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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大哥,你务必把扬威将军看好了,不要让他有机会当白朝的叛徒。”

    “小词你预备做什么?”江琊不明就里。

    ”引开他们啊!”柳词从树上解开马儿缰绳:“我猜那个公孙巧现在除了方青砚,最想见的就是方辞了。”

    “方辞?”方青砚怔了怔。

    “我信口绉的诨名。”

    “小词,你看着青砚,我去引开他们!”江琊拦住她低声道。

    “算了吧。”柳词翻了翻白眼:“一来我腿脚不灵便,他也不灵便,咱们两个不灵便的还是不要待在一块儿了,再者我也不想跟他待在一个屋檐下,心里添堵!”

    她不顾劝阻,翻身上马,两腿一夹马腹远去。

    作者有话要说:

    方青砚:所以我总结出来跟她吵架还是别回嘴= =

    柳词:我以为你早就知道!

    第59章 我们二人的斗争

    柳词如迅影般掠过公孙巧的视野,距离军队不近不远,她回眸一笑,唇红齿白,让人瞧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刻意为之,带着满满的挑衅,与先前那个平凡恭敬的书生截然不同。

    公孙巧一眼就认出了她,只觉得心头无名火熊熊点燃,她厉声道:“方辞在那里!抓住他!”

    柳词策马而驰,头也不回,烈烈的风将她鬓边头发吹得乱舞,她穿过旷野,眼见一座孤山渐渐的近了,仿佛一个巍峨的巨人朝她张开怀抱,她计上心头,冲入山脚丛林,翻身下马。

    “回去找我大哥吧,一来我上山用不着你,二来他们两个大男人骑一匹马实在太奇怪了。”她摸了摸马头,在马儿耳畔轻声一笑,然后一巴掌拍在马臀上。

    马儿听话地跑远了,她抬眸望一眼远处,茂密的树枝被人粗暴的扯来扯去,发出令人焦躁的“沙沙”的声响,显然是那群人已经追进林子来,她二话不说,一脚踏上山体,往山上攀去。

    这林子里树木丛生,只有一条开辟出来的山道藏匿于其中,柳词却不走坦途,专挑陡直的土坡走,她一手拽了随处可及的枝叶树桩,借力攀爬,好在一人用腿却比那群骑马的要灵活许多,她又在过来的路上就地取材设了一堆绊马索和滚石陷阱,有的试图紧密追逐她的士兵便被放倒,滚下山坡去,嗷嗷叫唤。

    爬到半山腰,她喘了口气跌坐下来,只觉得两条腿都在细微的颤抖,本来爬坡就是体力活,腿上的创伤痛不可当,布料沾了汗水和血黏在伤口上,动辄拉扯更是难捱。

    她五指用力抠进了泥土里,心里头呕着一口气,那口气足以战胜肉体上所有的痛楚。

    “公孙巧。”她一字一字的说:“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斗争。

    嘈杂叫喊声隐隐传来,他们又锲而不舍的追上来了,这次他们好像是学乖了,不再紧跟着柳词,而是沿着山道捷径走,进度快了许多,柳词咬牙强撑着站起来,提了一口气,继续奋不顾身的往上爬。

    本来这几日就没正经吃什么东西,体力透支的厉害,直到黎明降至,她才爬到山顶。

    两条腿像是灌了铅,每动一下都像是将皮肉搁在锉刀上挫,她趔趄了一下勉强撑住膝盖才没有摔倒,只听到背后传来公孙巧气喘又得意的笑声:“还跑?你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柳词回头一瞧,虽然疲惫至极,但仍旧弯起了唇角,那原本声势浩大的军队,会当凌绝顶的也不过就这几个。

    “你笑什么?!”公孙巧不忿道。

    “笑你费了那么大功夫那么多的人,依旧连我的衣角也没碰到。”柳词道。

    “好你个方辞,死到临头还嘴硬。”公孙巧策马上前一步,柳词警惕的后退一步,仿佛对身后的万丈悬崖毫无意识,也质疑要离公孙巧远一些:“你到底是何人?!”

    “事已至此,告诉你也无妨。”柳词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拱一拱手,姿态闲雅:“鄙人姓柳,单名一个词。”

    公孙巧震惊当场。

    她一手攥紧了缰绳,另一只手颤巍巍的指着她,声音尖利:“你是柳词?!”

    柳词莞尔一笑,一手将发髻扯开,乌发如瀑布般垂落,在东升旭日的映照下,她背后溢出淡淡的金色光华来,衬的她一张明秀而精致的脸庞飘然若仙。

    公孙巧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那个只在旁人描绘中存在的奇女子骤然间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比想象的更加美丽,更加的镇定自若,还携带着一个巨大的局,她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老将,悄无声息的渗透到自己的周围,将那个局一点一点的展开与她瞧,但她依旧瞧不见尽头在何处。

    “你竟敢孤身一人闯我大凉!”她咬牙怒道:“放火烧我王宫,还——”

    “回敬而已。”柳词神色怡然:“方青砚是我白朝的人,你敢抢,就要付出代价。”

    她的言辞是果决狠厉的,和她柔和婉约的长相截然不同,却构建出另一种别样的美感来。一如她之前被自己设下的陷阱弄伤,佯作虚弱,却一针见血的道出自己的痛处。

    一个分离了肉体和意志的人,是可怕的。

    “呵。”公孙巧怒极反笑:“你之前拒绝了他,现在又出尔反尔的来抢人,如此妒妇行为,实在令人不齿!”

    “他连这个也跟你说?”柳词微微一愣,重点抓错。

    “他与我发展到何种地步想来你也不知道。”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公孙巧眼角微扬,颇为自得:“他与你也没有夫妻之实,我便要带他回去又如何?”

    “那你倒是说说,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柳词微唻双眸,也不着恼,只摆出一副侧耳聆听的诚恳模样。

    “先前我二哥要将我许配给别人,他方青砚就算重伤在身,也要不顾一切出手伤了那人,好将我抢回来。”公孙巧声音婉转温柔起来:“如若这还不是情深似海,那怎样才算情深似海呢?”

    她每说一个字,柳词的眸色就暗一分——这些话都是真的,她公孙巧没有撒谎。

    “所以,你带他走时可曾问过他的意愿?他说不准对我早有情谊,你们一厢情愿的要将他带回去,棒打鸳鸯可是要遭天谴的。”公孙巧笑语嫣然。

    见柳词的脸色不太好看,大约是被戳着痛处,公孙巧越发得意:“你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