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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声音有些怪异的紧绷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最近可能太累了。”
“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
“嗯,那我走了,你早点睡。”他松开手转身出了门。
木清溪在身后嘱咐道:“路上小心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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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在回到韩家的时候,整栋别墅已经暗了下来,韩中远年纪已经大了,每天都会早早的睡下,这个时间早就睡下了。
他轻手轻脚的回了房间,刚放下外套,房门就响了。
韩在走上前开了门,来人是韩进,“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正好听见你回来了就过来看看。”
他侧过身让韩进进门。
韩进进门就问:“那件事……想好了吗?”
韩在明知故问:“什么事?”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你装傻也没用,你这次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韩在幽幽叹口气,“是啊,看来这次是确实躲不过了。”
韩进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看你的样子是决定好了。”
韩在紧抿着嘴唇,面容有些憔悴,“决定好了。”
想到了什么,韩在小心翼翼地问:“木清溪那边……你已经说了?”
提到木清溪,韩在眼里明显多了几分深沉,“这些话让我怎么说得出口?”每次去见她之前,他总想着要跟她摊牌,但每次见到她之后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或许,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韩在看他一眼,面露疑惑地问:“怎么说?”
“你这边答应了,书瑶那边可不一定答应。”
“嗯,以书瑶的性子,必定会闹上一阵了。”
“这次,书瑶必定不会妥协,她脾气向来倔,就是徐伯伯也拿她没有办法。”
虽然听他这样说,韩在也丝毫没有放下心来,“可是,这次可不一样,爷爷和徐伯伯是铁了心要促成这门婚事。”
“听说书瑶已经有心上人了,听了这个消息,书瑶正闹着呢。”
“心上人?”韩在突然想起上次跟木清溪去看电影,正好碰到书瑶跟木盛阳,“那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这我倒不太清楚,前几天我见过书瑶,她似乎很排斥这次的婚事,反对的态度很坚决。”
韩在疲惫地躺倒在沙发上,眉头皱成川字,“爷爷这边是不可能有转圜的余地的。”
韩进叹口气,“确实,现在墨家虎视眈眈,韩氏岌岌可危,现在也只有借助徐家的力量韩氏才能够完全站住脚。”
“所以,爷爷完全没有给我拒绝的余地,我也不能看着爷爷呕心沥血想保住的韩氏毁在我手上。”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个异常艰难的选择,希望你最后的选择不会让自己后悔。”
韩在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韩进张张嘴,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安慰的话,最后只能化作嘴边的一声叹息。
一时静谧的空间里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压抑,两人各自想着心事。
最后,韩进有些无力地拍拍韩在的肩膀,“这件事情总会有个结果的。”
☆、第四十章:见面
自那天走后,韩在很长时间没有再去过盛清堂,虽然两人每天都有通电话,但总是匆匆说了几句就挂断。
这次又如往常一样,手机里不停传来电话挂断后的嘟嘟声,声音响彻耳边,不禁让她心里生出了不少烦躁。
抬手挂断电话,她有些沮丧地将手机扔到一旁,顺势倒向沙发,望着头顶昏黄的灯光,清溪有些出神,她跟韩在的感情她现在越来越没有把握,就像握在手里的风筝线,纤细而脆弱,随时都有可能断掉。
秋意越来越浓,整条古玩街越发冷清,在这个季节大家似乎都不爱出门了。
清溪正坐在柜台前盯着一处出神,几步远的玻璃门外传来高跟鞋敲击青石板的嗒嗒声,只不过她并没有留意。
直到有人推开店里的玻璃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她才回过神来。
看着眼前的来人,她怔了一下。
韩知跟平常一样,装扮简单却精致,贴身的职业套装很好的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脸上是得体精致的妆容,上挑的眼角让她看上去气势逼人。
清溪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客套道:“请坐。”她示意一下柜台前摆放着的供客人用的凳子。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有话跟她说。
韩知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就放在她脚边的凳子,没有任何动作。
“我今天来是有话想跟你说。”
清溪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她看似平静,脑海里的各种猜测却如奔腾的海水不断翻涌而上,似乎要将她淹没。
韩知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有些泄愤地说:“韩在要结婚了。”像是要故意撕掉她脸上的那层面具,看到她本来的面目。
韩知的话像一声惊雷,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劈下来,轰隆隆的响声不断在她脑海里回荡,震得她有些发懵,她当然知道她说的不是她和韩在。
良久,她嘴唇上下阖动几下,才艰难的发出声音:“怎么可能?”
出口的声音却干涩难听,她却来不及在乎这些。
而韩知却依旧语气平稳,好像在陈述一件跟她毫不相干的事,“他的结婚对象是徐书瑶,韩家跟徐家算是世交,这算是任何人都喜闻乐见的婚事。”
韩知下意识地垂下眼睑,睫毛落在眼下的阴影颤了几颤。
木清溪清亮的眼里不自觉氤氲上了几丝雾气,她倔强地抿起嘴将几欲坠落的泪水逼了回去。
她终于明白他最近在她面前为什么总是欲言又止,心事重重。
清溪抬眼看着面前的韩知,“为什么特意跑来告诉我?”
韩知紧咬着牙关,眼里带了几分恨意,“因为我一点都见不得你好过。”
说完转身出了盛清堂。
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清溪还是从她出门时故意挺直的腰背看出她的几分情绪。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打得她措手不及,她已经全身失了力气,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就像毫无预警下战败的士兵,已经有些六神无主。
足足一个下午木清溪才回过神来,有些接受了这个消息。
天色微暗时她就坐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光亮一丝丝慢慢消失,直到整个世界完全陷入了黑暗。
然后再看着窗外的灯一盏盏点亮,如同暗夜里的萤火虫。
房间没有开灯,她就这样一直呆坐着,直到五月实在饿极了,围在她身边如唱高音般一声高过一声,她才有气无力地就着窗外的灯光去柜子里翻出了猫粮。
有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