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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先生,朕要! 作者:硕公

    分卷阅读7

    先生,朕要! 作者:硕公

    。”

    钱中福眼睛又浑浊起来,一滴泪从左眼滑出。

    “您啊!自己娶了一帮妃子,弄出一堆孩子,最后还先走了,让我孤家寡人的,您啊!就是自私!只许皇上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硬是害了我一辈子。”

    “皇上,臣要娶妻了……”

    “哦?你不是喜欢晨歌吗?”

    “晨妃娘娘……都多少年的事了,臣年纪一把了,该成家了,也希望老来有子孙承欢膝下。”

    “是哪家姑娘?”

    “不是什么大户家的,很普通的民间女孩,但是贤惠大方,温柔聪慧。”

    “不许!”

    “?”

    “朕说不许!你何时变得如此喜新厌旧了?”

    “臣……没有。”

    “那晨歌呢?”

    “就算晨妃娘娘还活着,臣也不能妄想,臣昨日已经下聘了,初三就娶进门。”

    “那朕呢?”

    “皇上……”

    “你才说过喜欢朕,那晚……”

    “那晚臣喝醉了!酒后的话做不得数。”

    “酒后才吐真言!你,不许娶妻纳妾,有朕在的一天,你就别想有什么子嗣!”

    “皇……”

    “你不是很喜欢太子吗?他又是晨歌的孩子,朕明天就下旨,让他认你为义父!”

    “皇上!这不合祖制!”

    “这是圣旨!祖制见鬼去吧!记住,太子是我们的儿子,你已经有了子嗣,别找借口红杏出墙!”

    “皇上!您别胡来,太子是龙子,不是普通孩子,微臣不娶妻便是!”

    “晚了!我要你回忆回忆那晚我们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你不能说没有就没有!”

    “臣……唔……皇……”

    钱中福手一抖。

    “皇上,六皇子就和您一样霸道,把乔安捆得紧紧地,一步都不许离开,但是啊,呵呵,乔安却能制住他,乔安啊!是个好孩子,当年您果真没看错。”

    画像上的人眉眼仿佛动了,笑得那般邪肆,那般轻狂……

    钱中福揉揉眼,一切回归平静,风未动,画未动,只是自己的心乱了。

    “皇上……”钱中福心中慌乱起来,一切又回到了那天。

    华朝祈丰三十五年,皇上病危……

    “都退下……叫丞相过来。”细不可闻的声音,没有人注意到。

    龙床上,祈丰帝呈现一种病入膏肓的死灰色,太医搭在祈丰帝的脉上,面色沉重,手指却在轻轻颤抖,一句话都不敢说。

    “太医!还不快点治疗!一个个呆在那干嘛?”十八岁的太子魏煜宸头戴小金冠,脚踏金黄蟒靴,顾不得礼数冲进了皇上的寝宫。

    “太子殿下……臣等无能啊!”

    此时,祈丰帝的眼睛渐渐涣散了焦距,只有手指在抽搐,嘴皮在颤动,没有人知道他在说话,他在呐喊!

    “父皇,父皇?你在说话吗?”魏煜宸终于注意到了,他立刻伏在祈丰帝的嘴边。

    “丞相……丞相……”

    “快传丞相进殿!”

    钱中福一早就收到皇上病危的消息,却被侍卫拦着,非常时期,已经没有特例了,所有人都提着胆子,一步也不敢走错,他只好惴惴不安的徘徊在宫门前等候消息,听到传唤声,立刻提起袍子奔了过去。

    “丞相,父皇……”

    “别说话!你们都出去!”钱中福头一次顶撞太子,所有人都抬头看他,祈丰帝已经重病垂危,太子就要登基了,丞相竟敢如此恶声恶气!

    “都退下!”钱中福和祈丰帝是除了乔安外对魏煜宸最重要的人,丞相将他救出冷宫,尽心尽力,嘘寒问暖,是和父亲一样的存在。

    魏煜宸不多问,带着众人出去了,给祈丰帝和钱中福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皇上……”钱中福哽咽,老泪众横跪在祈丰帝床头。

    这呼唤仿佛灵丹妙药,为祈丰帝注入了生的活力,他脸色竟然红润起来,手掌有了力气去抓住钱中福扣在床沿的手,侧头看着钱中福,眼中竟是悔恨,“福生,你为何不是女子?”

