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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十年后 作者:谢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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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十年后 作者:谢亦
郝世雄跟着大家一起笑起来。
接着林深点评说:“既然阿琦说技巧方面留给大冬我就不抢他的词儿了,说说你的台风吧。你应该有过不少舞台经验,很懂得站在台上最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互动和共鸣。你不是在唱一个人的摇滚,而是在传递你的热情,将所有人都燃了起来。我很欣赏这一点,还有你的吉他弹得很棒,我的团队里就缺少你这样拥有爆发力的学员,欢迎你加入我们。”
“哈哈,深哥你够了,让你说什么你最后都扯到拉票上。”冬尔晨叫道:“师兄啊,你别听他扯,你是梁章师兄肯定和你师弟一样聪明,一定明白只有我这里才是最适合你的。你的控场、对高低音的处理、颤音这些演唱技巧都没有问题,但并没有将你嗓音里的最大的特色发挥出来,你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来我这里,我可以塑造一个更好的你,让你超越现在的自己!”
林深谢琦自发地带动观众鼓起掌来,梁章摸了摸眉峰,说:“大冬哥玩这么大啊,那我只能说――大冬哥说的对,师兄,弃暗投明以身相许吧,奔向我冬哥的怀抱!”
“噗哈哈哈!”
连发起挑衅的冬尔晨都笑得掉座位下面去了。
郝世雄的现身又让梁章和郑成斌杨伟的纠葛恩怨被拿出来翻炒扩散了一遍,不过梁章自己不关注这些,随他们去了。
第四期节目前,梁章将自己自弹自唱录制的一首歌发给林深,在微信上忐忑地问他林深觉得怎么样。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林深的回复,梁章简直度秒如年,贺鹏轩在门外喊他他都没留神听清楚贺鹏轩说什么,胡乱地“嗯嗯嗯”“好好好”“知道了”地打发他,自己一会儿敲黑白键,一会儿又暴躁地踢墙壁。
这首歌是梁章给贺鹏轩戴上戒指那天做完害羞的事情之后把贺鹏轩赶下楼吃饭,自己反锁在房间,躲在被子里写出来的。
这段时间他反复修改,直到现在才鼓起勇气发给林深让他给建议。
在等待的时间里,梁章非常焦虑和紧张――他已经有很久没有体验这种感觉了,上一次还是在被告知找到杀害他妈妈的凶手的踪迹等待对方落网的时候。
虽然他极力安抚自己没准林深巨巨可能只是在赶通告,忙工作没有收到他的信息,但心里还是无法控制地想:林深是不是被自己的“水平倒退”吓到了,是不是失望到失去和他交流的欲望,他写的真的非常糟糕吗?果然他还是做不到吗?还是……
在梁章拿头磕墙壁前,林深终于来了反馈。
梁章接电话前深吸了一口气,做了这么久的心理建设准备承受任何结果,然而事到临头并没有什么卵用。
而电话那头的林深完全不知道他的新晋男神经历了怎样苦逼的心路历程,一上来就逗逼气十足地哭诉道:“梁老师,我被家暴了。”
“哈?”
梁章一时反应不过来。
林深打开话匣子一般诉苦道:“我之前听了你的demo,我家那位当时不是在我旁边嘛。”
“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说有初恋的感觉,非要让我唱给他听。都怪你把曲子写的太美太粉红了,我这一把年纪的,跟他老夫老夫了,这种热恋的歌曲我一下子找不到感觉嘛,他听我唱了两句就不干了,追着我打。”
“你听听我嗓子是不是哑了?我刚才唱了整整一个小时,脸都装活泼笑僵了,好不容易把他给哄住了。然后他就说,要建议你把这首歌取名叫《听见花开的声音》,他说他是真的感觉自己听见心花怒放的声音。我一时没管住嘴,就说我也听见了,对我来说这是菊花开的声音……靠,你不知道他这几年别的长进没有,打人怎么疼怎么不留痕迹倒是练得炉火纯青。”
“我告诉你啊梁小章,就是你这首歌惹的事,你得负全责。”
梁章:“……秦哥真的喜欢这首歌?”
他努力按耐住自己心里喷薄的喜悦,眼睛一烫,伸手接住碎开的水泽才发生眼泪滚落下来了。梁章自己都说不明白,这是因为惊喜还是激动又或者是其他。
林深完全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疑惑,肯定道:“那是当然啊,他说这是你写过所有歌里,写的最好他最喜欢的一首。”
“啊?真的假的?深哥你不会是被秦哥打着头,开始说胡话了吧?”
梁章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浑身发软地坐回椅子里转了一圈,总算找到了正常对话的心态。
“怎么可能?还有啊梁老师,我上回就跟你说别叫秦哥秦哥的,他让你这么叫也不行。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嘛,难道你家那谁听了不跟你闹别扭?”成天听无关紧要的人喊他老婆“情哥哥”就算了,熟人绝对禁止好吗!
