好,不能像外面各勋贵族家的小姐那般可以结伴出去游玩,但偶尔也是会随着太妃一起去皇庄看花朝会的。

    万万没想到到了岭南的第一个花朝节竟是在寺庙中度过的。

    长乐的侍女红绡见她神色黯然,自然知道她的心事,便道:“郡主,听说后山的樱花都开了,这樱花还是从东瀛传来的,比之我们京都的桃花和梅花都毫不逊色呢,不若郡主就去后山赏赏花?”

    侍女的提议让长乐的脑中有什么闪过,不过旋即就被更多其他的画面打乱了,那些记忆多是春光明媚下,京中,郊外还有皇庄那大片大片的桃林,然后还有姐妹们在一起的嬉戏欢笑。

    不过想到这里,她却是怔了怔,和姐妹们的嬉戏欢笑?她明明并没有什么姐妹,因为身体的关系,和皇家的那些公主郡主县主关系也很是一般,为何她总有那种曾经和姐妹们开心玩耍的错觉?而且不是和那些公主郡主们客气疏离的言笑,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欢喜快乐。

    想到这些,脑子就有一阵阵的闷疼。摇了摇头,把这些错乱的情绪抛开,长乐打起了精神,同意了侍女的提议。

    她觉得自己是应该出去走走,总在寺庙里面闻着这浓重的焚香味,有时候脑子也像是被塞住了似的,根本只容你平静念经而不能想些什么。

    天气还有些凉,出去之前,侍女便专门拿了一件白狐皮的披风给她披上,又拎了些点心食盒,这才带了侍女侍卫去了后山。

    光恩寺是有名的大寺,平日里香客就不少,此时又是樱花盛开之际,她们去得后山,已经见到不少香客在赏花游玩。且岭南风气开放,并不太计较男女大防,后山中竟是除了夫人小姐们,就是公子少爷也不少,还有些,一看便知就有着明显的亲昵关系。

    长乐彼时虽年幼,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但她不同于岭南少女普遍的黝黑肌肤,而是生得肌肤胜雪,且又有着姜氏皇族特有的精致五官,穿着那件毛茸茸的白狐披风,越发显得晶莹剔透,粉雕玉琢。

    她一站到那里,便已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甚或就有那些大胆的小少年折了樱枝送她,打探她的闺名家中住址的。也有常来光恩寺的夫人们看见,知道这是皇家郡主,但见小姑娘温柔雅致,并不见恼,也就乐呵呵的远观着,并不制止。

    长乐不惯这些,且她的心境不知为何竟是对这些爱慕半点也起不了涟漪,完全不似一个正常的十三岁姑娘。

    但她对这些少年也并没有恶感,只略回了一礼,便让人拦了他们,然后自己带了侍女离开,穿过了樱林,转了山道,往后山一个溪谭边去了。那里她常去玩耍,但知道的人少,想来便不会有这么些人了。

    只是那里的确没有多少人,但却不是一个人也没有。

    长乐转过了樱林进了那溪潭边,便看见了一个穿了紫色百褶裙十岁十一岁左右的小姑娘正探着身子拿了树枝在嘀咕着什么,她后面不远处则是一个高大的黝黑少年正抱拳靠在一颗大树上看着她兴致勃勃的玩耍。

    长乐愣了愣,眼睛顺着小姑娘手上的树枝看过去,就看到她那树枝正指着那爬到了石头上晒太阳的大乌龟,大乌龟一动不动,就差不多跟那石头一般了。

    小姑娘正拿着那树枝指着乌龟又欢喜又兴奋的叫着,不时还转头跟那个高大的黝黑少年叫上两句,大概便是“二哥,二哥,你看,它动了一下,它脖子动了一下”,声音欢喜又快乐。

    只是个乌龟动了一下,她也能欢喜成这样,长乐看着这个欢乐的少女心生羡慕,也不知为何心情就又欢喜又酸楚起来,好像这个场景她常见到似的。

    那少年并不过去,只懒懒道:“你戳它,它能不动吗?又不是死的。你小心些,那里地滑,不要掉下去了。”

    可是他话音刚落,就听“扑通”一声,那小姑娘就真个掉了下去。

    长乐被这变故吓了一跳,惊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那少年已经箭一般冲了过去跳到潭中把小姑娘给捞了起来。

    长乐反应过来后,立时便也上了前去,看小姑娘吓得泪汪汪,身子也冻得瑟瑟发抖,便忙邀请了他们去自己的院子里换衣服。

    她因常住在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