    钱中福身子一颤,相对无言。

    “你要是女子,朕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将你娶回宫里,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每日朕回宫可以看到你脸上带笑的等朕回宫,而不是每日传召才能见你一面。”

    “皇上有后宫三千……”

    “这是朕这辈子做过最糊涂的事,福生,朕只爱过你一人啊!”临终前,终于无关国家大事,可以肆意的袒露自己的爱意。“太子就比朕勇敢得多,朕是个胆小鬼……是朕太自私,留下你一个人,等朕走后,你就娶妻吧,有人照顾你,朕九泉之下也就安心了。”

    “皇上,让臣随你去!”钱中福反抓住祈丰帝枯松似的手,眼里是不顾一切的决心。

    “咳咳……”油尽灯枯,祈丰帝胸脯急速的起伏,“你……咳咳……你不可以!你要……你要帮朕见到太子和乔安他们幸福……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福生……朕好后悔啊!”祈丰帝瞳孔放大,四肢都在抽搐。

    “太医!太医!”钱中福紧紧握住祈丰帝的手。

    “福生!”祈丰帝用尽生命的力量发出最后的咆哮。

    “皇上……皇上啊!!”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的情节发展不好吗?

    ☆、22 露宿徐家村

    “乔安,如果我先死了,你会怎样?”

    宸安帝和乔安留宿在民居中,这屋子的主人是个老婆婆,前些年丈夫死了,留下她一个人,今天是她丈夫的祭日,晚上扫墓回来时遇见找住所的乔安,就十分热情的接他们二人去她家。

    饭桌上,宸安帝听着老婆婆说着她和丈夫的故事,心中顿生感慨,突发奇想想问问乔安。

    “你先死?我当然要把你埋了。”乔安躺在屋顶上,看着天上皎洁的大月亮,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我问你心情!是悲伤还是痛苦还是……”

    “心情啊……我也不知道呢……”乔安的眼睛因为月色而迷离闪烁。

    宸安帝在屋顶上翻了个身,柔软的茅草粘在他头发上,正巧有一缕挡住他神色,“我死了,你可不能想不开啊!”

    “哦?不想和我做同命鸳鸯?不怕我活着娶个三妻四妾气你啊!”乔安眼睛眯起,促狭道。

    “不啊……你孤身一人的,我先走了,你会多寂寞,有个人照顾你也是好的。”很难得,宸安帝没有跳起来掐住乔安的脖子。

    乔安拂去宸安帝头上的稻草,宸安帝一双凤眼也不闪动,十分认真的看着乔安。

    “说什么傻话呢!”乔安笑笑。

    “朕没有开玩笑!”为了证明君无戏言,宸安帝摆起了皇帝腔。“总要有一方替另一方活着,延续两人的生命……这样才是永恒吧!”

    “……”乔安觉得眼睛痒痒的,是稻草吧,被稻草刮到了……

    “乔安!你怎么……”宸安帝食指勾起,接住乔安眼角滑下的水滴。

    “别在屋顶上躺着了,茅草怪刺人的,我眼睛被刮到了。”乔安揉揉眼睛,翻身跳下屋顶。

    宸安帝双手撑起身子,看着乔安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

    你跑呗~反正身子是我的,心也是我的。

    只要想到前些天乔安含糊的吐出的一句:‘小宸,我也喜欢……’宸安帝心中就像涂了蜜似地。

    咦?

    宸安帝突然趴下,把身子埋在厚厚的稻草中,警惕的看着下方。

    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穿梭在各户人家中,天色极暗,那人身影灵活,宸安帝不经意的一眨眼便失去了他的踪迹。

    怎么?

    宸安帝有些不安,四周似乎都阴森森的,诡异至极!

