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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一家钱庄换了点金银,特意拿的与白鹤行囊中一模一样的金叶子。
第二天白鹤再打开行囊算钱时,不由大笑:“哈哈哈,上次算错了!走,鸟,咱们见凤凰去!”
笑春风的妈妈点算完金银,瞥了一眼青鸟:“我们这不让带宠物。”
“不是宠物。”白鹤坚决地摇头,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定位这只捡来的鸟,虽然他心里当鸟是朋友,但是对凡人这样说会比较奇怪。
他又加了一片金叶子:“走到哪都得带着,否则不放心。”
青鸟窝在角落里,再度暗道:老妈子!
白鹤和青鸟终于见到了凤凰。
白鹤抱着青鸟的草房子,听完了花魁凤凰的一支曲子,然后客套了几句,辞别了花魁。
离开了笑春风,他才郁闷地一叹:“这也差得太远了……连小露子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还凤凰呢!”
青鸟懒洋洋的趴在窝里。在花魁处她已经看出白鹤的失望:笨蛋!难道这地方能有真凤凰?
她原本只觉得白鹤可笑,旁的没有多想,现在听到这句话时,神鸟又产生了警觉。
青鸟已多次听过白露这个名字,白鹤说起她总是又服气又不服气。她一直都没兴趣探究,这天却忽然产生了一大堆疑问:
她是谁?和这只大蠢白鹤什么关系?她好看?有多好看?有她青鸟好看吗?
她有钱?每次都给白鹤零花钱?难道是相中了白鹤这张清俊风流的脸?
从人间办差回来的仙人们不总说这种富婆收养美少年的龌龊事嘛!
白露的事青鸟还没想出所以然,白鹤又点评个没完:“还有琴技,我虽然不太懂音律,但她那手也太僵硬了,璇小妹用一双乌龟爪子都拨弄得比她好……还有风情,她那眉眼也忒直率了,没什么回味的余地。看人家金鲤,小小年纪都比她耐看。”
青鸟仿佛可以看到白鹤坐在雕梁画栋的楼阁中群美环伺的样子。
这种情况下,他还念着凤凰?
不要脸!
她冲出草房子,一爪子向白鹤抓去,气冲冲的飞走了。
青鸟没有到处乱飞,直接飞回了他们在城外落脚的小池塘边上。
白鹤随后赶来,看到青鸟,把她捡起来:“鸟,你小心些,别再被弹子打着。”
青鸟挣脱白鹤,径自飞上枝头,把脑袋藏在翅膀下。
白鹤又喊了她几声,没有回应。他叹口气,给从陶罐里倒出花露,放到青鸟的草房子边。自己则就着月光开始做针线:刚刚青鸟抓他,他伸手去挡,幸好青鸟下爪不重,只抓破了袖子。
青鸟闷头呆了一会,终于觉得无趣,飞下了枝头,挨着白鹤喝起水。
“哈,鸟,你不生气啦!”
青鸟并不说话。
白鹤放下针线,把青鸟放在手心,认真问道:“我刚刚一直在想,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位花魁?那我数说她的不足就伤你心了,对不起啊……”
什么?青鸟瞪圆了眼。
“不喜欢她?那你为什么生气?”
青鸟无言以对,她蹦了几下,用鸟语问:你对凤凰?
白鹤坦率地回答:“喜欢啊!想娶回家。”
青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喜欢她?
白鹤更不明白,深情地说:“那是凤凰啊!作为鸟怎么会不喜欢凤凰?我只看过她一眼,就觉得灿烂,华丽,挪不开眼睛。鸟,你听到凤凰这两个字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心向往之吗?”
没……
她知道凤凰是羽族之王,尊敬还是有一些的,但是关于凤凰的最新消息是她不敬天帝,被棠溪仙君烧了,扔下凡尘。她作为天宫里侍奉的神鸟,向往这个不好吧……
白鹤又问:“那你喜欢过一个姑娘吗?明白那种感觉吗?”
等一下……青鸟觉得他们之间有个误会。
你为什么觉得我是个雄的?青鸟叫着问。
“因为你漂亮啊!咱们羽族都是爷们比较漂亮嘛,比如我。你这么好看,肯定是大男人!”
青鸟觉得这个理由……勉为其难的接受吧。
她还是想澄清一下的,谁知白鹤说:“凤凰除外。带羽毛的里面,只有凤凰是雌的,还是美的。”
……
青鸟不想再多说。
这个晚上,青鸟非常难过,或者说是备受打击。她觉得自己做鸟很失败。
她想着白鹤念及的那些女孩的名字,想起他说凤凰这两个字时的神情。她不高兴,她特别,特别不高兴。
她睡不着,飞出了草屋子,看到一只白鹤单腿立着站在水边。
白鹤觉得以人形睡觉还得收拾铺盖,作为鸟就方便许多。他还时常张开一只翅膀,说:“鸟,要是夜里凉了,你叫醒我,我借翅膀给你盖。”
青鸟一向一脸嫌弃的摇头。
但是她现在看着白鹤翅膀上蓬松的鸟羽,觉得在他翅膀下卧一卧当是很暖。
青鸟化作少女模样,在白鹤身边蹲下来细看这种白玉一样的大鸟,托着脑袋若有所思。
白鹤的脑袋藏在翅膀下,青鸟凑过去,听见他模模糊糊说了梦话:“凤凰……”
……再见!
白鹤醒来时,发现他一路提着的草房子空了。他绕着他们最近栖身的小池塘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那只漂亮的小绿鸟。
他站在池塘边,怅然地望着水波,挠挠头:“鸟,你飞走了吗?是不是想到了喜欢久住的地方?”
他叹口气,忽然扯开嗓子喊道:“鸟,你还听得到我吗?多谢你了,我一只一个人,这是头一回有人陪着我旅行呢!”
“我姐给我的钱用完了,我得回家了。”
“我名字就叫白鹤,住在金陵,你去那一定能打听到我!”
“你可以来找我啊,要是能飞那么远的话!”
“飞不来那么远,就千万自己小心,别再被打了!”
“……”
天宫边缘,绿衣少女倚着玉栏杆望着人间的小池塘,恨恨地骂道:“老妈子!你才该小心挨揍!”
这只白鹤太蠢了,实在太蠢了。
他从来不想着问问她叫什么,一直只是叫她“鸟”,心里也只把她当只小鸟。
他也不问问她是雄是雌,怎么就不想想看,她说不定是个美娇娘呢?
他甚至从来都没有产生过怀疑:虽然她说的鸟语白鹤能理解,可是白鹤从来用的人言,她若是个凡鸟,他们可能交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