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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信你能实现这些愿望,别想这些了,好好过日子比啥都实在。”
她抱着他的胳膊,“别啊,哥,日子总要有点盼头是不是,你说说吧,你想要什么,妹子怎么也得给你弄来。”
他停下来认真想了想,“嗯,还真有。”
“什么什么?”她期待的问道。
“你能不能别老烦我?”
哎,从没见过报恩还报不出去的。
她顿时觉得这一道坎真是过不去了。
没办法,只好继续这么呆在他身边,看他会不会某天突然就想起心愿来。
春去秋来,不知过了多少年。
他娘故去了,便一直是他和她两个人相依为命。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修士路过,看了她半晌,“五百年的桃树精?”
修士惊喜的祭出宝剑,“正好,天道果真助我,正好拿你炼神器。”
手捏一道雷诀打过来,她却不敢躲,一躲,身后他这样的凡人必死无疑,于是生生挨了,瞬间惊痛出声。
他惊惧的大喝,“快住手!”
修士轻笑一声,“我可是替天行道,她修行五百年,却和凡人的你在一起,就是在吸你们的精气!”
“不是,我是想报恩,哥,我不是他的对手,你快走!”她痛的大叫,手中一挥,将他逼退了数十丈,“快走啊!”
他怒目瞪那修士,“管她是不是桃精,你不分青红皂白要取她性命,这还有天理嘛!”
修士听得冷笑,“天道本就是强者为王,你算什么东西?在我们眼中,不过是孱弱的蝼蚁!”
他看她快支撑不住,不由暗暗着急,“你不是一直问我有什么心愿,我想让你活下去!”
大概他的心愿真是真心诚意,竟让她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破了一直存在的壁垒,像他们这样的草木精怪,虽修行艰难,但因修行扎实,只要突破,总会比同阶的人修强好多。
那修士看她突然晋升,便吓的要逃,被她一击殒命了。
她看到他转来的视线,忍不住解释道,“像他这样阴损的手段,再放过他,只怕后患无穷。”
他点点头,“我知道,”挑眉,“桃树精?”
她嘿嘿笑了笑,“是啊,哥啊,这样,你看我这恩也算报了……”
他睨着眼,“是哦,我让你保的命,这么看来你又欠我一命。”
她白眼,这么一想还真是。
“你带我去修行吧。”
“你都是老男人了,还修啥?”
“你管我修什么。”
大概他真的有修仙的天赋,也大概他无形中暗合了道法自然,他修行的飞快,竟不知不觉就追上了她。
作为他的入门导师,她每次教导他抵一次恩,下次就又有什么突发情况欠他什么。
这报恩是没完没了啊。
她郁卒的瘫在椅子上,问那老仙鹤,“你说有啥一劳永逸的报恩方法,我快被折磨死了。”
仙鹤白了一眼,“你还不如直接问他呢。”
说去就去啊,她冲到他的洞府,他眉头都没抬一下,“给我水,谢谢。”
“哦。”自然的沏了灵泉水递给他,他指了指桌上,“点心要不要,刚买的,可以补灵气。”
“啊,我最喜欢的那种,你买到了!”她赶紧坐下,拈了一块,“每次都限量,今儿运气这么好。”
“不好,我特意去买的。”
“啊,你也想吃。”
“给你买的。”他抬头,“你又去找那只老鸟儿了?”
“哈哈,你别说那么难听啊,我去打听事儿呢。”
“我的事你不问我,问他干什么?”
她一拍大腿,“我是想问你啊,可你看看,又快要三百年过去了,你也没说你最希望的啊!反倒是这恩越来越多了,我快被压的喘不过气了。”
他翘起了唇,“别说,有一样你还真能做到,还非你不可。”
“什么啊?”她好奇的喝了口水,“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能耐。”
“以身相许。”
“噗!”她跳起来,发现他居然是认、真、的。
赶紧招了朵云遁到自己的洞府,挪了自己的本体打算去哪边躲躲。
还没出洞府呢,好嘛,这衣服他送的,那果子他给的,这法器好不容易是她自己的了,却是她打算要送给他的。
坐在云上,她支着下巴,“哎,我可真是一棵烂桃树。”
她又飘到他这儿了。
反正做道侣,和平时那样也没啥区别吧。
关于这件事,他倒是很乐意告诉她,道侣的双那个什么修的,可比平时的相处要有意思的多。
以至于后来,他修为高过她,他叹了一句,“到底被当初那个修士说中了,我要被□□气了。你这桃树精,采阳补阴啊!”
她每每气闷不已,她怎么觉得是倒过来的,被采的明明是她好不。
脖子因没有支撑往右重重倾了一下,她瞬间梦醒。
左边的相亲男十分安静专注,她站起身,走出大厅的时候,仿佛听到有人在叫她。
☆、第二十九梦
冉敏坐在座位上,感觉有一阵香风从身侧刮过,他抬起头,若有所觉的叫了一声“等一等”,对方并没有回头。
他不由自主的从座位上弹起来追了几步,却在黑暗的过道中被绊了一脚,趔趄着失去了她的踪迹。
相亲的对象有些莫名其妙的小声问他:“出了什么事?”
他安抚的朝她笑笑,“不好意思,我想先出去一下。”
他推开门,满面期待的四处张望,灯光幽暗的走廊上却空无一人。
垂下眼睑,他靠在门上,有些怅然若失。
回到座位后,他还不停的往身后张望,看还有没有人中途进来落座,但直到整场结束,他还是没等到那个人。
他不记得有没有送那个女孩,只记得回家躺在床上的时候,似乎是迫不及待的入睡。
她仰起颀长的脖子,高高举起的纤手中,拘不住的晶莹水滴顺着光滑的掌根,自她饱满的额头滴遛遛的滚落,在柳眉处遇到些阻碍,便蜿蜒至形状优美的眼尾,却在快渗到鬓角处,她似乎发现了什么,朝窥探处望来,那水滴便滑过了泛着浅红的腮,在触到微翘的唇角时消饵了踪迹。
就算是她的洗脸水,应当也是甜的。
他这样想着,却肃着脸,重重咳了一声。
“少爷,你叫我呢?”她麻利的拿布巾抹了脸,整了整衣服,落落大方的走出来。
然后弯下腰,笑眯眯的看着他,“今天去小花园逛逛吗?”
他点了点头,她便推了他的轮椅,“你抓紧了,这是下坡。”他抿紧了唇,抓住了把手,虽然叫他少爷,却一点都不毕恭毕敬,就连侍候他都表现的这么懒散。
什么时候一个少爷,还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