    快去找乔安!宸安帝小心的滑下屋顶,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谁知,有一双阴寒的眼睛早已将宸安帝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直到宸安帝进了屋子,才发出桀桀的怪笑。

    “……¥”

    “外面吵什么啊!”宸安帝不悦的睁开眼睛,搂上乔安的腰。

    “我去看看,你睡着。”没等宸安帝开口,乔安已经迅速的套好衣服飞奔出了屋外。

    “徐阿婆,发生什么事了?”乔安一出门正巧见到屋主徐阿婆拄着拐杖蹒跚过来。

    “造孽啊造孽!”徐阿婆摇摇头,瞥了一眼乔安,什么也不说的进屋。

    “乔安,怎么了?”宸安帝这时穿好了衣服,走出里屋。

    “就是他们!一定是徐阿婆带回来的外乡人。”

    外面吵嚷声一片,村里的人都集聚过来,围在门口。

    乔安立刻护在宸安帝身前。

    “抓住他们!”

    有个男的大吼一声,几个提着扁担、棍子的村民立刻冲进屋内要抓住宸安帝和乔安。

    “各位乡亲,有话好说,你们这不问是非要逮我们是什么意思?”乔安带着宸安帝,身形一转,已到了门口。

    “你们还好意思问?徐阿婆,这人是您带回来的,您说!”

    “邻长……老身……”徐阿婆哆嗦着嘴唇,看向宸安帝和乔安,“两位公子,老身看你们没处住,好心收留你们,你们却做出如此混账的事!你们……”

    “徐阿婆,话要讲清楚,我们做什么了?”宸安帝听得一头雾水,难道他们不容男男之爱?可昨晚和乔安什么也没做啊,他们又如何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死不承认!先带他们去祠堂!”邻长义愤填膺,几个村民又围过来。

    “我们自己会走,平白无故的,我倒要看看出什么事了。”宸安帝一把抓住乔安走到邻长面前,“走啊!”

    邻长哼了一声,腆着肚子走在前面,村民们还是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盯着宸安帝和乔安。

    乔安捏捏宸安帝的手心,“万事小心,别鲁莽。”

    宸安帝坏笑,“跟着你相公我,大事我来担,你只管护好相公我就行,嗷!”宸安帝大吸一口气,反射的甩开乔安,揉揉捏痛的手指,唉!乔安那手劲真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叫你乱说话,我已经给够你面子了,别逼我翻脸。”乔安将手环在胸前,不屑的看了眼宸安帝,瞟了眼宸安帝身后,“你是没爽够,欠的吧?”

    宸安帝下意识的挡住臀部,嘿嘿一笑。这乔安,昨天不是还被我感动得稀里哗啦吗?怎么才一早上就翻脸了。

    一行人走着走着,乔安靠近宸安帝,霸道的扯住宸安帝的手,两人紧靠在一起,乔安慢慢揉着宸安帝的手指,“我没掌握力度,还好吧?”

    “很好很好!托你的福。”宸安帝偏头看向乔安的侧脸,眉开眼笑,要不是周围的人虎视眈眈,他早扑上去将乔安一把搂住。

    “你们这两个人模狗样的畜生!”来到祠堂,邻长刚一屁股坐在高位上,就冲着宸安帝和乔安怒吼道。

    “我们来祠堂不是听你数落的,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出来,乱吠了半天也说不出句人话。”宸安帝不耐烦的顶回去。

    “你!”邻长气得眼珠都要瞪出来,刚想开口,又想到宸安帝方才的话,硬生生的把一肚子怒骂吞了回去。“把徐雯带上来!”

    两个村民抬着个担架上来,担架用白布蒙着,从轮廓中看出是个人。

    一直在呜咽的妇女立刻冲了过去,趴在白布上哭喊着:“我的雯儿啊……你死的好惨啊!呜呜呜……雯儿!”

    宸安帝皱起眉头,乔安心领神会,蹲□子就要揭开白布。

    “你要干什么!”哭泣的妇女抓住乔安的手,恶狠狠的看着乔安,“你们让他死也不得安宁吗?”

    “夫人,我只是看看。”乔安安抚着妇女,语气温和,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

    妇女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手。

    乔安由上至下揭开白布,一个少年的倮体渐渐呈现。

    这……

    乔安顿住。

    少年长得很漂亮,身体雪白雪白,全身没有一丝伤痕,静静的躺着,身体冰凉,一丝呼吸也没有。

    乔安将少年翻过来,后面却惨不忍睹了,脸皮薄的女子都躲闪不敢看。

    少年的□露出一头粗大的木棍,混合着白浊,鲜血淋漓。

    有经验的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村子一直相安无事,你们昨天一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现在当着死者你们还敢昧着良心说不是你们做的?”