第49章 说,你爱我
林深的肯定对于梁章而言就是一剂强心剂。
他说:“什么编曲作词我就不说了, 梁章你这方面没谁能说一个不字了。你这首歌有一个很大的突破,梁章你自己有没有发现?你以前写的歌里头情歌加起来没有几首,但全是灰色色彩, 要么苦逼暗恋, 要么分手,要么备胎, 反正没一个好结局的。虽然能引发共鸣,但全是负能量。”
梁章听到这里一怔, 他并没有特别留意到这一点, 但回想一下确实是的。
曾经的梁章已经可以列为教科书式的杯具了, 作为二十八岁的注孤生品种狗,他也实在欣赏不来甜腻腻的情歌。现在回头看,他才发现,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不论是他的人生还是喜恶都已经扭转。
想明白了这一点,梁章不由莞尔。
生活在变,他在变――朝着温暖而明媚的彼岸进发。
“这首歌完全相反。”林深说到这里, 正经的口气一变,调侃道:“我说你是不是特意发歌来秀恩爱的,同样都是老夫老夫的, 你怎么还热恋呢?这不是害我么?反正只要一听就能听出来你荡漾得没边的心声,这份快乐有传染给别人的魅力,这就是这首歌和你以前些的情歌本质的差别。话说,你深哥我为了这首歌被打了两顿, 还练了这么久,要不你就把它送――”
“不行。”
梁章咳了一声,揉了揉脸说:“这是非卖品。”
“哦~~”林深了解了,“你果然是来秀恩爱的!”
“咳咳,老贺十月初生日,我这不是准备准备吗?”梁章没否认,又坏笑道:“深哥,我突然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上回我听大秦说你们的什么纪念日要到了,还问我要怎么过才有意义呢,不如我给大秦传授一下――”
“谢谢,再见!”
林深傲娇地挂电话了。
梁章窝在椅子里笑了一分钟,才拍了拍脸起身扭扭脖子伸伸懒腰,脚步轻快地去去找贺鹏轩了。下楼找了一圈没找着,管家指路书房,梁章哼着调调一步一蹦q地回楼上,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有些得意忘形了。
他推开门:“贺鹏轩,我――卧槽,咳咳,你怎么躲在这里抽烟?连窗户都不开!”
梁章吓了一跳,边开窗边看贺鹏轩:“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抽这么多?咳咳咳。”看到烟灰缸上的烟蒂数量,梁章在云端翘臀摇摆的小人头上的光环一下子碎了,咚地一身掉落云端。
“没事。”
见梁章咳得厉害贺鹏轩掐了手上的烟,站起来拉他出了书房,梁章凑在他衣服上闻了闻,被呛着:“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梁章都怀疑贺鹏轩是不是公司破产背上巨债了,看他一直没松开的眉头,又想问题似乎比破产还要严重。
贺鹏轩笑了笑,没正面回答,反而问他:“刚才找我说什么?”
梁章拉住他,仰头盯着他的眼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给我说清楚,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啊,你这么藏着掖着让我干着急有意思吗?”
贺鹏轩微微眯了眯眼睛,那瞬间差点脱口而出质问――藏在你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
时间回到一个半小时前。
在梁章发了demo忐忑地等待回应并且还没有那么暴躁的时候,贺鹏轩从公司回来了。
下午的时候小高秘书把移交手续完整了的杭城新小区外前游泳馆地产证书交了上来,贺鹏轩就分了神,总拿起手机想联系梁章。如此再三,贺总很不人道地抛下了加班的全公司,早退了。
梁章心里没底得很,把工作室的门反锁了,贺鹏轩在门外喊他,他就答应了一声。
贺鹏轩见他在忙,就问:“那我把文件和其他放一起了?”
梁章门也不开,说:“好好好,知道了。”
贺鹏轩就去了,满脸笑容去的,但很快现实就给他重重一击!
――保险箱的密码换了。
这对于贺鹏轩而言,不仅仅只是换了密码而已。
梁章在防他。
这比梁章不够爱他,还让贺鹏轩无法忍受。他一颗心就像是从夏天的柏油路上滚到一半突然掉进冰库里一样,一时间体会到心寒和受伤的滋味。他狠狠甩上床头柜,几乎没控制住发脾气要和梁章问个明白。但他……没敢迈出这一步。
不是不想,是没敢。
他怕撕开这层遮羞布的后果是他承受不起的,他怕这个答案要用他最重视的一直努力握在手心的东西去换。
得不偿失。
贺鹏轩最后的一点理智,让他强行压下了伤心和暴躁。
在盛怒的时候他忍住了,此时此刻梁章站在他面前,关切又着急地追问他,贺鹏轩虽然觉得心脏一缩一缩的疼,但也成功压下了一瞬间涌起的冲动。憋回了到嘴边的质问,贺鹏轩只是笑笑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生母来找我要公司的股份当赡养费而已。”
昨天,贺鹏轩十来年没见过面的生母确实找上门来。
不过贺鹏轩根本没拿她当一回事,话都没听她说完就让保安“送”她出门了。事后稍微查了下,就知道她急着用钱是因为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和她丈夫挪用公款,在股市赔了一大笔填不上这个窟窿。贺鹏轩对此事一笑置之,没想过要管他们的烂摊子,也完全没被影响心情。
然而这个理由,贺鹏轩知道足够说服梁章了。
梁章珍惜他爸妈,当然不会认为贺鹏轩嘴上说了对生母不在乎就是真的不在意,看他笑得这么难看心疼得不行。
“这什么人啊,你别理她。”
梁章不会安慰人,抱了抱贺鹏轩,又发现他的手受伤了,心焦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搞得?你怎么也不处理一下,不知道疼啊?”
气性上来自己砸墙砸的,贺鹏轩显然没法说实话,深吸一口气,他故作轻松地说:“回来的路上情绪不太好,开车的时候不小心擦了一下。”
“卧槽,贺鹏轩你他妈找死――你就不会让司机送你回来吗!你真是气死我了!”
梁章边骂边拉他下楼要去医院,管家也被吓得不轻,见贺鹏轩不肯去医院,忙给家庭医生打电话。一通忙活,等他的手包扎好了也确定没有其他问题,梁章才松了一口气,跟管家一老一少不断教育贺鹏轩开车的安全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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