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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桶中昏昏欲睡,被南锦睿突然闯进来吓了一跳。
南锦睿开口,却发现嗓子干干的发不出声音,咳了两声他转过头去,“没、没什么,明天再说也一样。”
晏卿迟迟没有听到南锦睿的脚步声,提醒道,“那小侯爷是否可以先离开,我要休息了。”
“啊?哦……”南锦睿回过神,拧眉拧紧,尴尬极了,他干脆脚尖轻点,用轻功飞快地离开了晏卿的寝房,可这一晚,却注定无眠了。
接连几日,南锦睿都不在府里,偶尔撞见晏卿也立刻拉着十七离开,他哪都不想去,可也不想回府,于是只能继续和那帮狐朋狗友厮混。只是每每一见到坐在朋友腿上的女人时,南锦睿脑海中总会浮现那个画面——水雾氤氲,屏风后浅黄的烛火绰绰,一道纤影如同昙花在最不经意间盛开,也在最繁盛的时候衰败,却在他心中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烙印……
“小侯爷,这几天你怎么总是心不在焉,莫不是这些姑娘都不合你的眼?”其中一人察觉到南锦睿的出神,挥挥手屏退那些女人,房间里一下就安静下来。
另一人摇摇扇子,笑道,“我看小侯爷是心有所属了,否则怎么面对这么多美人儿都没半点动静。”
动心?南锦睿深深看那人一眼,沉吟片刻,才道,“我这几天总梦见一个女人……”
“哦?”
“真的?”
两人都来了兴趣,其中一人还收起折扇,兴致勃勃地靠了过来。
南锦睿眉头渐深,向后挪了挪,可心里的事又不吐不快,于是迟疑道,“反正我一看见她就浑身不对劲,那天只是看到她……一个影子,我就浑身燥热,而且第二天早上,我还那个了,咳咳。”
南锦睿尴尬地以手掩唇,自动省略掉无意间看到她洗澡的事。
一提到那天早上掀开床褥,感觉到湿乎乎一片,他就恨不得躲进被子里一辈子不出来才好,那天他都没让晏卿进房伺候,自己匆匆把湿掉的床褥换下,让十七拿到后院烧掉,毁尸灭迹。
他现在都还记得十七一头雾水又不敢问的表情。
这两人都是久经情场的,自是比南锦睿懂得多一些,一听他说到一半的话便猜了个十乘十,对视一眼,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南锦睿耳根酡红,黑着脸重重拍向桌子,“再笑本侯就把你们踹出去。”
两人连忙收了声,但嘴角依旧控制不住的上扬,一人道,“好好好,我们不笑便是,小侯爷莫恼羞成怒。”
另一人又打开折扇,借以掩饰笑意,道,“是谁传小侯爷不行来着?我看啊,小侯爷不是不行,只是还未开窍。”
☆、第63章 反派侍女的偿还(五)
这两人除了笑话他,根本没说上来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南锦睿被取笑得脸红脖子粗, 最后愤而挥袖, 回府了。
只不过没想到刚一回到府中, 迎面就撞上正巧来找他的晏卿, “侯爷刚回来?小厨房做了点心,小侯爷要用些吗?”
“本本侯要睡了,那些东西你们分着吃了吧。”南锦睿说完就飞速回到自己的屋内。
晏卿和月罗彼此看了一眼, 随即她看向被南锦睿关在门外的十七, “侯爷刚刚去哪了?”
十七想随便搪塞过去, 但一对上晏卿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 立马从实招来, “晋王府、川王府的两位小侯爷,带着主子去了……拂花苑。”
身旁的月罗张大嘴, 晏卿冷静的点点头,对十七道, “侯爷刚回来, 什么都不懂,难免会被那两位小主子带坏, 你平时跟在小侯爷身边, 多注意着一些, 小侯爷身子尊贵,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近的了身的,知道吗?”
十七连忙点头, “知道了,晏卿姐。”
和月罗走出南锦睿的院子,晏卿格外沉默,晋川两个王府的小侯爷是标准的纨绔子弟,吃喝玩乐样样在行,她之所以没阻止南锦睿和他们在一起,是因为上一世,他们是南锦睿的挚友。
“晏卿姐,我看小侯爷最近总往拂花苑跑,我们是不是该帮小侯爷物色个人放在院中,毕竟拂花苑人龙混杂的,小侯爷总去那也不安全。”
晏卿没有出声,算算时间,皇帝也该为南锦睿的婚事操心了,等到德惠公主进府,她塞的人反而成了多余。
“再等等吧。”
***
晚膳是在南锦睿房中用的,晏卿注意到每当她一背过身,那道若有所思的目光就会徘徊在她的身上。晏卿叹了口气,等人将晚膳端下,她亲自用湿帕帮南锦睿净手。
她的手指碰触到他的那一刻,南锦睿只觉得一阵战栗从两人相触的地方传来,他强忍着,才没收回手,复杂的眼神紧紧揪着她认真的脸。
“最近,侯爷出府的次数似乎越来越多了。”晏卿蓦地抬起头,恰好望进他来不及躲避的眼神,晏卿如常地淡笑道,“晋小侯,川小侯虽是侯爷的好友,但侯爷也不能全由着他们的性子来,侯爷现在刚打完胜仗回来,是京都里最被人看好的王孙,侯爷要是总往不该去的地方跑,只怕有心人会添油加醋呈到皇上面前。”
“我才不怕他们,更不怕皇上……”南锦睿小声说完,然后又小心觑了眼晏卿,道,“我是去了那种地方,可、可我才不像那两个不挑嘴的,什么人都愿意碰。”
听到他的解释,晏卿心中松口气,可很快又想到上一世两人的下场,她缓缓垂下头,道,“其实侯爷年纪也不小了,若有喜欢的女孩,可以和奴婢说。”
南锦睿喉结动了动,隐含着情绪的眼凝视着她,末了还是欲言又止。
德惠公主出现的时间和上一世差不多,皇上看重南锦睿,不惜想将自己最宠爱的小公主嫁给他,可又怕小公主不喜欢,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让他陪着德惠,让两人培养感情。
德惠自然也是娇生惯养的,毕竟她的父亲可是当朝皇帝,才来王府不到三日,府里的下人们就被她整的哀叫连连,南锦睿一向粗心大意,只要德惠不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他可以由着她闹得府上不得安宁。
不过时间一久,南锦睿也受不了德惠跟出跟进的粘着自己,时常来晏卿院子里躲清静。
没过几天,晏卿的房内多出很多南锦睿的东西。
午后,南锦睿在她房内小睡过后,晏卿拿着他的衣物进了房,帮他将外袍穿上,将腰带和玉佩打理整齐i,一边道,“侯爷好几天没去陪德惠公主了,听月罗说公主好像很不高兴,嚷嚷着要去皇上那里告状。”
“告状就告状,我还怕那些?正好让皇上赶快把她带走,才来我这几日啊,就把我这府里搞得乌烟瘴气,真是烦。”打理完毕,一听到德惠公主的名字,南锦睿又不想走了,转身又回