    宸安帝何时被人这般指着鼻子骂。

    乔安娃娃脸冷了下来,“这是你们的事。”拖着宸安帝就要走。

    “拦住他们!杀人要偿命!”

    乔安按着剑鞘,狠不下心对淳朴的百姓动手。“让开!”

    “还我儿命来!”徐雯的母亲扑上来,拖住乔安的脚,“你们不能走!”

    “我们没做过,放开!”看着疯癫的母亲,宸安帝头痛起来。“乔安,怎么办?”

    乔安拨弄剑柄的手收回,小声的说:“当务之急是尽快将兵符送去苗疆,这些事还是交予官府处理的好。”

    “官府?这些村民哪有这样的意识。要不你先带着兵符去东南调兵支援,我来处理下这事,到时来接我。”

    此时,村民虎视眈眈围着乔安和宸安帝,谁也没注意一个身影悄悄离开,带着奸计得逞的诡笑。

    “宸安帝武功一般,只要支开乔安,收拾他容易得很,上次扬州错失良机,这次一定不能失手,各堂主派人在路上埋伏,一定要想办法分开他们。”黑暗的地室,一双阴狠的眼睛泛出嗜血的光,“魏煜宸,等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换卷标了,从此进入正题,平静的日子到头,该是披荆斩棘,两人历练的时候了。[ps:今晚处理了些被河蟹的词语]

    ☆、23 徐家村命案

    “乔安,你要陪我我很感动啊,但是苗疆叛乱不管真的能行?你就应该拿着兵符先去调兵,再快马回来……”

    幽暗的柴房,乔安和宸安帝被绳索绑着,躺在角落。“你在哪我便在哪,我不会留你一个人,要走也是一起走。”这也算情话吧!宸安帝有些触动的挪到乔安身边。

    宸安帝第一次享受百姓如此的盛情款待,五花大绑,四肢动弹不得。“乔安,昨天晚上,我看到有个黑影鬼鬼祟祟的。”

    乔安皱眉,“黑影?你怎么不早说?”

    “没想到会闹出人命,还牵连到我们。”

    乔安手臂用力,粗大的绳索立刻断成几截。“那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把真凶抓出来,给百姓一个交代,就立刻离开。”

    “我也去!”宸安帝试了试,绳索勒得肉生痛。

    “半吊子的武功,谁叫当初不好好习武!”乔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扯断宸安帝身上的绳索。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变态啊!什么都会,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治国,要知道,管理一个国家可不光武功高强才行。”宸安帝戳戳乔安的胸口,乔安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小宸,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乔安不急着离开柴房,反而吞吞吐吐起来。

    “你可是帝先生呢!有什么话不敢说的?连皇上你都抱……”宸安帝被乔安审视的目光盯得有些发窘。

    “我总觉得你不把苗疆的事放在心上,当初是你积极着要去苗疆,为什么?”

    “我……”宸安帝眼珠转转。

    “是因为你母妃吗?”

    “怎么会?”宸安帝的笑容有些僵硬。

    “你在害怕吗?”乔安抱住宸安帝,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我……我怎么会害怕。”

    “那你为什么……你以前从不会浪费时间在这些事上,事的轻重缓急你一直都分得很清楚,先是扬州又是这个村子,你一直都在拖延!不是害怕还能是什么?”

