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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诗雨差点儿因为系统这一番评价,憋不住笑出声来,幸好她定力还算不错,悄悄地深呼吸了一下,总算没露出半分的笑意。
军事长听了简信这话,反而更加肆意地笑起来:“那就是忍不住了吧?哈哈!好,我去报告中尉,等后天就为你们办婚礼!你们需不需要准备新娘和新郎的礼服?我放你们一天假,给你们时间去准备!”
刘诗雨没想到军士长会如此大方,赶忙对着他行了个礼,认真虔诚地说了句:“谢谢军士长的仁慈,真主会保佑您的!”
显然,刘诗雨这句奉承的话让军士长很受用,所以这会儿他看起来开心的很,摆了摆手让他们出去,然后坐到桌子上拨电话去了,估计是要和中尉汇报这件事吧。
*
第二天简信带着刘诗雨一起去不远处的城镇买结婚需要的物品。今天简信没有穿军装,而是随意挑了两件厚衣服,外面搭了一件夹克,看起来颇有一些异域风情。
刘诗雨眯着眼抬头看着他,定了好久,直到简信在她头上随意拍了拍,让她回神了,这才忽然凑上前去,张开双臂,朝着他撒娇。
“抱抱。”
简信噗哧一声笑了,抬手把她搂紧怀里,对着她的额头敲了敲:“这突如其来的撒娇是怎么回事,嗯?该不会是喜欢上这个皮囊了吧?如果是这样,我可是会生气的。”
刘诗雨笑着抬头,眉眼弯弯:“嗯嗯,突然觉得你蛮帅的,可能是真的喜欢上这个皮囊了呢?”
话音刚落,就被简信一手伸在她的腋下,还没等勾起手指挠几下,怀里的人已经笑着从他怀里跳了出去,那咯咯的笑声,还有阳光下镀金的身形,让他有种不在中东,也不在战场的错觉。
如果和平,该多好。
等到刘诗雨笑够了,才走回来拉起简信的胳膊,拽着他一起上了车。
为了不暴露身份,简信和刘诗雨都是伪装成开车去城镇采买的男女,一路驱车进了城。
城镇看起来不似is的据点那般满目疮痍,依然有高楼林立着,甚至还有政|府建的广场,只是广场上坐满了无家可归的老人和小孩子,还有几个壮年的流浪汉,每过一个街区都能看到有人在垃圾桶里翻找着食物。
纵然这里的建筑处处透着现代文明的气息,可走在路上却让人恍惚觉得,这是不是世界末日?
简信带她来了城镇上仅剩的一家礼服店,拉着刘诗雨进去的一霎那,就听到店长热情的欢迎。
“您好,请问您需要些什么呢?”
简信看了看这家店的礼服,都是属于中东的传统礼服,看起来有些怪怪的,忍不住在刘诗雨耳边低语:“我都有些后悔了,不该把我们的婚礼办的这样简陋,还是在一个战乱的国家。”
刘诗雨被他拉着手,又看到一旁店长好奇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抬头:“没关系呀,我觉得这种婚礼反倒是别人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的,很有意义呢。”
这……
还真是个浪漫的小丫头。
简信忽然觉得,自从暑假过后,刘诗雨好像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好像是变得知性了一点儿,有内涵了一点儿?
“那我们就在这家店买吧,一会儿再帮你买头饰。”说完,转向了店长,朝她微微一笑:“我们明天就要结婚了,想买一套礼服来穿,我的未婚妻又不知道什么样的比较适合她,能不能麻烦您帮她选一选?”
店长打量了刘诗雨一番,笑的更热情了:“原来是要结婚啦,恭喜你们呀!这位小姐可真漂亮,先生可是有福气了呢!”
刘诗雨轻笑着回了一句:“我倒是觉得自己更有福气呢。”
说完,又看了看简信,意思是:这个皮囊,是真的很帅呀。
简信深深觉得,好像从今天开始就可以给小丫头记账了呢,到时候有的还。
因为要给刘诗雨买衣服,所以店长借口要保持新娘的神秘感,直接把简信给推了出去。
等两个人都买好了衣服和头饰,正准备驱车回据点的时候,简信锐利的眼睛忽然盯住了广场上拿着薯片的一个男人。
第68章
那人正蹲在地上, 一手捂着大腿,另一只手抱着几袋薯片,周围已经围上了好几个流浪的孩子,隐约听到他嘴里说的:“来啊, 到我这里来, 就有薯片吃。”
刘诗雨看到有人在给孩子们分发薯片,还以为简信也是看到这情景, 和她一样觉得欣慰, 可随着越来越多的孩子聚集过来, 简信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直到那拿着薯片的人忽然露出一个炸药包, 刘诗雨有一瞬间的瞳孔收缩, 好似一切都定格在了这一刻,她想要尖叫出声, 可喉咙却被堵住,她只能听到自己脑海中不断的尖叫,那声音好似要震破她的耳膜, 却没有任何声音传递出去。
轰隆一声炸响, 而后便是滚滚弥漫着的黑烟,她想抬起头来看看,却被简信捂住了口鼻。
“别吸进去, 这些烟尘不干净的,会生病。”
等到所有烟尘全都消失,简信这才把她扶起来, 却始终护送着她,不让她看向爆炸过的广场。
出事的地方,没有任何政,府派来的官员来检查,也没有什么人过来询问,一切都好似是平常发生的事件一般,人们神情麻木,好似根本没有看到这样一场爆炸。
直到一声嚎啕大哭,终是引起周围纷纷正在撤退的人们的注意。
简信转过身去,刘诗雨挣脱他的束缚,看到了可怕的人间炼狱。
二十来个孩子,因为想吃一点薯片,去接近一个陌生人,然后发生了自杀式爆炸的恐怖袭击。二十多具尸体,全都倒在地上,都是一米左右的流浪孤儿。
一个中年男子,身上背着一个相机,脸上的胡子似是几天没有刮,这一刻正狼狈地跪在地上,在他的膝盖上,正躺着一具孩童的尸体。
那哭声,就是从他那里传出来的。
不远处,一个被炸弹炸的血肉模糊的七八岁小孩子,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脸上满是泥土和血的混合,他的肩膀受伤了,正在流血,可他却没有哭,也没有喊,而是目光呆滞,在脸上摸了一把,坐在了地上,似乎对此已经司空见惯。
刘诗雨再也忍不住,想要冲出去,却在此时被简信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