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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回打量我师傅和师弟,总觉得这两人好像有点什么,不会……不会他们才是一对吧?
我甜蜜而忧伤地叹了口气。
沈非恪狐疑地瞅了我一眼,继而转过脸去面对商不语,拱手一拜:“今日得见师尊,方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那没脸没皮的师傅自然被夸得眉开眼笑,还假正经地推辞一番,那小人得志,咳,惺惺作态的模样真是太可爱了。
“哎,我向来不喜欢那些虚的,”商不语笑容满面,“徒儿你今日入了我飞羽阁,以后就是我们的人了。”
咦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呢?就好像是“小妖精,今天你入了我的门,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我日理万机,修行上有问题就去问你师姐,被人欺负了,就让她给你揍回去,”商不语冲他挤了挤眼睛,“别害羞,以后你们还要双修呢。”
双修……是我想的那个双修吗?我暗暗冲师傅打了个大拇指,虽然也不知道npc能不能读懂我的小动作,但师傅真是神助攻啊!以后要是沈非恪不从,我就搬出师傅来,告诉他亲亲抱抱都是双修的流程~
沈非恪笑得春风拂面。
“弟子遵命。只是不知道师姐……”
我看着他勾人的小模样,心都要化掉了。当下我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游戏里还没有这个功能,否则真是丢脸),赶紧点头:“愿意愿意,师姐宠着你是应当的,师弟千万别客气哈。”
师傅颇为欣慰道:“宝贝徒弟,你师弟可是你之前从王城掳来的,你可得仔细点,他可经不起你折腾。”
这话的意思是说我不要变身虐待狂吧?但为什么总觉得师傅在开车呢摔!
“师姐自然会对我很好的。”
沈非恪弯起眼睛对我笑了笑,温柔中带着点宠溺的意味。
然后他当着师父的面传音给我——这货不怕他便宜师尊听到他那话吗,而且这种言论为什么不会被屏蔽掉,游戏编剧这么胆大妄为嘛——语调愉快又甜蜜。
[你要是不宠着我,我就打断你的腿,再把你锁起来。]
特么这画风突变啊!前一秒还是温柔羞涩小师弟,分分钟就切换为黑化病娇大魔王了吗!
这么想着,我不由暗自吞了口唾沫,期待地冲他抛了个媚眼。
……啊啊啊,我就吃病娇切开黑这一类啊
[来啊,我等着,宝贝师弟~]
☆、蛋里孵出个美人
沈非恪摇身一变成为我师弟,这倒是没有什么。毕竟副本通常是和主线有关系,根据副本剧情,我的确是奉命前往王都杀死他,只是我磨磨蹭蹭那么久,副本没通关,主线倒是接着往下走了。至于何时攻略准男友,我现在不是很着急,因为在《红尘异闻录》里,每个玩家都是独一无二的,也就是说,不会有第二个人成为飞羽阁阁主的关门弟子,也不会出现其他人抢我师弟。
然而今天商不语和沈非恪之间暗潮汹涌的样子却让我有些疑惑。
师傅平日里虽说不靠谱,但还是极力绷着谪仙般高冷的面子。之前那个教导我要主动“投怀送抱举高高”的,真的不是有人夺舍?那种调调,总觉得有点像某个不正经的王爷啊。外加师傅一副要把师弟打包送我的样子,难不成师弟与师傅之前认识,却因为生无可恋不肯拜入师门,但在我一腔爱意的感动下,跟随我来到飞羽阁求亲?
“师姐想什么呢?”
沈非恪原本走在我后面,不知何时已经与我并道而行。他本人生得极为好看,面如冠玉肤若凝脂,嫣红双唇有些偏金红色,越发衬得他瑰丽迷人。少年身形高挑修长,侧了脸看过来的时候,好似是清早晨露微亮的新竹。
见我没反应,只是痴痴地看着他,沈非恪坏笑着凑上来。
“师姐这么喜欢我这张脸?”他停了停,刻意拉长了尾声,让声音听起来格外慵懒,“嗯?”
我被他撩得跟触电了似的,故作镇定地抬手掐了他白嫩的脸蛋,深沉道:“师姐我可是阅人无数,你这样的,还太嫩了些。”
“我这样的?”沈非恪轻抚自己的下唇,又深深看了我一眼,“师姐不妨试试?”
话说每个npc后面都站着一个ai,但智能到这种地步,这也太惊人了吧!
虽说副本和主线的人设会有所不同,但这种差距……莫非我师弟是个精分?
我把师弟领到他的卧室——为了方便照(窥)顾(视),我动用特权把他安排在我寝室的对面。沈非恪见此只是笑了笑,看起来很满意这里的住宿条件。
我吩咐下属给他准备一些精致餐点,准备去副本里与他联络下感情。沈非恪见我要走,特别黏糊地扯住我衣袖,鸦羽般的睫毛扑扇了几下,刷得我心里酥酥麻麻。
然后我听到他懒洋洋说:“洛时雨,你要去暗夜沈王的副本?我现在在这里,我们的数据已经合并了。”
等等我听到了什么!虽然现在早就普遍运用ai来增强游戏的真实性,但我之前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工智能产生自我意识……万一这是真的,他会不会被疯狂科学家拆分成二进制代码来研究啊!
[你知道自己是数据?]他这么大大咧咧说出来简直吓哭我,我赶紧传音入密,[那你会不会被gm抹杀啊?]
沈非恪也换成了传音模式:[怕什么,我又不是主线人物,我也不闹腾惹事,系统没有必要抹杀我。]
他瞥了我一眼,缓步走进了他的卧室,关门前又传了话给我:[有空去看看那份大礼,还有,师姐,不准偷看我洗澡哦~]
对于后半句话我报以邪恶一笑。
大礼?我翻了下装备栏和消息栏,没有什么变化。随即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椭圆形的蛋来。
沈非恪都这么郑重其事的,莫非其中有什么玄机?
我匆匆下了线。
我今天在游戏里呆的时间有些长,因此摘下头盔的时候,眼前还是有些模糊不清。
但这不妨碍我发现那颗蛋布满了裂纹,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东西破壳而出。
一瞬间,我自觉担上了无比神圣的职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枚蛋,生怕错过了什么。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过去。
半小时过去。
我眼皮都要打架了。在我即将睡过去的时候,我听到了轻轻的“咔哒”一声响。
蛋壳没有如我所想那样散落一地,而是先从顶端破了一个小洞口,从里面伸出了一只白白嫩嫩的手,几秒后,周围的蛋壳全被手指剥碎,露出坐在里面的袖珍沈非恪。
我愣了三秒,又揉了揉眼睛,确定这不是幻觉后,我忍不住露出梦幻的痴笑。
“哈哈哈哈真是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