    “安……那我告诉你一件事。”宸安帝面色凝重,“小时候,有次我去御书房找父皇,然后听到……”宸安帝犹豫了下,手握紧了乔安,“父皇说他喜欢老丞相,娶母妃也是醋妒,母妃是老丞相的心上人,是父皇拆散了他们……”

    乔安瞳孔放大,难以置信。

    “母妃应该很讨厌我,要不怎么会把我一个人扔在冷宫,而父皇……要不是因为老丞相求情,才不会让我当这太子呢!母妃应该恨极了男男之爱,任何人反对我都不怕,我怕你会因为母妃的阻止离开我……”

    宸安帝早想明白了,就算乔安天赋异禀、聪慧过人,母妃要真担心他,怎会派一个半大的孩童来辅佐他?母妃一心想让自己成为皇上,杀杀雪妃和三皇子的威风,曾经他以为是女人的嫉妒和不甘,但知道父皇和丞相两情相悦后,他一切都明白了。

    看到曾经青梅竹马的女子和自己爱人所生的儿子整天在眼前晃荡,老丞相心里会好受吗?不,他只会怨愤,怨恨皇上,怨恨自己,随着宸安帝的成长,这根刺只会越扎越深。

    而这根刺不仅扎在老丞相心里,同样先皇也会痛苦难受,宸安帝的存在是先皇背负的罪孽,证明着他卑劣的手段、愚蠢的嫉妒和他无谓的挣扎……

    宸安帝的出生是晨妃报复先皇和丞相的工具,只要宸安帝存在一天,先皇和丞相就永远不会好过,永永远远得不到救赎!

    同理,只要没有宸安帝,日子久了,一切就能被抹杀掉,先皇做了很明智的决定,让宸安帝一辈子留在冷宫,只要他从未存在过,一切都还有挽回的地步。

    但是乔安来了,告诉宸安帝得到先皇重视的办法――得到丞相赏识。

    哪怕没有和丞相的偶遇,宸安帝也总有一天会找上丞相。

    晨妃赌的就是丞相的旧情和怜惜,然后她成功了。

    宸安帝被放出来,丞相和先皇永远停留在君臣关系,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晨妃成功了,她得不到的幸福,他们也无法得到。

    “这样我还敢去见母妃吗?她恨不得我死吧!我下旨来苗疆时,你告诉我,母妃也在苗疆,我就退却了,但我是一个君王,君无戏言,我要对你和百姓负责,我要满足你,让你舍不得离开,我还要拖延时间,想好怎样面对母妃,求得她的成全,我一直努力想让我们的感情站在明面上,是你一直在逃避,从不给我希望!你猜对了……我是在害怕。”

    宸安帝抓着乔安的手臂,丝毫不松懈,指甲都陷入乔安的衣物中。

    “小宸……对不起。”乔安只能用力让宸安帝更贴近他的心房,“你傻啊!我怎会轻易离开你,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宸安帝将这些秘密埋了多深啊!他怎能一直装作傻头傻脑的瞒到现在?

    “安,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先一步步走着再说。”宸安帝蹭蹭乔安的胸口,展颜一笑。

    “现在看看那个少年的尸体,再试着找出凶手,好吗?”

    “一切听你的!”

    乔安笑着行了个礼,“我的皇上,今天是想骑马还是坐轿?”

    宸安帝扑到乔安的背后叫到:“骑马!”

    乔安半蹲下去,宸安帝伏在他背后,乔安托起宸安帝的臀,“皇上,坐好呢!”

    这是宸安帝和乔安儿时的游戏,坐轿子就是抱,骑马就是背,宸安帝乐此不疲。

    按照民间风俗,徐雯的尸体要供在徐家祠堂三天才能下葬。

    乔安打晕了守灵人,揭开棺盖,正要抱徐雯出来,被宸安帝按住,乔安拍拍宸安帝的手,用剑鞘的一端将尸体翘起,力度掌握的非常好,稳稳落在地上的软垫上。

    尸体的身后已经结了痂,木棍还留在体内,想必谁也不敢去拔。

    宸安帝蹲下,细细的检验起尸体来。

    躺躺华朝的天子如今偷偷摸摸做起了仵作的行当。

    乔安守在一旁,警惕的打量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官。

    尸体的手腕有很重的淤青,像是指痕,嘴角有丝血痕,宸安帝掰开他的嘴。

    “舌头被人拔了。”宸安帝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凶手一手按住徐雯的双手,制住他,为了避免徐雯叫嚷,硬生生的拔去了他的舌头,可是血流的不多……为什么呢?”宸安帝合上尸体的嘴,继续检查。“胸口有摩擦的痕迹,应该是被人反剪住,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乔安想了想说:“应该是身怀武艺的人做的,用内力拔去舌头,封了血管就不会流下太多血。”

    宸安帝将尸体翻过去,一手握住木棒的一端,微微用力,将木棒一点一点抽出,带出了一堆秽物,这木棒竟有半米来长。

    “没有别的伤口,应该是凶手一棒捅死的。”宸安帝用手肘推推乔安,挤眉弄眼的,“唉,捅死的。”

    乔安鄙夷的瞥了一眼宸安帝,“那又怎样,你也想试试?”

    “哈,我不用担心,你没这么大的尺寸。”

    “当着死者注意点,还有什么线索没?”

    宸安帝摆摆手,“这木棍怎么处理?”

    “插。你。”乔安把尸体放入棺材,盖好棺盖,“藏着吧,毕竟是凶器,让这孩子死得安心点。”

    宸安帝将木棍踢进祠堂的供桌下,被厚厚的桌布掩盖。

    “那个黑影的身形我有些印象,先找到徐雯的死亡地点和时间,再对村里的人进行排查。”宸安帝食指习惯性的叩击着棺材盖。“乔安!你干嘛去?”

    乔安一把托起宸安帝,“速战速决,当然得找人问啊!”

    “找谁?”

    ……

    乔安带着宸安帝翻回了徐阿婆的老屋。

    “阿婆,你别怕!”乔安叫醒了熟睡的徐阿婆,阿婆惊恐惶然,差点大叫出声,乔安急忙捂住她的嘴。“阿婆,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只是想问您一些事,您告诉我们当时怎么发现徐雯的好吗?”

    阿婆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看了看乔安,又看了看一旁的宸安帝,迟疑的点点头。

    宸安帝问:“阿婆,村子里有谁身手比较敏捷或者力气比较大?有没有一个个子身材差不多这样的人?”宸安帝用手比划那晚看到的黑影。

    阿婆想了想,摇摇头。

    “那徐雯的尸体是何时何地被发现的?又是谁第一个通知大家?”

    徐阿婆手举在胸前,慌张的摆手,声音沙哑,像个破旧的风箱,刺刺的,“是老身在小巷发现的,老身一般鸡鸣就起床了,在村子里散步,也就是那时看到小雯的,哎呦!可怜的娃啊!”

    “是您?您带我们去,好吗?”

    “容老身换衣服,你们先出去好吗?”徐阿婆胆怯的缩在被子里,裹得严严的。

    宸安帝尴尬的耸肩,一手搭在乔安肩上就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需要意见

    ☆、24 黑衣人现身

    “久等了,人老了就是不中用,腿脚不灵便。”

    等了好半天,徐阿婆才磨磨蹭蹭的出来,大半夜的麻烦一个老人家,宸安帝和乔安也实在过意不去,要不是实在没有可信的人了,也不会叫徐阿婆帮忙。

    徐阿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在前面,腰身佝偻得更厉害。

    “阿婆,您没事吧?怎么感觉您的身体更差了?”观察力极好的宸安帝看到徐阿婆的脸色异样的白。

    “只是着凉了,咳咳……先去巷子看看吧!”

    徐阿婆拄着拐杖,走在前面,带着乔安和宸安帝七拐八拐。

    “就是这了!老身当时就在这发现小雯的。”徐阿婆指向前面的一块地。

    乔安快走了几步,蹲□看。

    “啊!”徐阿婆惨叫一声,乔安急忙回头,一道黑影从眼前飞过。

    徐阿婆腹部插着一把匕首,血液汩汩流出。

    该死!

    徐阿婆的惨叫点亮了万家灯火,人声吵杂起来。

    “乔安!快去追!”宸安帝抢先几步向黑影奔去。

    “我来!”乔安一把将宸安帝背起,向黑影追去。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徐阿婆!阿婆!您怎么啦!”

    村里的人都衣冠不整的匆匆出来,那黑影甚是狡猾,一头向人群扎去,乔安停下来,将宸安帝放在地上。

    “让他跑了。”乔安拳头捏紧,这是他第一次失误。“快!去看徐阿婆怎么样了。”

    “我们现在过去,村民更以为我们是凶手。”宸安帝扯住乔安。

    “凶手混迹在人群中,我们走了,谁知道又会出什么事?”

    “听我的,乔安,马上去柴房,凶手不敢如何。”宸安帝坚决的盯着乔安。

    乔安也不多问,带着宸安帝跑回柴房,拾起地上的绳子将宸安帝绑住。

    “怎么不绑你!”

    “嘘!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乔安手上的动作不停,“本以为可以抓到凶手早日脱身,看来得耽误了!希望节度使能再多压制叛民一些时日。”

    乔安话刚说完,柴房门便被踢开。

    “你小子!绳子怎么解开了!”邻长举着火把,咬牙切齿的看着乔安,“那一定是你杀了徐阿婆,小的不放过,老的你也不放过!”

    乔安自若的笑笑,“绳子不结实,又发生什么事了?”

    “还装蒜!看你人模人样的,手段心地如此狠辣!”邻长抬手,村民们冲进来围住乔安。

    宸安帝脸色一变,挤进人群,靠着乔安站立,不怒自威,“他怎样是你能说得吗?”

    “有人看见这小子出去了!你,也不是善茬,都抓起来。”邻长竟不敢抬头看宸安帝。

    “呵。”宸安帝冷笑,“我们要走,你们拦的住吗?”宸安帝听着乔安被人贬低,怒气就压抑不住,恨不得将这个邻长就地正法。

    “邻长,我知道您也是懂是非之人,容我说一句好吗?”乔安将手搭在宸安帝肩上,安抚他的怒气,一面仍是温和客气的和邻长商量。

    邻长刚想开口,便被宸安帝凶煞的眼神吓得埋下头。

    “邻长,既然您一心认定我们是凶手,有何证据?”

    “证据?就你们来了才出的事!”

    “那我们杀人动机是什么?”

    “这……没准你就好这口,看上了徐雯,徐阿婆一定发现了什么,你们要杀人灭口。”

    仿佛是最好笑的笑话,宸安帝乐得弯下腰,乔安也是忍俊不禁。

    “他会看上徐雯?”宸安帝挑衅的挺起胸膛,在乔安面上啄吻了一下,立刻将众人吓到。

    和宸安帝比起来,那徐雯简直是庸脂俗粉,不堪入眼。

    “你们……”邻长后退一步,指着宸安帝,又看看乔安。

    “没错,我们两情相悦,还不相信吗?”宸安帝作势扑上乔安的唇。

    “真是伤风败俗!”邻长狠狠跺了下脚“不用再证明了。”

    宸安帝摇摇头,失望的从乔安眼前离开,背过身去,乔安替他解了绳子。

    “邻长,凡事要讲求一个理字,切勿妄下定论。”乔安将绳子拧成一团,绳子变为粉末飞散在地,“我们真要杀人,真有心要逃,会被你们关入柴房内吗?”

    众人沉默,宸安帝接着乔安的话继续说:“我们也想抓到这个心狠手辣的凶手,要是我没猜错,真凶就在你们之间,未免以后有无辜伤亡,我们给你两条路。”

    宸安帝的强势和处事不惊震慑住众人。

    “一是交予官府处理。”

    “不行!”邻长立刻出声反对,“官府只会让我们损失更大!”

    宸安帝皱眉,“这是国法!”

    “国法怎样?那些当官的自己都不遵守,凭什么要求我们?”

    “你们又想自己处理?”

    “不,既然我们人中有凶手,就不能我们自己去查真相。”邻长头脑十分清醒,“你们不能走,你们来查。”

    乔安和宸安帝对视一眼,乔安走上前说道:“您真心相信我们?”

    邻长点头,“两位公子都不是池中之物,相信会给我们一个公道。”

    “那你们得答应我。”宸安帝说,“对官府再不满,但国有国法,无论如何不得再私下处理,罔顾国法,官府的事自有朝廷管理。”

    在宸安帝强大的压迫下,邻长膝盖微微颤抖,险些站立不住。

    “邻长,将所有村民召集起来,我们立刻抓真凶。”乔安说完,又看向宸安帝,“小宸,还记得那个黑影的身形吗?”

    宸安帝的观察力是乔安唯一承认技不如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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